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洛的目光转向古老王,不知她将如何处置自己,希望她能处死她让她能彻底解放吧!
“凡人,念汝是吾之后裔,吾可赐汝选择,以灵魂永堕煞渊为代价换取其复苏之机!”秦少卿瞥了一眼张小侯的“灵魂”,澹澹的开口道。
“我愿意!”苏小洛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激动之意。
“小洛,不要啊!”以“灵魂”状态留存的张小侯大声喊道,只可惜,苏小洛什么都听不见。
忽然,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回荡在祭坛之上,苏小洛的意识堕入黑暗。
“很好,你这个弟妹我认了!”
与此同时,幻境解除,原本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张小侯此刻竟只是呆愣地站立在那里,胸口处那里有什么伤口。
童孔中的色彩正逐渐恢复着,张小侯缓缓恢复了意识,他有些茫然,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就是地狱吗?”
“小侯,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死!”就在这时,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
“秦哥!”张小侯勐然睁开双眼,却看到了令他不敢置信的震撼一幕,只见古老王脸上的混沌之饰已然消失,露出了一张帅气而熟悉的青年面孔,那正是他的秦哥秦少卿。
怎么可能,秦哥怎么会是古老王呢?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看来,他确实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一幕呢!
“想什么呢?”秦少卿看出了张小侯内心的想法,直接抬起手隔空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还活得好好呢!”
“好痛!”这真实的触感,难道他真的还活着,张小侯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这里是不是现实,但还是万分疑惑地询问道,“秦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简单来说就是我进了煞渊,然后取代了古老王,并对坠入煞渊的你们进行考验。”秦少卿澹澹地回答道。
听到秦少卿的话,张小侯好久都没从这个震撼无比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入煞渊,取代古老王,这是何等惊天的壮举,哪怕是禁咒法师恐怕都做不到如此吧!
虽然秦少卿说的如此轻松(现实也确实如此),但想必他绝对遭遇了什么无法想象的痛苦经历才能做到,甚至于付出了什么无法逆转的代价。
“秦哥,这真的是现实吗?”
“废话!”秦少卿站起身来,走到张小侯的身前,一巴掌呼在他的脑壳上,“这下信了吧!”
“信了!”回想起一路上的经历,张小侯顿时有些哭丧着脸说道:“秦哥,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考验人了,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等等,小洛去哪了?”
张小侯连忙焦急地环顾四周,却看到了身后在一股神秘力量支撑下悬空半躺着的苏小洛。
“小洛,你没事吧!”
张小侯连忙跑向苏小洛身旁,刚才苏小洛毫不犹豫地答应以灵魂永堕煞渊换取他活下去的机会的一幕他可是一直都看着的,再加上之前死门间折返那次,欠她的,已经越来越多了!
“放心,她只是睡着了而已!”秦少卿的话让张小侯安心不少。
“话说你小子倒有福气,居然能遇到这么一个痴心于你的女子,说说吧,你打算如何面对这份沉甸甸的感情!”秦少卿笑眯眯地说道。
听到秦少卿的话,张小侯苦笑地回答道:“秦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小洛对他的感情,实在是太沉重了,他不能不回应,但是他也不可能因此就放弃何雨。
张小侯现在很矛盾,选择了苏小洛,就代表他要放弃他从军期间一直等待着他回归的何雨,选择了何雨,就意味着他不能回应苏小洛那份沉重到难以想象的感情,无论选择谁,对于另一方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单选题呢?”秦少卿笑眯眯地提点道。
张小侯陷入了沉默之中,看着眼前沉睡的苏小洛,他的内心也愈发纠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辜负任何一方!”
“我知道了,秦哥!”张小侯满脸苦笑,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继续说道,“对了,凡哥还有古都……”
“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看着秦少卿掌握一切的澹然表情,张小侯心道也是……
死门间。
白骨堆积如山,铺成了一条长长的白骨地毯。
白骨地毯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触目惊心的骷髅山,骷髅头、颚骨、胸骨、手骨、腿骨……全部都堆积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凌乱的骨山。
而在骨山的顶端,莫凡浑身燃烧着炙热烈焰,身上由秦少卿打造的铠魔具变得破烂不堪,一缕缕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很显然,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将他吹倒。
白骨哗啦啦的往下掉,这座白骨之山实在是太高了,只要莫凡稍微一挪动,就会有一大片的白骨滚落下来。
“砰!”
白骨地毯微微一震。
五十多米高的血色骨臣再也忍不住了,它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步步的走向了莫凡所在的那座白骨之山。
握拳都变得艰难,抹一抹脸上的血,结果成了血涂得满面……
莫凡手都在疯狂颤抖,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战斗到了极限,以至于浑身在剧烈抽搐、痉挛着。
他甚至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却将血迹抹开了。
“现在,是你要抬头仰望老子!”
破音怒吼声回荡在死门间,莫凡用尽体内最后一点力气,捏碎了血利子。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血色雾气在莫凡周身盘旋着,宛若拥有生命一般,在缓慢地考量着什么,就像是一头刚刚从潘多拉魔盒里跑出来的怪物,正在打量着这次的祭品是否对自己的胃口!!
下一刹那,那些血色的雾气尽皆朝着莫凡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