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燕大吃一惊。
慌忙回首,便又听得一声痛呼。
接着就看见李承阳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耶律洪的屁股上。
耶律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但仍旧不休不止的骂着“暴君”、“淫贼”,诸如此类。
李承阳也是有些生气了:“小东西,再不闭嘴,把你屁股打开花!”
耶律洪确实丝毫不惧:“便是杀了朕又如何?朕才不惧你这恶贼,朕乃北凉皇帝,天命之人,岂可屈于你的淫威?”
“呵呵,好啊,那朕就把你带回长安,再把你裤子扒了,让你光着屁股游街,让全长安的小姑娘都来看看,北凉皇帝的屁股蛋儿长什么样。”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耶律洪像是被吓住了,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李承阳。
“好了好了,堂堂一国之君,竟再次恐吓一个五岁孩童,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萧燕燕终于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步入殿中,又狠狠的白了李承阳一眼:“此处乃是承天殿,那是我北凉皇帝的龙椅,你能不能别坐那里?”
李承阳嘴角一撇:“龙椅算什么,承天殿又怎样?朕当初在这里可是把北凉太后都……”
“你再敢胡说,本宫立刻死给你看!”
不等李承阳把话说完,萧燕燕便恶狠狠的将其打断。
李承阳又嘿嘿一笑,话锋一转:“朕能在此处与北凉太后击掌为乐,亦能在此处将北凉皇帝彻底折服,这区区一把龙椅还坐不得了?”
听他这么说,萧燕燕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吧坐吧,最好是坐出一身疮来!”
说着又看向耶律洪:“还不到母后身边来?”
耶律洪挣扎两下,却是挣不脱李承阳的大手,只好委屈巴巴的看向萧燕燕:“母后,这恶贼打……哎呦!”
“再敢叫朕恶贼,朕可真要把你带回长安游街去了!”
说着又怀笑着看了萧燕燕一眼:“你记住了,今后见了朕,要叫亚父!”
此言一出,萧燕燕和温倩倩竟是同时羞红了脸。
耶律洪先是一愣,接着又狂叫出口:“恶贼休想……哎呦……哎呦……母后救我!”
眼见耶律洪两个屁股墩儿已经通红一片。
温倩倩终是忍不住了,又捣蒜一般磕起头来:“幼童无知,陛下开恩!”
磕了几个,又转向萧燕燕:“求太后看在洪儿与您亲近的情分上,救救洪儿。”
萧燕燕虽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但她知道李承阳这会儿打得越凶,耶律洪便却是安全:“无妨,这小子素来无礼,你我下不去手,让外人揍一顿也好。”
“外人?”
李承阳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说谁是外人?”
萧燕燕哼了一声,不理睬他。
李承阳又高高扬起手臂:“叫亚父!”
“不叫!”
啪!
“叫不叫?”
“就不叫!”
啪啪!
“到底叫不叫?”
“打死也不叫!”
“将此子绑了,带回长安,扒了裤子游街!”
十三立刻上前,从李承阳怀中一把拎起耶律洪。
然后,就听得一声悲痛无比的怒吼。
“亚父!”
李承阳哈哈大笑,又一指温倩倩:“给你娘道歉!”
“我不!”
“来人呀,将此子绑了!”
“娘,朕错了!”
耶律洪恨恨的说了一句,温倩倩楞在了原地。
李承阳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又在耶律洪屁股上轻轻一拍:“这才是亚父的好儿子嘛,找你娘去吧。”
被按着打了半天,终于得了自由。
耶律洪一个骨碌就从李承阳膝上滚了下来,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边穿裤子,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向萧燕燕。
来到萧燕燕身边,往她身后一藏,又露出半个脑袋,恶狠狠的瞪着李承阳:“今日朕被逼认贼作父,此等奇耻大辱,他朝定要加倍奉还!”
温倩倩闻言大惊。
萧燕燕也是柳眉微皱。
李承阳却又呵呵一笑:“抓你去游街!”
耶律洪立时就把脑袋缩回到了萧燕燕身后,瞧那模样,竟是将她当做了靠山。
温倩倩看得心酸。
被押在一旁的温祚却在此时怒骂出口:“竖子,你亲娘就在眼前,何故与这贼女人如此亲近?”
李承阳立刻就看向了他:“你就是温祚?”
“正是你爷爷我!”
李承阳也不生气,朝着温倩倩挥了挥手:“把你儿子带走,接下来的事情,多少有些少儿不宜。”
跪在地上的温倩倩便是一颤:“还请陛下饶了奴家兄长。”
“兄长?”
李承阳冷笑一声:“当初他将那安德烈放入你寝宫中时,可曾想过他是你的兄长?”
温倩倩闻言,娇躯又是一阵颤抖,旋即又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李承阳又挥了挥手:“你若不想走也行,就让你儿子亲眼看看朕是如何炮制他舅舅的,也好让他对朕恨得更深一些,最好是今夜就拿着匕首前来刺驾。”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温倩倩再不敢迟疑,朝着李承阳又拜了一拜,起身走到萧燕燕身边:“洪儿,跟娘走!”
耶律洪自然不肯,又把萧燕燕的大腿抱得更紧了些。
萧燕燕就看向李承阳:“要不然,还是本宫带他离开吧?”
“这里是承天殿,温氏兄弟谋夺的是北凉江山,萧太后若是觉得连这种事都可以假手于朕,不如让你背后那小兔崽子现在便拟招退位吧。”
……
……
耶律洪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温倩倩一发力,又怎么可能带不走他?
待这母子二人离开,李承阳就从那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又朝着萧燕燕笑嘻嘻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燕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方才走了过去。
却也只是坐在了龙椅左侧的监国之位上。
李承阳又撇了撇嘴:“都跟朕深入交流那么多次了,还是一点儿魄力都没有,孺子不可教也!”
“哼,本宫懒得理你!”
萧燕燕哼了一声,又冷冷看向温氏兄弟:“你们二人,可知罪否?”
温侪满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连答都懒得答一句。
温祚更是嚣张无比:“身为北凉太后,却跟大夏皇帝苟且通奸,你也有脸再来这承天殿?”
萧燕燕勃然大怒:“我北凉之事,何时轮到你们扶余指手画脚?”
“呵呵,寡妇一个,破鞋一只,也敢坐于朝堂之上,我看这北凉的国运,也就到这儿了。”
许是为求速死,温祚是什么恶毒便捡什么说。
萧燕燕被气得满脸通红,胸膛起伏不已,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无他。
自己的奸夫就乐呵呵的站在一旁,这还能说什么?
他居然还在那儿傻乐!
萧燕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扭腰肢,出口便是一声娇呼:“承阳,他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