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而不能自理,害怕打打杀杀的五条悟,直接一个闪现出现在还未回过神的五条晴辉面前。
单手就将发生异变的诅咒按进大楼墙壁中,砸出一个深坑。
五条悟干净利落的使出了术式【苍】。
墙壁轰然倒塌,灰尘四溅。一切都被隐藏在了雾茫茫的灰烬之中,除了躲闪不及时,擦着术式【苍】逃开的夏油杰的骂声。
年轻的咒灵操使人没事,但他放出的咒灵就没那么好的运气,直接当场拔除,连灰都没留下一个。
他们可是队友!
这算什么?痛击我队友?开局先杀队友祭天?
“悟,你这家伙就不能提前打招……”夏油杰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烟雾散去,看见五条悟的身影后消失。
架在五条悟眼前滑稽而可笑的小圆黑墨镜,早在战斗中不知掉落到了何处。
露出了蕴含着星爆一般的苍眸。
五条悟生气了。
【六眼】看到了诅咒异常所在。
但正因如此,五条悟才会生气。
他低吼出禁忌之名,“两面宿傩。”
这可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啊。
在废墟瓦砾之中,两面宿傩受肉的身体已经被术式【苍】轰碎了大半。
这具受肉的身体还是太弱了。
原本就是依靠两面宿傩的手指强行催熟为特级咒灵胚胎,还未来得及厮杀便被发现……
两面宿傩并不在意。
已经足够了。
他从废物中起身,平静地扫过五条晴辉,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原来如此。”
这就是理由啊。
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杀了【六眼】。
“领域展开【伏魔……】”
刷拉一声,一道寒光闪过,终止了诅咒迅速结印的手势。
耳畔边隐隐有奔雷之声。
两面宿傩低下头,他的胸口被一柄寒刀贯穿。
“五条晴辉!”
在消散之前,这位千年前的诅咒之王发出怒火,他反手拔除胸口的寒刀,眉宇间是风霜,是戾气,是再次遭到背叛的怒火。
他扭头,甚至不顾五条悟的攻击,单手掐在了五条晴辉的脖子上,缓缓用力,“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肺部的氧气正在逐渐被挤压而出,因为缺氧,五条晴辉的脸上涌现了病态的潮红,但他却异常平静。
如同一只护崽的凶兽,警惕而凶猛的在巢穴口徘徊,将一切会威胁到至关重要的幼崽的敌人咬杀。
更重要的是……
“会死的是你。”
因为时间到了。
被特级咒具【雷切】斩断了受肉与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联系之后,两面宿傩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五条晴辉窒息而亡的前一刻,是诅咒先被拔除。
重获自由的五条晴辉捂住脖子,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呼吸着凌冽的冷风,发出一阵惊天的咳嗽。
唯有掉落在地上的两枚枯瘦的手指以及四处的废墟,可以作证,刚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斗。
五条悟从地上捡起了咒物,然后双手插兜,走到五条晴辉跟前,半蹲下和他的孪生兄弟对视,“晴辉,这是怎么回事?”
“晴辉竟然认识两面宿傩?我都不知道呢~超伤心的呢。”
夏油杰试图打圆场,“悟……”
晴辉他需要休养。
但是五条悟根本听不进去,他就快气炸了。
“来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成了别人丈夫的?”
“好过分呢,晴辉。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呢?”
他们可是兄弟啊。
大概是双子之间特有的磁场,五条晴辉能够感受到悟的怒火。
他眨眨眼,理直气壮地伸出手,示意五条悟搭手抚他起来。
然后提出了一种可能,“有没有一种可能,两面宿傩认错人了?”
毕竟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男孩,怎么有人凭空污人清白呢。
更何况,男女婚聘可是要走一套复杂而繁琐的流程!
五条晴辉自认不是恋爱脑,两家联姻,自然是利益优先。
让他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降智成恋爱脑跑到深山挖野菜?
“悟,你觉得可能吗?”
五条悟当然觉得可能啊。
因为,“当初禅院家那个小白脸,可是空手从你身上套白狼,套走了三千万好吗!”
简单来讲,五条晴辉是个有前科的家伙。
原本还在试图帮腔的夏油杰,在听到三千万前科后,倒吸一口冷气,“小白脸?”
“对啊杰不知道吧。”五条悟无情揭短,“这家伙就算活着的菩萨。”
不对,是散财童子。
五条晴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
里梅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跑去见了羂索。
“听说你氪重金埋的钉子进去了?”不仅变成一颗废棋,还被当场抓捕,估计没个十七八年是出不来了。
还在酒吧兢兢业业s生平不得志酒保的羂索手里的杯子出现了一丝裂缝。
“那个蠢货。”
和加茂家曾有过千丝万缕联系的羂索,甚至不用出面,就有得是人上赶着帮他做事。
之所以会选中村田高层,不过是因为他足够贪心,也足够愚蠢。
因为愚蠢,所以会试图复刻特级诅咒【九相图】,试图用自己的亲骨血炼制出唯他所用的强大诅咒。
也因为足够愚蠢,村田高层选择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出于内心的恐惧,他终止了这项实验。
转而花费巨资向加茂家求得了一枚足以镇压咒灵的特级咒具【两面宿傩的手指】。
高层本该就此高枕无忧。
但他并不知足。
就在半个月前,他通过黑市,从咒术杀手那儿高价买回了另一枚【两面宿傩的手指】。
在高层眼里,能够镇压咒物的咒具,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
最好能够达到1+1>2的效果,才算有本事。
所以他挑了个黄道吉日,又请了风水大师帮忙,这才将咒具埋下,满心欢喜以为从今往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后……
然后现在羂索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要知道村田高层在黑市下单的钱,还是找羂索借了一半才凑齐的!
每每想起,羂索就感到一阵窝火。
要知道他们的活动资金,已经不算多了!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极力劝说里梅在教辅机构好好干,挣外快了好吗!
里梅当然没有留下来听羂索颠来复去的诉苦,他只是来看某人笑话,顺便确定自己的一些猜想,带着他的嘲讽,又迅速走了。
在离开酒吧后,里梅收敛了虚假的笑意,沉下了脸果然是那家伙。
脑海中原本模糊的计划逐渐成型,里梅决定直接开始行动。
他打了个电话。
“五条同学,你今天没有来补习班上课,是生病了吗?”
严防死守的五条悟,在电话那头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哇哦,我还忘了,晴辉你还有个关心你身体和学习的好老师在等你呢。”
家入硝子戳了戳夏油杰,挤眉弄眼地和夏油杰打着眉眼官司。
这家伙吃错药了?
参与了全场却依旧稀里糊涂的夏油杰叹了口,这件事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啊。
暴力奶妈对此表示,那就长话短说。
夏油杰清了清嗓子,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悟怀疑晴辉背着他谈恋爱没告诉他,在闹脾气。”
作为家中独子的夏油杰,无法理解这种心情,他虚心求教,“硝子,你会因为你妹妹偷偷谈恋爱生气吗?”
家入硝子理所当然地点头,“会有些吧。”
毕竟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但悟他是这种性格的人?”将五条悟和兄控联系在一起,光是想想都会精神污染掉san值的好吗。
对于这点,夏油杰十分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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