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乔的,你也来看我笑话吗?”李大翠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她面前的乔听南。
乔听南嗤笑一声,讥讽道,“就你?呵。”
许是她轻蔑的态度激怒了李大翠。
方才在自家男人和老寡妇身上受到的屈辱,全部迸发出来。
李大翠恶毒的眼神狠狠瞪着乔听南。
突然,她毫无征兆地朝乔听南扑过去,手里那块尖锐的石头直接朝乔听南眼睛狠狠戳去。
想到这个看不起自己的贱人即将变成个瞎子,再也没办法刺绣挣钱,李大翠心底就觉得痛快。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脚踹过去,李大翠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唔……”李大翠趴在地上,跟只蛆虫似的蠕动半天也没爬起来。..
嘶,好痛!
下一秒,李大翠的头发被人一把薅住。
强行把她脑袋拽起来,逼她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人。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乔听南蹲在李大翠面前,抓着她的头发看着她那张脸因痛苦而扭曲。
李大翠被她这样拽着,眼神里的恶毒更是丝毫不加掩饰地看向她。
“贱人,呸!”李大翠朝她啐了一口。
乔听南歪头躲开,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
随即冲她笑得温柔地问,“痛吗?”
李大翠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没等她开口,乔听南忽地拽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拽。
“啊——”
李大翠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她活生生给撕下来,痛得她惨叫连连。
乔听南却笑得更加温柔明媚。
声音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痛就对了,这才只是个开始,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呢!”
她温柔的话语,听到李大翠耳朵里,叫她觉得遍体生寒。
“你……你恨我,为什么?”李大翠承认,她跟乔听南确实有矛盾。
可村里谁家不吵架?她为什么会这么恨自己?
“你相信报应吗?”乔听南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她信不信报应?
李大翠张嘴想说自己不信。
又想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你的报应,来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脸上的笑容温柔明媚却不达眼底。
可她越是这样,李大翠心里越是害怕。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乔听南想杀了自己。
可她没有。
看着乔听南被顾飞英牵着离开的背影。
李大翠半天没说一句话。
好半晌后,李大翠才缓慢起身。
她脸上带着鲜红的巴掌印,一手扶着肚子,脚步缓慢,踉踉跄跄地往家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可上前扶她的人却一个没有。
她也不在意,踉踉跄跄地回到家。
推开大门,就看到院子里坐了一大波人正有说有笑。
看到她回来,笑声戛然而止。
一个略微有些肥胖的老妇人见到她,二话不说上前啪啪啪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光。
把李大翠给打得天旋地转,鼻血直流。
而一旁,她的丈夫,两个儿子儿媳妇几个小孙孙都看着她被这个女人打得流鼻血,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疯婆子你再敢欺负我妹妹试试?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肥胖的老妇人就是李铁柱的老丈母娘。
她打完李大翠,还掐着腰把她给骂了一通。
院里坐着的村支书和他的两个儿子儿媳妇就当没看到,扭过头继续说话。
看到这一幕的李大翠,心彻底寒了。
“老二,老三……”她看向两个儿子,喊了一声。
李大翠的两个儿子听到亲妈喊他们,身体僵了一下,就想过去。
还没动,就被他们的媳妇儿摁住,把孩子塞到他们怀里,让他们带孩子回屋。
他们当真就抱着孩子回屋了。
自始至终,都没看李大翠一眼。
“老顾,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李大翠又把视线看向村支书。
村支书转身,就看到她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鼻血蹭得满脸都是,看着狼狈又恶心。
直接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赶紧去收拾收拾,这副鬼样子也不怕吓到人,恶心死了。”
“我恶心?”李大翠万万没想到,她被人打成这样,这个跟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没一句关心的话就算了,还说她恶心。
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明明天气暖和了,可她却觉得浑身很冷。
比那年坐月子被婆婆撵去河边洗衣服,掉到河里还冷。
她满脸血,神情木讷,踉踉跄跄地往屋里走。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老寡妇说,“顾哥,那事你还没跟姐姐说吧?”
“我差点忘了。”村支书一拍脑门,对老寡妇说,“多亏你提醒我。”
接着,对从他身边过的李大翠说,“往后你就住西边那件小屋子,阿莲身体不好,主屋就让给她住。”
阿莲,就是老寡妇的名字。
李大翠脚下一顿。
西边哪有可以住人的小屋子?
她的疑惑马上得到解答。
李铁柱的老丈母娘拽住她的头发把她往西边放杂物的屋子拖过去。
这间杂物房平时就是放一些种子化肥,农用器具的小屋子。
屋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照不到太阳,屋子里潮湿又阴冷。
那扇唯一的小窗户还正对着茅厕,味道别提多熏人。
以往,李大翠没事都不愿意进这屋,嫌弃味儿大。
可这会儿,李铁柱他老丈母娘把她拽到屋门口,指着屋里角落地上那捆稻草和破旧的被子说,“床给你铺好了,你往后就睡这屋。东西都给你搬过来了,以后没事别往我妹子住的正房跑。我妹子身体不好,吓到她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说完,李铁柱的老丈母娘推了李大翠一把,把她推进小破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锁,把她给锁在里边。
还冲屋里说,“疯婆子就要有疯婆子的样子,别成天往外头跑,吓到人咋办?”
自此,李大翠就被关了起来。
有人想起来,就给她送点饭送点水。
没人想起来她就饿着。
开始那两天,她还扯着嗓子骂人,骂儿子儿媳妇不孝顺,骂村支书没良心。
两天不给她送饭,光给喝水后,她就没力气骂人了。
李大翠躺在潮湿阴冷泛着臭味的杂物房里,听着外面他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欢笑声,心里满是恨意。
然后她开始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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