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公主病,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以她的想法为中心,不接受任何反驳。”瞻星继续描述道。
燕无缺回答:“如果殿下是普通人,这种性格或许是有些问题,但殿下是太子,这着实没毛病。”
随后,又感慨似的看向瞻星:“瞻星姑娘,你胆子好大啊,你今天在背地下说了这么多殿下的缺点,真的不怕殿下有朝一日知道了会生气吗。”
瞻星笑笑:“我相信无缺公子是不会在面殿下面前说的。”
“我当然不会了。”
等到花萝忙完已经临近傍晚了,瞻星你才提着裙摆回来,只因这裙摆太长了,她不是不小心拖在地上弄脏,就是被什么东西挂住。
总之,算是彻底报废了。
而且,瞻星也没打算穿第二次,只觉得穿这种东西就是受罪,行动受限不说,肩膀还总是往下滑。
花萝看到了瞻星别扭走路的样子:“瞻星,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我只是让你去陪翾殊君吃顿饭,你还挺准备充分。”
花萝也是第一次看见瞻星穿这么长的裙子。
“我就是一时兴起。”
“不过你穿这条裙子倒是挺好看的。”
“再好看我下次也不穿了!”瞻星愤愤的说道。
“这裙子怎么那么麻烦,肩膀这里不停的往下滑,害我不停的伸手提提提,多有失体统啊。”
“你动作小点不就好了。”花萝穿过这样的裙子,她穿肩膀就完全不会往下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瞻星自己动作幅度太大了。
简单来说,就是有些粗鲁。
“反正我穿不习惯,以后再也不穿了。”
“那你先回房间换一下吧。”花萝说着,像是要离开东宫。
“殿下,你要去哪儿啊。”瞻星有些好奇的问。
“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跟翾殊君亲自说说话,我去找翾殊君。”
“哦,那你去吧,我先回去换衣服了。”瞻星垂下眸子,提着裙摆匆匆离去。
花萝来到驿馆,看见只有燕无缺一个人,有些好奇:“翾殊君,燕无一呢。”
“他啊,他跟昭月出去了,殿下忙完了?”
“是啊,我也才刚刚忙完,特意来找你。”
“不知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中午我临时有事,没能赴约,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让瞻星把东西给你送来了,我向来言出必行,上次说绝对送你一件珍宝作为回馈,就肯定会送。怎么样,东西你拿到了吗?”
“是,已经拿到了,这颗珠子真是漂亮。”
回去以后,燕无缺看了一眼,原来是一颗蓝色的珠子,似乎蕴含着灵力,一看就绝非凡品。
“这颗珠子是原本我父亲送给我的,有滋养躯体、延年益寿的功效,你可以做成装饰佩在身上。”
花萝一边说,一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翾殊君,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咳咳。”燕无缺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这才说道,“殿下,我是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你说,我洗耳恭听。”花萝一脸好奇。
燕无缺看着花萝的眼睛,正色道:“殿下,我觉得你先前教训的是,既然与你定下婚约,我就不该肖想太多,尤其是感情。”
“是吗。”花萝语气平淡地问道。
“请殿下放心!”燕无缺一脸严肃,“臣以后一定恪守本分,公事公办,悬崖勒马,绝不再有半点痴心妄想。殿下大可以把我当成彻头彻尾的工具人,一切以利益为先,我们俩就做一辈子熟悉的陌生人吧。”
“是,翾殊君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我还怕你执迷不悟,这样最好。”花萝面色波澜不惊。
“请殿下放心好了。”
“时候不早,我还有些事要善后处理,就不与你闲聊了,告辞。”
“殿下慢走,我送送殿下吧。”燕无缺说着就要起身相送。
“不必。”花萝果然拒绝了,转身离开。
才一离开燕无缺的住所,花萝脸上平和无波澜的表情就如同墙上的挂画一般忽的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瞻星换好衣服回来,竟然发现花萝也回来了。
她很惊讶:“这么快呀阿萝,你这到底是去了还是没去?要真去了,这个时间点你怕是屁股都没坐热就回来了。”
花萝背对她,趴在窗前的桌案上,窗台放着两盆小巧可爱的绿植,肉肉的,萌化人心。
这两盆绿植是茯苓养的,她说花萝办完公看看绿色,对眼睛有好处。
可如今,花萝就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阿萝,你怎么了,阿萝?”瞻星手攀上花萝的肩膀摇晃了两下。
“没什么。”花萝扭过头来,瞳孔涣散失神,心里难受,那种感觉好像冰冷的电流路过心房,“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
“好吧。”花萝的命令,瞻星不敢违抗,有些担忧的看了花萝一眼,慢慢退出。
才一关上门,她似乎听到了花萝低微的自言自语。
“身为皇族,重感情是大忌,可是如果两个人有着最亲密的身份,却彼此只为利益往来。互相把对方当成工具人,利聚而来,利尽而散,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余生?”
“先前,我是否把话说的太绝了?”
“我为什么非要说出那番话呢。”
“想想真是不应该啊,如果换做我是他,他是我,听了那些话也会很难过、失望吧。”
“那天过后,他连我的称呼都变了,心里一定是难过失望,耿耿于怀的。”
“我怎么能让瞻星替我赴约,虽说事出有因,但他一定觉得我是在随便把他推给别人。”
“我只顾着忙,随随便便就做下这个决定,现在想来真是欠妥。”
………
瞻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推门进去。
“阿萝,你在嘀咕些什么。”
“没什么。”花萝站起来,“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先前翾殊君送了我一份礼物。”
“记得,你是说那份见面礼?你不是让我交给底下人,弄到合适的地方放生了吗。”
“那其他的东西呢。”
“你说那束小花?早就干枯了,都这么久了。”
“那你把盒子拿来。”
“盒子有什么好看的啊,殿下。”瞻星一脸不解。
“让你拿你就拿,怎么,难道盒子也不见了?”
“这倒没有,不过放在仓库罢了,我这就替你去找。”
瞻星匆匆去仓库找来了那只盒子。
“怎么,这只盒子有什么特别吗?”
花萝在盒子底下找到了一根绳子,她突然想起这根绳子好像是把那束花的绳子。
她只感觉盒子的底部有些厚实,似乎有暗格。
她将盒子拿起来晃了晃,确实有暗格,因为里面好像装了什么东西,在晃动的时候会发出声音。
“这里面有暗格吧。”
花萝拿来了一把刀将盒子上面的一层木板割开,竟然有一封信。
“这里有封信!”瞻星凑上前去惊呼着,“这藏的可真够深的啊,要不是阿萝你突然心血来潮要看这个盒子,咱们恐怕都发现不了这封信。”
其实,花萝但凡收到礼物的时候稍微对这盒子关注些就能发现这封信了,可惜她当时并不在意。
花萝打开这封信,上面明显是燕无缺的字迹,谁让燕无缺的字迹太扎眼,太漂亮了,任谁都能一眼认出。
上面写着:花萝殿下,见字如晤。殿下之名远播,仰慕已久……
总之,大致意思就是虽然没有见过花萝的人,但早听闻过花落的名声,而且仰慕已久,希望花萝能与他会面。
瞻星也在一旁看了:“这是生怕你不见他,看着这字字句句,还怪有诚意的。话说,他真的没见你之前就仰慕你吗?还是刻意拍马屁才这么说。”
“仓库阴暗发潮,放了这么久,纸张都快被损毁了。”花萝将信拿给瞻星,“瞻星,你让茯苓她们把这纸张打上一层蜡,这样纸张不容易弄脏或者腐坏。”
“哟,一封信而已,至于宝贝成这样吗。反正他是你的未婚夫,以后你想看多少封信,都让他写给你不就行了。”
“你今天问题很多啊。”花萝双手抱胸,看着瞻星。
“是,我这就去办,我不问总行了吧。”瞻星撇撇嘴。
昭月回来的时候,瞻星正在一旁有些无语。
昭月走过去:“姐姐,阿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随后,才说道:“阿萝,你在看什么。”
她见信纸上面有反光,似乎很光滑。
“这封信还打上了蜡,什么信这么宝贝,该不会是什么机密吧。”
“花昭月,你胡说什么。”花萝放下这封信。
瞻星连忙把昭月拉到一旁,凑近昭月的耳朵低声说道:“阿萝也不知道今天是抽什么风,她已经坐在这儿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看这封信看了一个时辰了。”
“啊?这是封什么信啊。”昭月也压低声问。
“无缺公子先前写的,你忘了?先前陛下要给阿萝和无缺公子订婚约,阿萝还因为夏侯大人的事生气,不想见无缺公子,无缺公子就给咱们送来了见面礼。确切来说,面还没见上,礼就到了,我记得好像给你送了只兔子来着。”
“哦!想起来了,无缺公子是不是送了阿萝一个很丑很丑的东西,还说这是夸奖她,后来那东西不是放生了吗,哪里来的信。”
“这封信好像是在盒子的暗格里面,才被阿萝看见,阿萝反反复复拿着这封信看,一会儿又看,一会儿又看,跟着魔似的,嗐,我就不明白了,这几百个字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无缺公子的字写的再好看。也该看腻了吧~”瞻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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