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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
沈意然声音仍然柔和的叫她，在摘下墨镜，露出整张脸，笑意也没退去。
刘菲菲为自己背叛她的事，愧疚之感油然而生，不敢对视她，低着头唤道。
「意然姐。」
「没办成是吗？」
她低着头，所以根本意识不到，沈意然的表情已经转冷。
那一双眼里的愤怒和狠毒明显压不住。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沈意然，无论如何不能再骗她。
深吸了一口气后，索性挺直脊背，将事情全盘托出。
「是他们说要报警，我没办法才实话实说的，我也没有想到陆先生会在那儿。」
话刚好完，刘菲菲感受到自己下巴一凉。
只见沈意然单手挑起了她下颌。
女人做了美甲的手有些微凉，摩挲着她，指尖刮蹭到肌肤，让刘菲菲心生惧意。
她被迫抬头，在看清楚沈意然的表情，不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看着她的恐惧，沈意然捏着她下巴的手开始用力。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我的爱吗？一无是处还拖我下水！」
刘菲菲想摇头，但下巴被扼住，一动不能动。
她只能微仰着头费力地说道:「意然姐，是你找我做这件事情的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去把那三个孩子带出来，让你蠢到被人发现了吗？让你把我供出来了吗？计划那么周全你都能给我办砸了，你是不是存了心思来害我的！」
她柔美的嗓音变得尖锐，显得十分刺耳。
与荧幕前的温柔形象大相径庭。
「意然姐。」
刘菲菲弱弱的叫道，试图在她脸上看到自己熟悉的样子，可没有。
她的下巴被放开，然后刚刚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毫无预兆地挥落在她的脸上。
刘菲菲脸上火辣辣地疼。
沈意然厌恶地睨着她，声音冰冷。
「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我没有你这样的粉丝！」
话落，她便转身离开了。
风吹起她开衫衣角和精心护理的头发。
那背影和刘菲菲认识的一样，可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刘菲菲愣在原地许久，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幡然醒悟。
可能这才是她的偶像真正的样子。
一天的工作后，许知南站在窗前伸懒腰。
身后一声低咳，她停了动作转身。
谈煜嘴角带笑，揣着兜走过来。
「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实验室外的事情，谈煜再没提过，仿佛当时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但是许知南心里明白。
因此，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打起鼓来。
「和陆氏的进一步合作，明天得过去谈一谈，这项目技术方面主要是你在负责，按理来说你得到，但……」
「我去。」许知南直接截断了他没说完的话，目光平和自然，「只是工作，我为何要避开。」
「行。」谈煜笑开了，吊儿郎当地问了句：「需要我送不？」
许知南挑了下眉，浅莞道：「可不敢麻烦谈总，我自己打车去吧！」
谈煜的笑凝了一瞬，转而摸摸右耳耳钉，笑的风流个傥，「我看你是怕我去你家蹭饭吧！」
「不和你贫了，找我家宝贝去！」
月明星稀。
月光将阳台处沈意然的脸色照得很苍白，她扶着栏杆，才勉强站稳。
「意然
.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经纪人，看到了网上的热搜，也高声责怪她怎么会蠢到让对方拿住了把柄。
「最近你屡上热搜，本就有很多粉丝和合作商对你不满了，这次可怎么收场啊！」
「我怎么知道她还录了音，还有胆量把录音放出来！她自己不是也参与了吗？她怎么敢！」
沈意然失去理智地边哭边喊，声音嘶哑。
刚刚喊完，她半蹲着身子，无措地问道。
「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边沉默了几秒，忽然说。
「我先接个电话。」
不等沈意然回答，电话就被直接挂断了。
夜里，一条录音毫无预兆被发布在网上，录音内容是沈意然找到刘菲菲以后和她的对话。
她带了沈意然名字的词条发布微博，迅速被营销号转载。
等她们发现的时候，对家也发现了，被买了热搜，没能撤得下来。
热搜一上，她这段时间本就频频在话题中心，热度一下就爆了，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甚至就连她的官方后援会内部，都已经出现分歧，有人开始提出辞职，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经纪人第一时间联系公司的公关部，但没什么效果，这才给她打了电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三分钟后，经纪人的电话重新打进来。
「郗总的助理打来的电话，说......」
电话那边欲言又止。
本就心烦意燥的沈意然没耐心听她卖关子，很不耐烦地问道。
「说什么？」
半晌，经纪人低叹一声，电话传来她无力地声音。
「说要跟你解约。」
沈意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但她死死地抓住了栏杆。
「我不信，公司怎么可能要和我解约？」
「公司还说让咱们现在就回公司一趟。」
半个小时后
沈意然和经纪人一起站在公司总裁办公室外。
郗溟洲的助理早早候在门口，将她们迎了进去。
郗溟洲穿一身休闲装，看起来也是才从家里过来。
目光冷冷地从沈意然身上扫过，随即抬手丢出一份文件。
「签了吧！」
沈意然停在他的办公桌前两步，文件被丢在桌上发出的声音不算大，但吓得她顿住了脚步，不敢往前，就这样愣了好半晌。
她这几年在陆霆之的庇护之下，没人敢给她甩脸色。
就算是郗溟洲，也顾着陆霆之的关系，对她虽有不喜，但也从未摆到明面上。
想不到现在陆霆之一抛弃自己，所有人就迫不及待露出他们真实的模样了吗？
正恍惚间，郗溟洲很不耐烦地开口。
「把违约金赔了，你就和公司没关系了。」
沈意然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错愕地抬眸看向他，颤抖着手去拿那份解约文件，直接翻到后面，才确定他说的是。
她要向公司赔偿违约金。
手里的纸张在抖，但其实是她的手在抖。
「合约根本没到期，公司现在跟我解除合约，却要我赔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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