空中陷入沉寂。
面对几人的质问，龙飞都没有办法反驳。
“你冷静一下，现在在这虚无空间之中，我们之间对话也不会流传出去，我们先谈一谈。”
“不错。你能一路走到现在，肯定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难道就看不出来我们是要帮你吗？”
“我们卧薪尝胆，呕心沥血，等的就是你。”
三人见龙飞不说话，情绪也平复下来。
龙飞微微沉吟，这一拳之后，他心中的怒火也消除了大半。说真的，他之所以毫无保留，就是无法接受他们做叛徒。可现在，他心中也开始相信三人的话。
三人虽然是永恒主宰，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们还是敢开辟虚无空间，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在等我？”龙飞反问一句。
“不错。曾经大海给过我们选择，是成全你，或者是沉沦永恒。当然，不用选，肯定是成全你。”
其中一人的说道。
这是第二十一世。
三人之中他出现的时间最早，从时空逻辑来说，他也应该是最早接触过大海的。
“不错。当初我战至巅峰，杀到永恒国度，最后被镇压，然后成了这永恒主宰。但一切都是大海的计划之中，不过是让我们等你。”
“我也一样，当初大海曾说，想要突破唯一境，不是单纯力量增加就可以。”
说着三人身上气息骤然一增。
龙飞眼中一悚，极为愕然。
这一刻，三人身上的气息直接超过了天启境，弥漫着另一种境界的气息。
唯一！
一刹那间，龙飞脑海之中出现这样一个词汇。
没有别的解释，唯有这一点才可以解释的通。
一时间，龙飞脑海之中也出现一片不解。
不夸张的说，如果从一开始三人就表现出这样的气息，龙飞甚至打都不会打，直接就开始谈了。
一个唯一存在就够他拼命的了，要是三个，根本没的打。
但更多是疑惑。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秀肌肉吗？告诉我你们很能打？”龙飞沉声问道。
感觉被羞辱。
“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虚假的唯一。”这时，四十六世开口说道。
三人风格不同，龙飞也能分辨出来。
“什么意思？”龙飞眼中懵逼。
唯一就是唯一，还有虚假一说？
“其实我们三人之所以愿意做永恒主宰，根本原因就是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曾经时空长河之中唯一影子。”二十一世说道。
“唯一影子？”龙飞表情一沉，感觉涉及到了时空的隐秘，关乎天启劫。
更甚至说关系到突破到唯一境的关键。
突破唯一，是他目前最想要的结果。任何时候，实力才是根本。没有实力，连掀桌子的资本都没有。“时空无尽，宇宙无垠，每千万年之中自然会出现一些掌控时代的存在，他们就称为唯一。其实，唯一确切来说不是一种修为境界，而是无限宇宙的一种存在。”
三十三世说道。
龙飞沉默。
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闻。
他一直以为唯一境是一种境界，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一种存在。
“你们的意思是说，是一种称号？”龙飞问道。
三人点头。
但旋即又摇头：“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是。譬如我的虚无大天尊，只是我所在的文明的认可。”
“我的无上帝也是一样。”
“我的绝对主宰也是如此。”
……
三人相继说道，不甘人后，一声接着一声。
龙飞微微沉默，感觉三人之间气氛有点不对，沉吟片刻后说道：“是像我这样，永生之主，龙主，远古之主，不死之主，时空之主那种称号吗？”
三人：……
三人果断闭嘴，脸上有一种懊悔之色。
又给他装逼成功了。
相比龙飞，他们的名头太单调了。
当然，他们并不会对龙飞有所怀疑。以龙飞的手段，要做到这一点很简单。
“你们说话啊，你们别不说话啊，这个话题我很有兴趣。”龙飞淡淡一笑，看着几人脸上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这些并不重要，我要强调的是，这种称号只是一个世界或者一片文明认可，没什么意义。而唯一存在，则是一片星空下，诸天宇宙的承认。”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告诉你重点，什么名头称号，都是浮云。”
“对，我们换个话题，比如让成为这个唯一。”
几人纷纷说道。
“的确，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这这么多名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然，分你们两个？”龙飞补刀。
几人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这是一段小插曲，随着几人身上气息不断攀升，一种莫名的威压也在这虚无空间之中凝聚。
龙飞若有所思，这就是唯一吗？
不得不说，真的强。
“这是我们无尽岁月之中观摩那些唯一存在，捕捉到的气息。”二十一世说道。
“这气息被我们烙印在命数力面。”三十三世说道。
“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能不能突破，就看你的了。”四十六世说道。
龙飞忽然沉默。
几人说的轻巧，但是龙飞却是明白话里的意思。他们在用命承载这唯一气息，帮助自己走出那一步。
而背后，不用多说，一旦自己将这些气息给吞噬，他们的结果必然是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间，龙飞陷入迟疑。
从意外到愤怒，再到如今动容。
他们是活的最久的，但也是承载最多的。有时候死很简单，但活下来的或许要承受更多。
“抱歉！”龙飞说道。
三人微微一愣。
狂傲如龙飞，会说出来抱歉？
不过旋即，三人脸上浮现出笑容。
“不用，本是同根生，说这些就见外了。”
“不错，刚才也算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实力不够，我们未必会牺牲自己来成全你。不过你现在已经证明你自己，你有这个资格。”
“来吧。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
三人接连说道，脸上也透漏出无限的坚定。
他们……要舍身取义。
或者说，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龙飞眼神凝重，看着三人表情，叹息一声。
可忽然，他双目一缩，看向远处。
而远处，一道身影也缓缓凝聚出来。
“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终于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了。”虚无之中，身影缓缓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