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解决,所有的人都恢复了正常,除了闵露。
谢早早不管她。
“说好了,我救所有人,除了你。”谢早早大私无公,在私人恩怨上一点都不含糊。
闵露气得直哭,求到傅言之面前:“傅先生,傅先生,您就任由这个丫鬟欺辱学堂弟子吗?”
傅言之竟然也没帮闵露说话:“你先欺辱于她,而后又许下重诺说不要她帮忙,如今就该受着。”
闵露哭着跑了半天,也没跑多远,被人抱着下去了。.
谢早早倒是有点意外:“还以为这个人会护短呢。”
系统道:“傅家人都护短,护你不护她,大约是因为你比这个闵露短一点。”
谢早早没听懂,也懒得去问,护着她就行,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
傅言之在原地等待其余的玄术师到来,修补裂缝。
谢早早抱着孩子站在旁边,小厉害看着近在咫尺的傅言之,几次想伸手碰他,结果小胳膊太短了,腾空够了几次也没够着,伸最后一次的时候,被傅言之看了个正着。
小厉害的小胖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最后哼唧了一声,把小脸转到一边去了。
傅言之记得这孩子喜欢自己,但是后来突然生气了。
这是还在生气?
白嫩嫩肉滚滚的小崽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傅言之,最后还是哼了一声,转身伏在谢早早身上不动了。
傅言之想了想,隐约记得书月好像说过,把别人弄生气了,就要哄。
怎么哄?
他从怀里掏出巨大的一块灵石,塞到了小厉害怀里:“拿着。”
那灵石比小厉害的脸都大,小厉害小短胳膊完全抱不住,摇摇晃晃,小脑袋跟着大石头摇来摇去。
谢早早张口道:“拿好了,别掉了。”
系统:“你不是应该对傅言之不满吗!那么大块石头谁拿得住啊!”
谢早早单手抱孩子,另一只手拎起那块灵石,这可是好东西,傅言之出手阔绰。
傅言之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孩子还没名字?”
谢早早:“小厉害。”
傅言之:“……他日后出门对人报名号时,脸上有光?”
谢早早脑补了一下。
俊秀不凡、玉树临风的小少爷手持长剑大喝一声:“大胆妖魔,看见我谢厉害谢公子还不束手就擒!”
谢早早看着怀里的肉团团心想,挺威风的啊,就是名字是不太像话。
要不跟他爹姓林也行。
系统:“谢厉害和林厉害我觉得没啥区别啊!!”
而且这名字还是我取了做小名的,你身为亲娘倒是给取一个啊!
谢早早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称职,她表情严肃地把孩子抱了抱:“其实他有大名。”
“叫什么?”
谢早早卡壳了一阵,说:“叫谢……”
两人陷入了沉默。
系统要栓塞了,你这是要现想啊?
谢早早本来想着名字有什么不好取的,现在突然让她想,发现脑子里除了杀死仇人的一千种方法以外,一个适合做名字的名词都没有。
谢……流星锤?
谢……狼牙棒?
谢……青龙偃月刀……
系统:“像话吗?名字有那么多字的吗?”
谢早早:“谢大刀?三个字名字,合适了吧。”
系统:……吐血,除了字数哪里都不合适!
在傅言之等得花儿都谢了的时候,谢早早终于想出了一个靠谱的名字:“谢晚晚。”
傅言之:“……你根本就没取名字。”
谢早早:“这你都能发现?”
系统:……很难不发现啊!!!
傅言之道:“我给孩子取个名字,如何?”
谢早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小厉害:“唔唔!!”
谢早早:“你看,孩子也不愿意。”
小厉害哼唧得更厉害了,在娘亲怀里扭来扭去的,都要从谢早早怀里掉下去了。
谢早早抱不住这小崽子,就说:“那你找傅先生取名字吧。”
小厉害就转过头看傅言之,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但是看到傅言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又噘着嘴把头别了过去。
傅言之:……怎么还没哄好?
陈嘉佑见小厉害那个样子,就知道小崽子不开心了,过去伸手抱他:“来,来,小家伙,到陈叔叔这里,叔叔给你取个名字。”
小厉害偷偷瞄了傅言之一眼,投入了陈嘉佑的怀抱。
陈嘉佑:“叔叔给你取个名字,叫谢——咦,谢姑娘,孩子父亲姓什么?”
“他死了。”
傅言之打了个喷嚏。
书月又拎着披风冲了过来,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盖在了傅言之身上。
傅言之:“我不冷——”
书月:“不,先生你冷。”
傅言之:“……”
陈嘉佑还不知死活地在问:“人死了,总不能没有姓吧?”
谢早早:“姓林。”
傅言之又打了个喷嚏。
书月又给傅言之加了一层披风。
陈嘉佑:“那跟着孩子父亲姓呗?”
谢早早:“他不配。”
傅言之几个喷嚏出来,看着书月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双棉靴子,心道不能再待下去了。
傅言之转身就走。
后面还听着谢早早在那里说:“孩子父亲是变色龙、毒修、没良心的、渣男、眼瞎、花孔雀——”
那天晚上傅言之打了半宿的喷嚏,然后被书月给捂中暑了。
早上傅老爷子去给傅言之送药时,还啧啧称奇:“寒冬腊月的,你是怎么中暑的?”
傅言之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书月,书月却一副我没错的表情:“先生打了那么多个喷嚏,或许那会儿已经中暑了。”
傅老爷子看着床上那七八床厚厚的棉被,和六七件披风,无奈地跟书月说:“书月,人可不能这么捂。”
书月还不服气:“人不能做窝,只能把窝穿身上了,这些披风也就勉强做一个窝吧。”
傅老爷子道:“人不需要窝。”
一老一小开始一边熬药一边拌嘴,傅言之默默地关上门,把这两个聒噪的亲人关在外面。
信步走到了书架前,拿出一块星象仪摆在桌上。
他找谢早早要了孩子的生辰八字,还是准备给孩子取个名字的,但是他把八字放在星象仪上时,突然怔了一下。
仲冬十一月二十三……
是他到林家找人,林家说人跑了的那一天。
怎么这么巧?
想到那个带着孩子离开林家的汗姑娘,那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的?
一时恍神,星象仪的结果已出。
十一月龙潜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勾陈五格,勾陈星在紫微垣内,天帝常居之处。
可为众生之主,贵不可言,但命中带凶。
傅言之皱眉,此种命格极为罕见,出生之日必大凶,祸及父母,极少闯过,即便勉强度过,也必然身体虚弱,带早夭之相。
但想起那肉墩墩小崽子白胖可爱的样子,傅言之想,这大凶必然是过去了,而且对他的未来毫无影响。
这大约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生他的娘亲,比他命格要凶上数倍,才把他的命格给压老实了。
结果既出,傅言之拿过纸笔,沾了朱砂,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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