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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弄死？
这种事儿可以在梦里想想。
就是有【舍得】都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啊！
魏渊的目光在心月狐和楚江王之间徘徊，一手抬起，托着下巴摩挲道：
「我如果帮你们其中一个杀了另外一个，算不算试炼任务？」
「算！」2
一人一魂几乎是同时丢出了积蓄的大招。
簌——
灰白色的光芒从心月狐身上散出，瞬间让整座地宫没了颜色，仿佛一瞬间进入了黑白水墨画的世界。
道家·天地失色！
杀！！！
冲霄的怒吼响起。
仿佛一片战场降临在地宫，密集的战鼓和整齐的骑兵马蹄哒哒声渐渐合一，化作不断回荡的音波在踩踏着魏渊的心脏。
两人一个控场，一个却是对魏渊下了杀招。
替魏渊做出了选择。
「狱神诀只有张九问一个一品魂魄，太寒酸了，正好拿你充实一波。」
魏渊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半点意外，右手掌心向上，两指并作剑指向上一挑。
先前被他丢掉的楚江王面具上，一道苍茫剑气瞬间绽放出绚丽的花朵，玄之又玄。
「这不可能！」
眼见寄生之所被人动了手脚，自己都没有发现，楚江王也是一片明灭，旋即彻底虚化，想要避开这一剑。
唰！！
苍茫剑气忽然分裂成细小如发丝一般的缕缕线条，如同汪洋和海中密集的小鱼群，将楚江王包裹在内。
心月狐面具晶石下的双眼露出疑惑，想不明白为什么魏渊不彻底灭杀楚江王，心中不由得提起了戒备。
但是下一秒。
剑气成阵，瞬间组成了一座微型的地宫阵法，彻底取代了楚江王的阵法核心。
旋即一阵耀眼的红光炸散，恍如长岛人山人海似的亮光瞬间闪瞎了心月狐的双眼。
「不，这不可能！你这是什么邪功……」
楚江王的凄厉惨嚎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秒了一样。
红光逐渐微弱，不再影响五感，楚江王所在的地方除了一座剑气组成的地宫阵法。
就只剩下一张孤零零落在地上的鬼脸面具，上面没了楚江王的气息，显然已经是死了。
「现在如何，算不算我通过试炼了？」
魏渊踏踏走过去捡起面具，一道信息涌入脑海，看向心月狐的双眼瞬间充满戏谑。
原来加入天庭和地府并不需要像两人说的那样麻烦，只要随便杀掉一个人，取代他们的面具就可以了。
当然，那样的话自己的传承配不配适就不一定了。
危险！
危险！
心月狐灵觉忽跳，示警信息一道接着一道，催促着她赶紧逃离这里。
难道是魏渊要对她出手？
心月狐有些拿捏不准。
但魏渊没有这样的意思！
他的心中同样涌现出了这样的示警，仿佛真正的危险即将来临。
嗖！嗖！
地宫深处，一蓝一红，一冰一火的两枚飞轮在空中划出两道光虹，转瞬间打向两人。
速度之快，就连天地失色都无法反应过来，便被瞬间打出了这个状态。
心月狐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地宫边缘，胸骨出现明显的凹陷。
魏渊身躯一瞬间变作古铜色，抬手抵住火轮，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尖锐刺耳的音波好似寒鸦夜嚎，带给人的精神冲击丝毫不比火轮上覆盖的
.
真气弱。
但魏渊也不是好相与的。
噗嗤！
真气鼓荡，五指稍稍使力，便轻而易举的捏碎了火轮。
场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道人影。
一个身上红袍铁甲，头发黑白斑驳，仿佛沙场宿将一般的煞气环绕身躯，脸上带着威严赫赫的面具。
另一个身材瘦小，穿着一身黑色僧衣，背部轻微佝偻，容貌不算难看，但一对三角眼里闪烁着让人不舒服的目光。
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明太宗朱棣！
黑衣宰相姚广孝！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楚江王被人灭了，咱才恢复过来！老和尚，你是不是在坑咱？」
朱棣双目一红一蓝，身上的真气在酷热和严寒中交织变换，鬓角丝丝缕缕的白发飘起，肃杀的声音透过面具，形成了诡异的二重奏。
妖僧闭眼抚须，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和尚从没算错过，如果不是打了个时间差，陛下连恢复的时间都没有，只怕也要落得个楚江王的下场。」
「你让我拿我爹挡灾？」
「为后辈遮风挡雨，想必太祖死而无憾。」
「……」
两人语速极快，唇枪舌剑之间，也不忘了联手打向魏渊。
朱棣的明神武典所迸发出来的威力远超朱标，背后仿佛一日一月凝聚在半空，源源不断向他传递真气。
掌心冰火二气不断转化，体外阴阳相冲迸发出极强的真气冲击，化作一人高的掌印拍向魏渊。
声威无量，就连地宫的穹顶都裂出了无数的缝隙。
姚广孝忽然停手，抬头看了看阵法，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困惑，轻声喃喃：
「为何的阵法失效这么快，居然快要挡不住金刚境的攻伐？」
魏渊仗着肉身强横，开启蓄力轰拳和朱棣硬碰硬的互殴，没了招式的变化，纯粹成了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听到姚广孝的话，魏渊忽然想到了心月狐。
无论是道家还是武者，只要进了指玄境，都会领悟一道属于自己的秘术。
难道她的秘术是破阵？
妖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宽大袖袍一甩，黑白二气结成阵法，砸向倒地不起的心月狐。
啪！
镜面碎裂的声音响起。
被朱棣偷袭后重伤不起的心月狐瞬间碎成了一地冰渣。
但在场三人却不约而同停手，看向地宫深处。
那里是明国养龙阵的核心。
踏踏……
不是先前轻盈活跃，明显沉重许多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心月狐安然无恙地从地宫里走出，身上的道韵波动，竟然比先前还要强出两分！
「星宿心月狐，见过真武大帝，如来。」
心月狐的声音平淡，并未有过多的怨气，也谈不上有多尊重。
哪怕对方一个是六御，一个是五方五老。
魏渊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不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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