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儿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又默契地望向谢宴光的背影。
见谢宴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几人停在原地,斟酌一番后,再齐齐点头,决定带江晚粥一起回客栈。
林问遖望着一地尸体,满目无措:「宋师兄,这些人的身后事该如何处理?」
宋旌则看了眼满脸天真的江晚粥:「宅院被毁,死了几十条人命,想来当地的县衙很快就会得知消息,再过一会儿,就会有衙役赶来。」
他们总不可能把一个女童留在这里不管吧?
也总不能把尸体的安葬事宜交给尚不足十岁的江晚粥打理。
当着江晚粥的面,宋旌不忍把尸体最后的处理结果说出。
他不说,江晚粥却心知肚明。
对于这种事情,江晚粥经历得多了,也明白以县衙有限的办事能力,纵然绞尽脑汁,也无法查出此事的真相。
若她所料不差,这桩灭门惨案很快就会成为当地的悬案。
至于满地的尸体,则会被衙门的人丢弃到乱葬岗。
江晚粥被齐萱儿牵着,迈着一双小短腿往前走。
齐萱儿盯着她被鲜血弄脏的衣裙,眉心一皱:「小妹妹,等会儿回了客栈,你先去房里沐浴,我去成衣铺买套干净的衣裙给你换上。」
江晚粥也不喜欢衣裙上沾染的血渍,闻着闹心,想着膈应,瞅着皱巴巴的碍眼。
当下,她歪了歪脑袋,冲齐萱儿咧嘴一笑,嘴甜道:「姐姐心善,日后定是福泽深厚之人。」
齐萱儿听得受用,眼尾由于心情好而微微上扬:「你好会说话啊。」
江晚粥笑笑:「……」
她可没瞎说。
在被逐出流云宗的那几年里,江晚粥还干过算命的行当。
为了显得专业点,在一众满嘴跑火车的神棍之中脱颖而出,她还跑去书屋翻阅了不少相关方面的书籍,从中学习,再总结出一套经验和理论来。
后来,江晚粥就靠着人俊嘴甜,脑子灵光,迅速在神棍行业里站稳脚跟,还一跃成为了不少富贵人家的座上宾。
她说齐萱儿日后福泽深厚,便是真的。
而且,这群年轻人天庭饱满,眼神清明,皆为长寿之相。
即便他们将来不能成为牛逼轰轰的修士,可凭着他们的心性和气运,也能不愁吃穿。
齐萱儿想到说了这么会子话,她还没自我介绍,便道:「我叫齐萱儿。」
林问遖紧跟着道:「我叫林问遖。」
宋旌一笑:「宋旌。」
其他三名无极宗弟子也一一报上姓名。
江晚粥一想自己的名字过于招摇,她也还没来得及摸清楚如今距离自己爆体而亡过了多久,只好有所保留:「各位哥哥姐姐,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但我的脑海里有一些零碎的片段浮现。好像有一位温婉可亲的妇人,她站在木屋前,微笑着冲我招手,还唤我……小粥。」..
前方,谢宴光身形一顿。
晚风萧瑟。
齐萱儿:「小粥?」
林问遖:「哪个粥?」
宋旌:「晚舟的舟?」
江晚粥摇头:「不是晚舟的舟,是生滚鱼片粥的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