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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芫听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干疼得厉害。
艰难地睁开了眼,只是次日的阳光刺得她再次闭上了。
她还没有发现自己再次生病住院了这件事,只是大脑一片空白,让她下意识又想到了昨晚那个险些疯魔的「黎芫听」。
是她,又不像她。
最后是怎么放下的呢?
黎芫听又觉得自己记忆似是有些模糊不清了。沉重的脑袋一时间塞不下那么多的内容,她只能闭着眼蹙眉强迫自己想起来到底发生过什么。
只是空白又沉重的大脑暂时无法负荷。
「嘶……」
感受到唇瓣的干涩,她下意识伸出舌·头,却又发现嘴边沾了水之后有些刺痛。
这是破皮了?摔得还是自己咬的?
大脑启动还是有些缓慢。
「姐!你醒了!」
黎行谭和徐耀在医院守了一夜。
家里也只是通知了黎父。考虑到黎母刚吃了药睡下了,也就没有告诉黎母。黎父这边让他好好照顾女儿,也仔细询问了医生的情况,确认了烧退了这才从书房出来回到卧室。
察觉到黎芫听的小动作,黎行谭立刻凑了过来,眼中的担忧这才全部放在。而徐耀这边比他仔细一些,立刻拿着杯子沾了些温水就用棉签沾湿了她唇瓣。
「听听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不是阳光就是刺眼的白。
又是医院。
她好像也不怎么惊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就是这次大脑过了许久都还没能完全缓和过来。
身体也没那么沉重,比起昨晚感觉轻松许多。只是动了动,还是有些麻烦。
「还好。」
又是高烧、又是一夜滴水未沾,声音自然是非常沙哑的。
「你昨晚在星河发了高烧,我和徐耀把你送过来的。」黎行谭简单讲了这个过程,确认她没事后也就没有纠结昨晚的紧急情况。
至于自己和徐耀之间的对话,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去特意说出来。
「嗯。」黎芫听应了一声,但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嘴角破了?」
比起发烧,她觉得这个可能才是重要的。
徐耀放下水杯,眨了眨眼,两少年都略显无辜:「昨晚送医院的时候就有了。听听姐不记得了吗?」
本来他还在想这嘴皮是怎么破的?
毕竟昨晚,她不光是嘴角破了皮,唇瓣也有些红肿,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痕迹。可两少年也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只是在想是不是可能有什么过敏情况所以才在紧急之下被自己咬破了皮。
虽然见过很多「猪跑」,但是黎行谭不觉得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家姐身上,毕竟她对封爷一往情深……自然也就错过真相、甚至还以为她是因为痛苦自己咬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发烧,所以自己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黎芫听依稀记得一些梦中的片段。
所以她这是梦到了封砚许?
她似乎又记起了一些画面。可因为大脑的混沌让她又不太确定。
似梦非梦。
「……真的只是梦吗?」
黎芫听产生了怀疑。
那双刚开的眼,黑得深不见底。
昨晚的异样也被她看在眼里,那种失控的感觉并不太好。所以后续发生了什么?
「梦?姐,你做了什么梦?」
黎行谭听到她低语的声音,还以为她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梦都是相反的,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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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怕的。」
黎芫听还在走神,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黎行谭的话,脑子里还是在想昨晚的事情。
「你今天不去搬砖了?」
看到还准备继续唠叨的黎行谭,黎芫听换了个话题。
黎行谭僵硬地摆了摆手,还故作姿态的咳了两声:「爸说这两天先不搬了,让我来照顾你。」
「照顾我?你?」
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这小子哪里会照顾人。
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别到时候照顾着又反了过来。
黎行谭还非常坚定的拍了拍胸口:「我怎么就不会照顾了!我特意查了攻略,非常靠谱。」
所以照顾她是等于旅行这件事吗?为什么还会出现攻略……
瞧着黎行谭自信满满的模样,她又下意识把目光看向另一侧的徐耀,看他也是满脸疲倦的本着好意想让他回去休息:「那你呢?不回去吗?」
相比较而言,比起自家这个愚笨的弟弟,黎芫听还是觉得徐耀稍稍靠谱聪明一些。但对他,她还是客气一些的。
「我、我在这边陪他一起照顾姐姐~」
语调上扬,倒是像一个属于十八岁正常少年该有的活力。
然而就他这个做作的语调,差点没把黎行谭吓傻。
兄弟,你这是怎么肥事?莫不是昨晚说明后受刺激受得太大,所以精神分裂了?不然他怎么能是这种调调的话。
还有,这是他姐!
黎行谭虽然很想吐槽,但是在亲姐面前,他还是给了兄弟几分面子,就不拆穿他了。
「姐,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和徐耀去给你整点来。」.
「不用了。」
黎芫听僵硬地摆了摆手,准备再休息一会儿养养力气,顺道整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我……」
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姐?」
黎行谭疑惑的看过来。
「我想喝粥,你们两个一起去吧。」
「姐,你要什么口味的?」
「白粥加糖。」
黎芫听随口找了个理由就把两个人赶了出去,然后稍稍加快了速度奔赴单间里的卫生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吊水打多的缘故,这股突来的尿意实在是来得有些……憋不住。
原先还有些虚弱的力气,在这一瞬间突然就涌现出来了。
等解决完生理问题,黎芫听才松了口气。再然后又是一阵无力以及……饥饿感。
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又清醒了一些。
透过镜子,黎芫听清楚瞧见嘴角的情况,下意识伸出舌头触碰到破皮的地方。
「不是梦!」
她可以肯定那不是梦了。
昨天的情况,似乎是她又被传到了时间长廊。只是不同的是,她昨天的情况很糟糕,也不是思想上主动被传送过去的,而是在心底阴暗触及的时候、在她即将失控的那一瞬间,她被迫出现在了封砚许面前。
而他压住了她心底的戾气与黑暗。
触及这一层面的人是他,可能将其继续封印在心底的又是他。
修长的指骨抬起,遮住了她的脸。透过指缝,她似乎看到了镜子里模样的自己——破损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封砚许也是她的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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