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小心。”
花萝飞身上去,一剑刺向冰火鲛。
冰火鲛愤怒的朝花萝喷射出火焰,被花萝给躲开了,两把双刃不停挥舞着。
夏侯谦召出自己的法器,一条淡蓝色的丝带,轻轻挥舞了几下。
每当花萝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只感觉一阵清风拂面,灵气涤体,便充满了力量。
就这样缠斗了大约半个时辰,花萝失去了耐心,准备给冰火鲛最后一击。
她对夏侯说道:“夏侯,我找到它的要害了,你来吸引它的注意,我给它最后一击,你小心,一旦被冰火鲛的烈焰灼伤就糟了。”
“好。”
夏侯谦挥舞着手中的丝带,朝冰火鲛打了上去:“云水谣——”
夏侯谦轻启唇齿,冰火鲛周围有水声晃动的声音。
咕噜咕噜……几个淡蓝色的泡泡朝冰火鲛袭去,看似毫无攻击力,冰火鲛碰到那些泡泡,泡泡炸开出淡蓝色的气息,把冰火鲛包围。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气息竟然形成了蓝色的干冰,把冰火鲛两只爪子给冻了起来。
夏侯谦看向花萝:“殿下!”
花萝飞身上去,举起手中的剑朝冰火鲛的要害下腹部刺去。
就在花萝的剑离冰火鲛只有一指宽的距离时,冰火鲛突然挣脱了那些干冰。
砰的一声,冰块碎裂开来,花萝的手臂被狠狠抓了一下,血冒出来。
“殿下!”
夏侯谦连忙上前帮忙,蓝色的丝带绕圈缠上了花萝的剑,剑脱离花萝的手心,迅速朝冰火鲛的要害插过去。
冰火鲛悲鸣长啸一声,终于倒地。
“殿下,你没事吧。”
夏侯谦看见花萝的手臂冒出了血,连忙想检查花萝的伤势。
还没碰到花萝的手,突然被花萝一把推开。
扑通一声,花萝半跪在地上,脸上的银色面具也掉了。
花萝保持半跪的姿势,长发遮挡了她的面容。
“殿下,你怎么样。”
夏侯谦话音刚落,花萝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骇人的红瞳。
夏侯谦吓了一跳,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反应,花萝再度挥舞起手中的剑,朝夏侯谦冲过去。
“啊?殿下!缠水决——”
幸好这次夏侯谦反应及时,拿丝带缠住了花萝,花萝使劲挣扎,看向夏侯谦的眼神目露凶光。
“殿下,你怎么了!”
夏侯谦只觉得现在的花萝很陌生。
突然只听见咔嚓一声,花萝竟然硬生生的扳断了夏侯谦的法器丝带。
她就像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野兽,攻击欲旺盛的朝夏侯谦打过去。
突然,花萝停止了动作,朝夏侯谦的反方向冲。
夏侯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发现花萝往前冲的方向竟然是悬崖,悬崖
夏侯谦大惊失色,大声喊道:“殿下,不要去!那里是岩浆啊!”
夏侯谦飞身过去,准备阻拦,花萝一掌将夏侯谦推翻在地,继续往前冲。
夏侯谦爬起来,用断了的一截丝带企图缠住花萝。
可是丝带的长度不够,还是被花萝掀翻。
如果花萝毫无理智的奔向岩浆,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夏侯谦咬牙切齿,顾不得疼痛,再度扑上去,双手并用,用那截断了的丝带从花萝的锁骨处把花萝套住。
夏侯谦整个身子和花萝的后背贴紧,有点类似于环抱的动作。
只不过,环抱的动作一般都是男方的手放在女方的腰肢上。
而此时,夏侯谦的双手捏在自己断裂的丝带两端,丝带则锁在花萝锁骨的位置,花萝如同被网住的鱼儿,挣扎个不停。
夏侯谦精疲力尽,喃喃自语:“殿下……不要去……前面是岩浆,不要去……”
花萝被一种淡淡的海棠花的味道笼罩,潜意识觉得这气息十分熟悉。
渐渐的,花萝恢复了正常瞳孔的颜色,眨动了两下纤长的羽睫,神色疑惑:“我怎么了?”
画面一转,花萝站在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中,碧蓝的天空称着五颜六色娇艳可爱的花朵,随风摆动,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花萝的长发如缎子似的披散在身后,身形看起来修长而娇纤。
夏侯谦缓缓靠近花萝,轻声说了一句:“殿下。”
一阵风呼啸而过,吹拂起花萝脸颊面前的一缕长发。
花萝一动不动:“没想到爷爷把鲛人族圣物清心丹都给我了,还是拿蛊毒一点办法都没有,看来三姐给我下的泯生蛊终究还是会要了我的命,只是早晚而已。”
“总会有办法的。”夏侯谦皱起眉头,耐心安抚花萝。
花萝转过身来:“不过,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夏侯,你知道一种叫蜉蝣的生物吗?”
夏侯谦点点头:“蜉蝣是一种很美丽的昆虫,一生的寿命只有几个时辰,最长几天。”
“如果几个月后,我无法再与蛊毒抗衡,最终还是要死的话,就把自己当做一只蜉蝣好了,自在尽情,无怨无悔的在天地间活过一遭,便足矣。”
花萝伸出手,合拢手心,握住一片风中飘过的花瓣,画风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殿下,你不会死的。”..
夏侯谦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几句。
“那就借你吉言了。”
花萝声音轻灵如水,转眸看着夏侯谦。
她的瞳孔漆黑如墨,就好像块透明的玻璃一般,没有一丝杂质,一双眼睛又大又醒神,十六岁的少女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很是明媚娇俏。
夏侯谦伸手将刚刚摘下的粉紫色木芙蓉轻轻簪在花萝的鬓边。
花萝垂下眸子,无意识的抿了下嘴唇。
夏侯谦近距离看着花萝一张精致小巧不失甜美的脸蛋,霎那间呼吸一窒。
萝殿真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子了。
“你在想什么?”
夏侯谦的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花萝便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诸如此类的画面在夏侯谦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现,他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仍然无法入睡。
夏侯谦干脆坐起来,就着一旁盆里的凉水对着自己的脸哗啦一声浇下去,水滴顺着肌肤滑落,有种说不出的麻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