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觉得头疼。
她也真是服了秦琮沿这副万年难改的狗脾气了。
有些人啊，在这百年的时间里，光长年纪，长阅历，长修为，偏偏不怎么长脑子，甚至连阴阳怪气的指数都跟年少时毫无差别。.
于是，她的语气也不怎么客气：“我说，青胤真人，你能听话点吗？”
秦琮沿：“……”
这语气……
不行。
他一定要找机会抓住江晚粥好好地问一问。
搞清楚心底的疑惑。
秦念舟见江晚粥的态度如此不恭敬，顿时有了点身为秦琮沿弟子的样子，道：“喂，小粥姑娘，你看看你的年纪，再想想我师尊的年纪辈分，你一个晚辈，哪里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江晚粥：“……”
谢宴光横了秦念舟一眼：“你有意见？”
秦念舟秒怂：“不敢。”
秦琮沿扶额，眼见怨灵越来越靠近，他却只能因为谢宴光的动作站在原地不动，而秦念舟这一番维护师尊的行为又被谢宴光吓得怂了时，他道：“秦念舟，你能胆子大点吗？”
秦念舟：“不能。”
秦琮沿：“……”
这什么徒弟啊。
李星月：“喂喂喂，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斗嘴？”
齐萱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也不喜欢李星月傲慢的语气：“什么喂喂喂啊，你有没有点礼貌，有没有一点身为后辈的自觉，竟然敢当着卿和真人与青胤真人的面如此说话？”
李星月：“我……”
江晚粥将中指竖起，贴在唇边，发出一声：“嘘——”
这下，在场众人全都安静了。
面对如此多的怨灵，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额角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也随时做好了跟怨灵冲上去一决生死的准备。
就在大家准备放弃听从江晚粥的意见，意图动手时，却见，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最先出现的那几百怨灵，竟然放弃了攻击活人的本能，与方才出现的近百名怨灵打在了一起。
众人瞪圆眼睛：“？？”
……
这他娘的什么状况？？
江晚粥却松了一口气。
其实，选择站在谢宴光说的‘未必’的那一刻她也是没有底的，包括之后说话让大家不要动作时，江晚粥都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
但她想着，反正事情就算再糟糕也就那样的结果了，索性抱着一丝侥幸试试。
除此之外，江晚粥依靠的，还有直觉。
到底是经历过不少事儿的人，江晚粥也在各种艰险求生的困境下锻炼出了一股比常人还要准确的直觉，在后面那群怨灵出现的时候，她与清音铃所感受到的气息也不一样。
前者是带着攻击性的，后面怨灵的攻击性却不是针对他们的。
这就是差异。
秦琮沿看到事态如此发展时，愣了一瞬，他望向跟他唱反调的谢宴光，而此时，拂衣也已抽回，不再抵着秦琮沿的胸膛，他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宴光不想搭理。
但秦琮沿可不是那种别人不搭理他就会不问的人，在面对无法解开的疑惑时，他是能厚着脸皮继续问的，况且，他跟谢宴光现在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了：“谢宴光，你听到了吗？我在问你话呢。”
谢宴光：“……”
江晚粥见怨灵们打起来了，未免继续待在中间的位置会被无差别攻击到，她对着所有人招手，小小的身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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