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疏摇摇头,俊脸上满是惬意与温柔,“没事,今天我很高兴。”
两人现在无人的走廊处,沈倾清担心他会站不稳,双手扶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却不知道在外人看来,这样的视角,何等暧昧。
又是何等唯美。
无意间路过的林默忍不住调侃道:“傅爷,夫人,你们要恩爱,也不要着急啊,等晚上洞房花烛,没人打扰的!”
傅景疏看了过去,目光冷凝。
可这要是平时,林默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可现在他一点也不害怕,谁叫今天是傅爷的大喜日子呢。
他不会生气,也不会责罚自己。
这般想着,他非但没走,还变本加厉,“傅爷,我知道你急着亲近美人,别急啊,该喝的酒还没喝完呢。”
真是吃了狗胆了。
傅景疏眯了眯眼睛,“滚蛋。”
林默啧啧出声。
真是大喜日子改变了傅爷,他这一声滚蛋,竟然叫人隐隐听出来了温和。
要知道,以前傅爷说这两个字,那叫一个杀气腾腾,别说打趣了,叫人一听,就恨不得立刻滚成团,圆润的离开。
他嘿嘿一笑,到底是不敢继续捋老虎须子,转身跑了。
傅景疏收回目光,单手搂在她的腰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炙热而隐忍的吻,“真想现在就把你带回房间……”
至于带回房间干什么……
沈倾清脸一红,轻轻抬手拍了他一下,“好了,外面人还等着呢,我们先去吧。”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前厅,众人看到纷纷起哄,用了然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有人打趣:“看来我们傅爷是迫不及待要进洞房啦!”
大概是知道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的日子,傅景疏的脾气也会变得格外好,于是大家也都放开了调侃揶揄。
事实证明,傅景疏心情的确是好,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素来冰冷的面孔上竟然也出现了一抹笑容。
虽然这笑很浅,但的的确确是笑了。
众人纷纷感叹。
怪不得说,洞房花烛是人间四大喜事之一,瞧瞧,这连冷面阎罗傅爷都笑了呢,再看这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模样,真是叫人羡慕呀。
这边其乐融融,大家欢庆。
被拦在外头,根本进不来的陆晚樱却疯狂地摔烂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可陆隽泽不在家,去参加婚礼了,没人管得了她。
只能任由她在家里打砸。
她好恨啊!
凭什么,凭什么那两个人可以幸福的结婚,可以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而她却一无所有!
她不甘心!
到了晚上,她又忍不住去想,两人的洞房何等缠绵,他一定是柔情蜜意,而她婉转承欢……
这样的画面,她想想都要疯了!
……
清晨。
沈倾清醒来,浑身酸痛,赖在他怀中不愿起来,直到某人醒来,在她二斌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这才嗔道:“你真是的,故意折腾我啊?”
想到昨晚上不知餍足的某人,她一时也心有余悸。
男人果然是不能憋得太久。
否则爆发相当可怕!
傅景疏闻着熟悉的香气,又有些蠢蠢欲动,“要起来吗?”
沈倾清一听到这低哑的声音,仿佛就回到了昨夜,某人一直说“快了快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
可最后一次坚持的也最久!
绕是她身体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还是赶紧起来吧。”
傅景疏低笑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下来,露出矫健的身躯,他丝毫都不在意,慢条斯理站起来,当着她的面,大摇大摆地朝浴室走去。
那令人有些难以把持的风景叫沈倾清看得口干舌燥。
真是男色惑人!
等两人收拾好下楼,就看到傅老夫人和傅庭笙都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两个下来先是在沈倾清身上打量一圈,然后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沈津西和辰辰不知道两个大人头脑风暴什么,只知道没见到妈咪,有点想念,于是手拉着手跑过去抱她。
母子三个刚坐下,傅老夫人就笑着道:“现在可好了,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也就能放心了,以后不用我拖着这把老骨头撮合你们了。”
傅景疏摸了摸鼻尖,低沉道:“谢谢奶奶。”
傅老夫人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而且声音十分急促,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佣人连忙跑去开门。
来人是陆晚樱,神情仓惶,脸色苍白,“景疏,你快去医院看看吧,诺诺出事了!”
傅景疏和沈倾清对视一眼,看她神情不像作假,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临走前,傅庭笙追了出来。
“景疏,清清,你们……”
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倾清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傅庭笙眼神怪异地看了眼陆晚樱,摇摇头,“没事,你们先去吧,等你们回来,我再说这件事。”
两人点点头,这才走了。
诺诺住在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三楼,302,两人到病房门口时,小姑娘正在沉睡,也不知道作了什么梦,眉头微微蹙着。
沈倾清和傅景疏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陆晚樱扑到床边,哭着说:“诺诺,你醒醒,你爹地来看你了。”
她成功的吵醒了孩子。
傅景疏脸色一冷。
沈倾清也微微蹙眉,“孩子睡得好好的,你吵醒她干嘛?”
陆晚樱立刻红着眼睛瞪过来,“我女儿只想见到景疏,等她醒了发现我没叫她,才会生气。”
说着话,诺诺眼巴巴地看着傅景疏,弱弱开口。
“爹地……”
傅景疏冷着脸,一动不动。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缩了缩脖子,道:“你真的不是我爹地吗?”
其实一直以来,也没人肯定的说过,傅景疏就是她爹地,是陆晚樱让她这么叫,可到底是不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傅景疏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医生怎么说?”
陆晚樱抹着眼泪,“医生说,诺诺是郁结在心,所以身体上就出现了一点问题,但只要好好休息,解开心结,总还没事的。”
说白了,就是上火。
傅景疏沉声道:“那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就这样?
陆晚樱以为她说这样的话,怎么也能让傅景疏怜惜一二,可怎么就这么冷淡呢?难道就因为难过的不是沈倾清吗?
她暗暗咬牙,余光看了一眼沈倾清,“沈小姐,不如让景疏陪诺诺说会儿话,我们先去外面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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