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
翌日清晨。
苏墨站在酒店的落地窗户前,手里拿着手机,看着窗外的景色。
真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迄今为止,包括小军那边仍旧没有孙导一丁点的消息。
“真麻烦啊!”
苏墨皱眉感叹了一句。
人家说的很清楚,想要接这个活,必须要亲自见一眼孙导,现在连人都找不到,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有死讯也可以啊。
不过,孙导要是就这样英年早逝,那确实太可惜了。
还有那么多的赏金没拿呢。
“哥,还没有消息吗?”
这时。
阿胖从被窝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苏墨愁苦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说这个导演能到哪去呢?好歹也是两个人,再说了,在南极那个地方,走踏马几百公里估计连个活人都没有,这俩人能干什么去呢?”
“卧槽,正副导演都找不到了,不会拖欠我们工资吧?”
“必须得找到人才行,好歹我一个月也2800的工资呢。”
苏墨嘴角抽了抽。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哈。
都什么时候了,胖子这家伙居然还在担心自己2800的工资。
跟这一次的活比起来,2800的工资算什么啊。
“对了,伟哥他们不是说到这里来吗?走到哪了?”
忽然,苏墨想到了什么,顺嘴问了一句。
“哥,我哪知道啊,你不行在节目组内部群里问问呗,那什么……卫生纸呢,刚才做了个梦,心情有点小激动,我去卫生间玩一会,你不上厕所吧?那我去了啊!”
说着。
胖子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卷卫生纸,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本花花公子的杂志,夹着裤裆,一脸急切的走进了卫生间。
“内部群?”
苏墨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用胖子的账户在内部群里发了个消息。
夜十八的陈艳红:绕路的都有谁?给我说说你们到哪了?对了……谁最近联系上孙导了,副导演也成?
很快。
群里不少人给出回应,就连没绕路的一群人,也纷纷停下前进的脚步,在群里同大家伙聊了起来。
我是刘伟,我们已经到索马里了,不得不说……早知道应该早点来啊,这地方简直太好了,等节目走完,以后我就在索马里落户了,这地方适合老子,孙导还没找到呢?是不是死南极了啊,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多的赏金,好歹还了钱再死啊。
我跟伟哥在一起呢?苏哥啥意思啊?是不是有活干了?有活你就吭一声,保证马上就能到,反正我们这些人拿冠军也没希望,一路上就是吃喝p……
啊?你们一路上这么好吗?孙导我也不清楚,有活的话估计我到不了了,我还在战斗民族呢……
终于又能聚集在一起,这一把整的活估计不小吧?
昨天的直播没看吗?想要接人家这个活,人家必须要见孙导一面啊,根本找不到人怎么办?
“……”
苏墨低头翻着大家的聊天记录,以伟哥为首的不少选手已经抵达了索马里地区,也就是说……在三天期限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就能赶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
但是,不出意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孙导的消息。
这可难死人了。
如今他们又不能到南极去找,再说了,南极多大啊,就是能过去,找多少天才能找到人?
等找到的时候,这个活早就黄了。
而苏墨之所以想要接这个活,一方面是因为能赚不少钱,另一方面,有人家首长的文件在,等于他们在这个国家能横着走了啊。
除了一些原始部落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刁难他们。
就是去要账,根本都不用整活,只需要把文件拿出来给对方一看,除非想要开除国籍,不然的话,铁定得老实给钱啊。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找到孙导才行。”
嘀咕了一句,苏墨准备再次联系小军问问具体情况。
……
南极。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冰川上。
两个人簇拥在一起,躲在一个冰窟窿里,瑟瑟发抖。
抬头看天,天很暗。
低头看地,全是冰。
“咋整啊?”
副导演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闲的没事干了,去送的哪门子罪犯啊。
到现在为止。
压根就没见到罪犯。
不仅如此,当天走出观察站后,他们两个人特意准备了雪橇,想着速度能快一点,万万没想到啊,雪橇确实没有一点问题,狗出了问题。
明明说的是雪橇犬啊。
谁能想到。
雪橇犬还能迷路呢?
迷路也就算了,路上压根就不敢遇见企鹅,只要是遇见了,拉雪橇的几只哈士奇,那是人家企鹅往哪跑,它就拉着车往哪跑。
最后的结果就一个。
人家企鹅跳海了,找了个冰窟窿跳海了。
他们的哈士奇,拉着雪橇,雪橇上带着他们俩,也跟着跳海了。
那家伙冷的,险些当场就冻成脑梗。
“的得得得……什么咋整?”
孙导感觉自己需要吸点氧,整个人的反应有点慢。
愣愣看着旁边的副导演。
“咱们两个不得自救吗?吃的也快完了,再待下去,咱们两个人不得冻死,那也得饿死啊,你不是导演吗?节目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啊,你得支棱起来啊,你得带着老子活下去啊!”
副导演破防了。
双手掐着孙导的脖子,红着脸怒吼道:
“反正也是死,我掐死你算了,这就是带着我出来发财啊,你踏马给老子都发死了……我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咋整,不得给我带绿帽子吗?”
“我跟你拼了!”
“赶紧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晃的孙导直翻白眼。
“艹,你还赖我,我踏马不比你值钱吗?你还跟我拼了,我整死你算了!”
就这样。
两人在不大的冰洞内,互锤了起来。
打的相当激烈,无所不用其极。
脱裤子的脱裤子,扒衣服的扒衣服。
可谓是充分利用了周围的环境。
“嗡嗡嗡……”
忽然。
天空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
一个骨灰盒模样的不明飞行物,旋转着出现在两人的头顶。
然后。
在孙导两人懵逼的眼神下。
一道中气十足的老年人声音从上方传来。
“儿砸,爸爸看着你呢……”
“开心吗?”
“过节不烧纸,烧纸只烧阖家欢乐特供滴,别忘喽,别的冥币不保值!”
孙导:“?”
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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