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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双本以为能够在客房住段时间躲着朱咎,但是她没想到朱咎会纠缠不断,还整日整日地守在她的房门外,不管是艳阳天,还是刮风下雨,日日如此,夜夜如此。
今日,是雨夜。
站立在房门外的身影,撑着伞,固执地不愿离去。
屋内点着灯。
徽双正在看书,但在听到雨声越来越大时,她的心情变得烦躁,并望向映在门上的身影,想到朱咎的执着,徽双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太小题大做了?
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问题?
或许,她就应该像朱咎说的那样,像所有嫁为人妇的女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等着夫君归家,每日的话题都围绕着自己的夫君,再跟那些成婚的妇人一起说说笑笑?
可徽双生下来就是自由的,一直都在按照喜欢的方式去活,突然让她学着放弃以前见过的天地,斩断自己的翅膀,把自己局限在后院的一小块天地内,她无法适应,也难以接受。
而朱咎看似的建议,实则跟安排没什么区别。
他越来越不尊重她的想法。
有的时候,徽双不喜欢去参加那些妇人间的谈话,心底很抵触,但他会不理自己的感受。
宴会之上,朱咎会去与别的男子攀谈,可成为人妇的徽双只能坐在一堆妇人里面,听着她们嘴里所说的家长里短,争风吃醋。
还有的时候,朱咎会在不经过她知晓和同意的情况下带她出席其他的宴会。
这些,都是徽双不想去的,她也不擅长跟那些拈酸吃醋的妇人坐在一起说哪家小妾与正妻的恩恩怨怨。然而,身在这样的处境下,她即便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陪着笑脸。
徽双意识到了朱咎的企图。
朱咎在刻意地让她忘掉过往,让她接触这些后院的妇人,想要把她变成和那些妇人一样以夫君为全部的女子,但朱咎的做法,并未让徽双有融入的感觉,只会让徽双觉得自己跟这种场合格格不入。
她无法成为朱咎想要的那一类女子。
这也是他们之间矛盾扩大的原因。
但是每一次,就在徽双想要狠下心来不原谅朱咎的时候,朱咎就会用他的办法让她心软,就像现在,他明知道自己就在房里看书,明知道自己会心软,还要撑伞守在雨里。
他就是在等着她说出和解的话。
徽双不想。
她不想再一次次的重复之前的事情了。
她跟朱咎之间,真的需要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清醒一下,徽双想要的婚后生活也从来不是这样被处处安排和限制的,她希望婚后的自己,能够如婚前一般自由。
徽双起身,推开窗,望着不愿离去的朱咎,眼里划过泪意。
她忽然想起决定抛弃一切前与父亲的谈话。
徽双:「父亲,朱咎是很好的人,他值得我付出情意。」
莘院长为人固执,他既然说出了徽双选择跟朱咎成婚就不要再认这个女儿的话,就不会再挽留徽双,只道:「我不拦你,我只问你,你们相识到现在,期间可有发生过争吵?」
徽双:「没有。」
莘院长:「一次都没有?」
徽双:「一次都没有。」
莘院长:「我再问一次,你真的要为了朱咎不听为父的话?为了他抛弃这个家?」
徽双自然是不想离家的,可莘院长没有给她留半点余地,她也只能在家人跟朱咎之间做出选择:「他值得。」
莘院长:「好自为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