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纵容跟溺爱也是一种错,它们会把一个人的心性从根上彻底毁掉。
有些话,云想不说,但她也能看得出来几分,李顽的性情暴戾,可能跟李顽自小的经历有关,也跟李老夫人的教育脱不了干系。..
可以说,李老夫人才是导致李顽一生悲剧的根源。
但像李老夫人这样自大又自负的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更加不会反思自己,甚至她也不会觉得视人命如草芥是一种错误。
李老夫人见云想望着自己,也不说话,仍旧是那副冷清的神情,心底的怒意更甚,她冲过去,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云想的脸上:「都是你,是你不好,是你害了顽儿!」
云想脸颊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痛,嘴里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连牙齿都有了松动的迹象。
面对李老夫人的责怪和怒意,云想什么也没说,反正她这么久没有张过嘴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理会发疯的李老夫人,抓着玉兰绢花起身离开。
李老夫人在她的背后哭喊出声:「顽儿,你睁眼看看啊,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她哪里是什么善茬啊,她就是一个铁石心肠怎么都捂不热的人,你的一腔痴情错付了啊!」
云想捏着掌心里的绢花,在听完李老夫人的话以后,将绢花扔掉。
痴情吗?
她可不可以不要?
若是一开始就没有李顽对她的一眼钟情,她就能跟柏庵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他会成为人人敬仰的教书先生,而她也会成为他身后最有力的后盾,人生再难,她也会与他携手共度。
第二日,李顽的丧礼举行。
李府上下的人皆衣着缟素。
云想一袭白衣,跪坐灵堂的蒲团之上,她望着眼前的一层层白布,听着耳边奏起的哀乐唱词,以及灵堂里面没有断过的木鱼声与诵经声,面无表情地往火盆里烧纸。
李老夫人哭得眼睛红肿。
一夜之间,那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老夫人憔悴万分,站在那里的时候,仿若下一刻就要脱力晕倒。
丧事结束没多久,云想又是大病一场。
她想去找李老夫人算账,为吴家二老的死讨公道,甚至还花钱请了乌溪镇的状师写好了状纸,就等选定日子去夔阳县喊冤。
然而,云想没想到的是乌溪镇竟黑暗至此,在她拜托状师写完状纸后,状师便将此事告知了李老夫人。
这也就有了云想之后的大病。
那晚,云想觉得很累,很困,但一想到跟李顽的孽缘总算告一段落,马上就要前去夔阳县告发李老夫人所做的事情,她便心底一松,早早上榻安置。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沉。
当她醒来时,就发现自己一身喜服被困在棺材里,她手脚发软,无法动弹,无法呼救,只是听着锤子重重敲打在铁钉之上发出的哐哐声。
李老夫人站在边上,看着棺材被一点点封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顽儿,你不是喜欢云想吗?现在,你一人到了地底下孤单,我就让云想下来陪你,这样,你是不是会高兴一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