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还是得花点功夫,把他们的情况都掌握好。”卫南辞道。
“你是不放心,还是有别的打算?”原悄问他。
“Alpha与普通人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分化?”
“我没有看到过相关的研究。”毕竟星际时代没有普通人类。
“假设他们的孩子有分化的可能,将来年糕和小木头的伴侣说不定会是他们的孩子。”
“你想得这么远?”原悄有些惊讶。
卫南辞不止是现在才想过这件事,实际上在云州时,他就私下想过这些问题。他自己经历过没有抑制剂的易感期,也目睹原悄经历过发.情期,所以他不得不为两个孩子的将来打算。
毕竟,谁也说不准两个小家伙将来会分化成什么。
“余先生之前就说过,可以让小余和姜大夫帮忙,看看能不能制出抑制剂的替代品。”原悄道:“如果这个问题能解决,你就不用为这个犯愁了。”
卫南辞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多一条路更安心。”
尤其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在星际时代的记忆,在这件事情上他自然不会大意,约束和管理好流落在这个世界的同类,是他的责任。
此番他们并未继续在临州逗留,当日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不过这一路他们走得并不急,路上走走停停,到了京城时已经是五月了。
卫南辞的婚假也告一段落,他回京后不久就重新回巡防营当值了。
原悄倒是没什么新的差事,隔三差五去军器司点个卯就行。
这日,温小落又来了一趟原府。
她自从先前来了京城,就一直没回去。
“你上回留下的图纸,我前几日去衙门里时拿给司监大人看了。”原悄道。
“他怎么说?”温小落忙问。
“他说你的图很规整,比我的许多同僚画得都要好。”
“真的?”温小落闻言显然很是开心。
“我向司监大人多问了几句,他说我朝是没有女子在衙门里当值的先例,不过也没有规矩说不许女子入衙门里当差。”原悄道:“反正我朝男女大防又不像前朝那么严苛,只要你家里人同意,他可以帮你在军器司安排个差事。就像我一样,平日里不必去当值,但是若有需要你可以和我一起办公。”
温小落闻言眼睛一亮,“同意同意,我爹不管我的,我又没嫁人,我自己说了就算。”
“此事你还是要与伯父知会一声,不然回头不好朝家里交代。”
“好,我今日便去信朝我爹说。”温小落忙道。
“你也不必着急,就算伯父不同意,将来我做什么也可以带着你。”原悄道:“反正如今咱们都是亲戚,你既是卫南辞的妹妹,也便是我的妹妹,没什么避讳。”
原悄在木工一事上素来没个能说上话的人,所以他很珍惜温小落这个朋友。
而且他如今已经成婚为人父
,也不必担心旁人误会什么。
温小落就更不必说了,若非原悄谦虚,她早已磕头拜师了。
当日,两人又交流了许久,温小落才告辞。
她刚出了原悄的小院,便见原君恪正立在外头,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原统领?”
“温……温姑娘?”原君恪两手背在身后,忙道:“我正好路过。”
“噢,原小公子就在里头呢。”
“好,我这便去找他。”
温小落朝他略一躬身,提步便要走。
原君恪却支吾半晌,忽然叫住了她。
“原统领还有事情?”
“呃……那个……”原君恪从背后拿出两个糖人,“上回把你的糖人弄坏了,今日路边看见,就给你买了一对。”
温小落垂眸一看,这俩糖人都有些化了。
如今是五月天,天气已经很暖和,看着糖人融化的程度便能猜到原君恪肯定等了不止一会儿了。不过温小落并未戳破,也没伸手去接,只抬眸看了原君恪一眼。
原君恪五官生得棱角分明,本就是很出众的长相,只是他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在姑娘们面前没什么存在感。再加上他身份特殊,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宫里,就更没什么出风头的机会了。
“好像有些化了。”原君恪见她不接,稍稍有些尴尬。
温小落突然开口问道:“原统领,我眼下有件事情,拿不定主意,想朝你请教一二。”
“温姑娘请说。”
“原小公子帮我在军器司衙门里问了个差事,司监大人说可以不拘于我是女子,只要我家里人同意,便可以给我安排。”温小落看向他,“原统领,你说我家人会同意吗?若是换了你家里有个姑娘要去衙门里当差,你会怎么想?”
原君恪闻言认真想了想,“原某并未见过令尊,不知他老人家会否同意。但若是我家的姑娘,只要她是真心想去,我绝不会阻拦。”
“哦?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若是换了旁的差事我或许会担心,但原悄也在军器司衙门当差,我想他给你打包票的差事,定然是深思熟虑后的。”原君恪道。
温小落想了想,又问:“所以你觉得我可以去?”
“若你高兴,为何不去?”
“我知道了,谢谢你原统领。”温小落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糖人,笑道:“另一个送你吧。”
原君恪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这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人。
他四下看了看没人,拿着糖人送到唇边舔了一下,还挺甜的。
只可惜天太热了,化得不成样子了……
后来,温小落去衙门当差的事情最终也没能成,因为温父不同意。
不过原悄已经答应了往后做木工会带着她,所以温小落倒也不是很难受。
过了夏天之后,原悄便配合着余敏行,开始琢磨“抑制剂”了。
余敏行的思路是,结合施
针和用药,找到抑制Alpha易感期和Omega发.情期的办法。
不过他向来比较谨慎,所以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充足,研究了许久才在原悄身上试药。
“施针我还好拿捏,能保住不会伤着你。但是药三分毒,我不敢用太多,每次只能用一点。所以你要做好准备,这件事情可能不会那么快有结果。”
“好。”原悄倒也不着急。
反正他现在有卫南辞,发.情期根本不用犯愁。
而他的孩子年纪也不大,估计等到分化少说也要十来年,没什么可着急的。
“这个药一个月咱们只试一次,失败了我就再调,免得用多了伤着你。”余敏行道。
原悄对他是一百二十分的信任,自然是对方说什么就听什么。
“我今日先给你施针,然后接下来的这两日,切记不能和卫师兄亲近知道吗?”余敏行道。
“好。”
“药在这里。”
余敏行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原悄打开看了看,里头只装了一枚药丸。
“两日后发.情期一来你就吃,若是有效那就是有效,若是没效果……”
“没效果我就找卫南辞。”
余敏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原悄将那小瓷瓶收好,这才离开医馆。
当日,卫南辞从巡防营回来后,见两个小的都在原父原母那院里玩儿呢,便匆匆去冲了个澡,进屋就锁了门要去找原悄。
原悄嗅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忙伸手一挡,示意他冷静。
“怎么了?”
“今天不行。”
“为什么?”
“我在试药呢,你再等两天。”原悄道。
卫南辞闻言顿时苦着脸,像个火急火燎的大猴子似的。
“下个月再试不行吗?又不着急!”
“可是我都被扎针了,要是不试那不就白扎了吗?”
其实余敏行给他施针并不疼,但原悄怕卫南辞忍不住,只能拿这话卖惨。
果然,卫南辞一听他已经被施了针,就有点舍不得了。
“那这药到底管不管用啊?”
“不知道呢,我估摸着第一次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卫南辞一听这话,心道往后每个月不会都要这样吧?
他从前倒是不着急余敏行试药的进度,如今真是巴不得对方一次就成。
卫南辞忍了足足两日,碰都没敢碰原悄,因为怕自己收不住手。
到了原悄发.情期这日,他早早就从衙门里回来了,就想看看这药管不管用。
直到原悄当着他的面将那粒药丸服下,半晌后面上的潮红都没见消退,身上不断溢出的信息素也没停止。
“不管用?”卫南辞问。
“唔……”原悄竭力忍耐了片刻,凑过来钻到他怀里,“没用。”
卫南辞见状一句废话也没有
,俯身便吻了上去……
“悄悄,你说我这是不是被你当工具人了?”后来,卫南辞朝原悄问道。
原悄累得筋疲力尽,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还委屈上了?”
“我不委屈我不委屈。”卫南辞忙凑上去亲了亲他,“我愿意给你当一辈子工具人,随叫随到,让干什么干什么。”
他说着凑到原悄耳边,也不知说了句什么话,惹得原悄耳尖一红,呼吸又乱了。
就在余敏行潜心研究抑制剂的时候,卫南辞着人开在县城的医馆,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今年入秋后,便陆续有Alpha上门登记信息,一开始去的不多,但后来暗中观望的人见没什么不好的后果,便慢慢打消了顾虑。
后来不止有Alpha,甚至有流落在这个世界的Beta也去医馆登记了。
一旦他们对医馆产生了信任之后,很快就吸引了更多人去登记。
毕竟他们背井离乡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多多少少还是想着能凑到一起有个照应。
尤其在先前那个野心勃勃的Alpha已经被处决之后,他们便对幕后那个更强大的Alpha怀有一种敬畏和惧怕。
“最初来登记的两个Alpha试探性地问过,问要不要效忠什么人,或者做什么事情?”那医馆里被安排的大夫也是个Alpha,不过他早已被卫南辞收揽了,“属下告诉他们,只要定期来报备近况,我们会尽力帮他们度过易感期,别的没有特殊要求,别惹是生非就行。”
卫南辞拿着名单看了看,问道:“有人问起过我吗?”
“几乎每个人都会问吧,不过属下并未透露过您的信息。”
“不必告诉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会让他们更有畏惧之心,也算是一种约束吧。”卫南辞将那份名单随手烧了,又道:“人也不多,自己人记住就行了,不用再整理这样的名单。”
“是。”
“还有,你再帮我挑一个踏实得用的人,让他去临州帮我办点事情。”
上次在临州遇到的那个Alpha,也是时候联系一下了。卫南辞对那个人还颇为满意,准备找个机会将对方收为己用,让他帮着约束和管理这些人。
值得高兴的是,余敏行这一年对抑制剂的研究颇有效果。
入秋后,他已经成功找到了能安抚Alpha易感期的药物。
这就意味着,这些Alpha只要每年快到了易感期时定时服用几副药,就能避免受到易感期的折磨。
对于Omega发情期的用药,虽然尚未取得满意的效果,但余敏行已经渐渐找到了思路,依着他自己的判断,不出明年春节,应该就能搞定。
“这药对身体会有害处吗?”卫南辞问。
“我之所以弄得慢,就是为了避免这个。”余敏行道:“放心吧,这药对身体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卫南辞听他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而且以余敏行这
爱钻研的性子,后头他肯定还会精益求精,卫南辞甚至怀疑他会把这药捣鼓成补品,吃了非但没坏处,说不定还能补身子。
这一年的冬天,原家又发生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皇帝给原君恪指了婚,指的是卫南辞的表妹温小落。
此消息一出,满朝文武都震惊了。
岁初,卫南辞和原悄的婚事虽然是低调办的,但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们俩的事,在京城早已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卫南辞走了自家师父的老路。
那么原君恪的婚事,自然而然就成了众人的关注点。
算着年纪,原君恪也不小了,再不成婚两个侄子都会打酱油了。
众人都猜到皇帝今年有可能会给他指婚,但谁也不知道会指谁家的姑娘。直到消息传出来,说指的是温小落,这可让不少人都跌掉了下巴。
虽说这温小落是卫南辞的表妹,可温家的家世着实不能算出众,只能算是还行。
谁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给炙手可热的羽林卫南衙统领,指了这么一门亲事。
只有原悄知道,自家二哥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
婚礼定在了次年三月,不过原悄和卫南辞一合计,决定在过年之前从原府搬出来。
他们此前一直住在原府,一是因为新宅子当时没装修好,二是想着原悄喜欢热闹,住在原府可以多陪陪家里人。
但如今原君恪既然要成婚,原府对他们来说便有些挤了,正好借此机会搬出来。
“其实你们也不必着急。”原君恪道。
“我们不急,怕二哥你着急。”原悄揶揄道。
原君恪一笑,耳根泛着点红意。
原悄发觉自家二哥自从被指婚后,整个人都变了。
从前他就跟块木头似的,也不怎么笑,话也少。
如今倒好,谁遇着他揶揄几句,他都不恼,有时候还跟着傻笑。
原悄暗道,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都不怎么高……
当月,原悄和卫南辞就从原府搬了出来。
倒也不是他们着急,而是这段时间,新宅子都被卫南辞弄好了。
他们说是搬家,其实只是人过来,再把常穿的衣服带过来便可。
至于别的东西,旧的就留在了原府,卫南辞都在新家给原悄置办了一套新的。
他甚至在宅子里,特意给原悄弄了两间木工房。
其中一间是真正的木工房,又大又宽敞,另一间是名义上的木工房,通过一道暗门连着他们的卧室,方便他们向从前那样私会。
“你有必要搞这个吗?”原悄失笑道。
“你又舍不得跟他俩分开睡,那我肯定要替自己都安排好啊。”
“到时候两个小的长大了知道你这个暗门,看你怎么解释。”
“等他们能自己睡了,就拆了。”卫南辞道。
他说着带着原悄往后走了几步,一推门,又道:“你看,
这里还连着一间浴房,嘿嘿。”()
原悄十分无奈,但转念一想,卫南辞安排得确实挺周到。他其实挺喜欢卫南辞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哪怕他们成婚了,有了孩子,但卫南辞在这方面依旧很有激.情,也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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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悄脸皮虽然薄,但在这些事情上,大部分时候都很愿意配合卫南辞,更何况他自己也能从中获得不少乐趣。
他们搬家之后,卫南辞特意办了一场乔迁宴,请了不少亲朋好友。
在宴席上,卫父表现得挺活跃,一直忙着招呼客人。
原悄能感觉到,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卫父的改变挺大的。
尤其在面对卫南辞的时候,态度和软了不少,面对原悄时更是挑不出半点不妥。
“爹要是住着高兴,就让他一直住着吧,家里有个老人家操持着,也能省心不少。”原悄朝卫南辞道。
“都听你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将来他若是再像从前那般,或是对你和孩子有任何不妥,我绝不会留情。”
卫南辞自己不大在意卫父对自己的态度,让对方留下全是看着原悄的面子。
他知道原悄喜欢热闹,他们骤然搬过来,家里多个人也好。
有了卫父的操持,原悄和卫南辞确实省心不少。
就单说这乔迁宴,两人就没怎么操心,一直是卫父在招呼众人。
大伙儿今日高兴,都喝了点酒。
原君怀也喝了几杯。
他本就不胜酒力,两杯酒下肚就有些晕,便起身去了院子后头,想透透气。
原君怀的腿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如今只拄着个拐杖,便能随意走动了。
只要别太累,他每日甚至都能在院子里散散步。
举行宴席的大厅后头,种了几颗梅树。
这会儿正是梅花开得好的时候,原君怀借着散酒力的功夫,立在梅树下赏起了梅。
“外头风大,怎么就这么出来了?”郁鸣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随后,原君怀肩上一重,被人披上了一件披风。
“我以为老三没叫你呢。”原君怀随口道。
“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就一直在后头没过来。”郁鸣声道,“刚才见你自己出来了,不大放心,跟过来看看。”
原君怀一挑眉,转头看了他一眼。
“盯着我呢?”
“我……”
郁鸣声想否认,又忍住了。
这没什么可否认的,而且原君怀不喜欢他撒谎。
“回去了,外头冷。”原君怀道。
郁鸣声目光一黯,忙退后了两步,像是生怕惹他不快。
“劳驾。”原君怀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忽然伸向了郁鸣声。
郁鸣声一怔,当即反应过来,这地方有个坡。
他伸手拉住原君怀的手,将人搀扶上来。
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都在不自知地发着颤。
()“我看你好像比我还冷。()”原君怀将肩上的披风解下来还给了他,而后便转身走了。
郁鸣声低头看着手里的披风,忽然开口道:“君怀兄,我弄了一副新的棋子……⒘()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天冷,没什么下棋的心情。”
“噢……是我唐突了。”
郁鸣声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失落。
这时却见原君怀脚步一顿,开口道:“不过我新得了一副茶盏,若你改日有空……”
“有,有空!”郁鸣声忙道。
原君怀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这才转身走了。
郁鸣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总算是又现出了一抹光彩。
另一边。
原悄陪着余敏行喝了两杯。
两人都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各自面颊泛红了。
卫南辞一手将人揽住,半推半抱地带出了厅内。
“不能喝还逞.能?”卫南辞道。
“我就尝了两口,没真喝。”
卫南辞见他脚下发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原悄带着点醉意,勾住他脖颈,凑上去便要亲他。
卫南辞没想到他这么主动,脚下一绊险些摔了。
“大白天呢,别闹。”卫南辞一本正经。
“谁跟你闹了。”原悄说着一手便去捏他耳朵。
卫南辞无奈,脚下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便回了房。
“前头还有客人呢。”卫南辞理智尚存。
“爹不是在吗?”
卫南辞一想也是,便没多说什么。
直到近半个时辰之后,卫南辞忽然翻身坐起来,“敏行给配的药包忘了用。”
“什么药包?”原悄问。
“避.孕的……”
“哪有那么巧,看给你吓得!”
“我向来都很准,你忘了?”
原悄揽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没事,如果中了我就生。”
“别闹,上回差点把我吓死。”
卫南辞想到上次原悄生产的时候,还有些后怕,他可不愿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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