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剑惊天下,同为宗师也心忧!
柳生吹雪一剑,就重伤了柳狂。
要不是血海大法在逃生一途之中有其玄奥之处,恐怕就要当场被斩杀!
柳狂逃了,甚至来不及招呼柳倾城就一溜烟的消失无影无踪,看方向也不是理国公府。
柳倾城心中有些不满自己的六叔不按套路出牌,也有些担心六叔柳狂的伤势,匆匆朗声道:「柳生前辈,您虽然剑法如神,但我们理国公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日将再次前来挑战!」
柳生吹雪不屑于动手杀一个弱鸡女人,笑道:「好,希望下次再来之人不似今日这只缩头乌龟,土鸡瓦狗杀败毫无成就感!」
柳倾城放完话,连忙匆匆离开。
「这理国公府真不得了!」
「谁说不是呢,高手如云啊!」
虽然柳狂败了,但是一点都没有影响理国公府的影响力,甚至还隐隐更胜从前。
因为上京城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理国公府真正的大拿是谁!
并非旁人,正是成名已久的理国公本人,柳彪!
其余人等,不过是在柳彪的余荫照拂下,免为成长起来的新秀罢了。
话说,柳狂逃啊逃,逃啊逃,忽然想到理国公曾经说过,杏花楼的主人是皇帝身边的大高手。
心思一动,就飞往荣国公府.
循着一处僻静之所,停了下来,专心养伤。
【自己如今重伤,不能回到理国公府,否则,必然会影响老国公对敌时候的心态。
在这荣国公府就好多了,那扶桑鬼子敢来,也有强援护卫!】
柳狂打着如意算盘,他是理国公府的人,那四舍五入下来也就是皇帝水徵的人。
那杏花楼主人就绝对不会看着扶桑剑客在这儿杀人否则肯定交代不过去!
那边牛继宗回到镇国公府,试探了自己亲爷爷牛清的口风,哪知对方依然不露半分声色,只好讪讪退去。
畏畏缩缩心中拿不定主意。
他虽然是纨绔,但并不是蠢货,庞某对于镇国公府而言意味着什么,牛继宗心知肚明。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如此的神奇。
你想要赢,就必须将有可能输作为砝码一同扔上牌桌。
「世子,不好了。
柳家高手已经同扶桑小鬼子交手了?」
匆匆跑回来的门子,连忙找到牛继宗,急切道。
「我留你在那,你怎么回来了?」
牛继宗吓了一跳,这小厮是他专门留在杏花楼给自己监视柳家的进展的。
「莫不是,那柳家高手胜了?」
「没……没有。」
「没有,你慌个锤子,是不是想讨打?」
「牛爷,别。
那柳家高手虽然败了,但是他们家的老国公柳彪马上就要去对付那个扶桑剑客!」
「柳彪?」
牛继宗大惊失色:「那个老家伙要亲自动手?」
「是啊,柳家大小姐亲口说的!」
「坏了坏了,你去,继续查看!
万一那老家伙要对付扶桑剑客,你一定拦住,就说我们镇国公府已经预定了!
快去,一定拦着!」
那小厮一脸为难,不过看着牛继宗阴晴不定的神色,还是重重点了一下头:「世子,那您可快点,小的为了报答你万死不辞,可小的什么分量,蝼蚁一般的贱物,死了不打紧。
坏了世子的大事,小的就算是死,那也良心不安。」
「知道,知道!」
牛继宗一跺脚:「你倒是快去啊,能拖多久拖多久,我不会怪你的!」
那门子一跺脚,一溜烟又走了。
身为国公府的下人,就要有死的觉悟,否则必然会累及家人。
那门子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这等任务几乎是必死,但还是咬牙切齿挺身而出。
牛继宗慌头慌脑得跑回了屋子里,没多会手上拿着一张白纸就往牛清休憩的院落跑。
「爷爷爷爷,孙儿有事找您。」
「继宗啊,有什么事你就说,何必慌慌张张?
是不是还想去对付那个扶桑剑客,爷爷不是跟你说……」
「爷爷,孙儿知道啦。
那东洋剑客不过是无根浮萍,咱们镇国公是根深蒂固的权贵,没必要去动那个光脚的乞丐。
庞某是咱们家最大的武力担当,不容有失,否则地位就没有如今稳固。」
牛继宗学着牛清的样子摇头晃脑老气横秋道,转而一笑,又恢复了少年的毛躁天性:「爷爷,您的教诲孙儿已经知道啦。
您也知道,孙儿是个纨绔,又不是那些军汉,没事争第一做什么?
还是保护好咱们家的地位来得香,是决计不会再动这个心思的。
面子上吃点亏也无所谓。」
牛清颔首而笑:「哈哈哈哈,继宗啊,你能如此想爷爷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吧,有什么事情,爷爷今天都允了。」
牛继宗搓着手,嘿嘿一笑:「爷爷,哪有那般要紧的事,孙儿的事情都是小事。
王夫子昨日教我画山水,说是要家长签名。
您也知道,孙儿人虽然俊,但是画丑了些,不想爷爷看笑话,想让爷爷先签名,孙儿等着交课业呢。」
「什么山水,还没画就要签名?」
牛清眉头一皱:「画拿来我看看。」
牛继宗干笑道:「我……我还没画……」
「没画?」
牛清胡子都吹飞了,音调高了八度:「没画?
没画你让我来签字,弄虚作假?」
牛继宗干笑道:「爷爷,您刚不是还说,所有的事情都依我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您是孙儿的爷爷,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要不是在镇国公府,又是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子面前,牛清一定会发现别人的算计。
但是如今,年龄上去了,所以舐犊之情格外泛滥,板着脸道:「爷爷说话,怎么会不算话呢?
不过咱们事先说清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牛继宗开心的点着头。
狼毫笔在牛清的手上,就像是活了一般,很快速,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已经跃然纸上:牛清。
「画完之后,第一个拿来我看看!」
「嗳!」
牛继宗哈哈一笑,飞也似的连忙跑了。
目标正是庞某休息的院子。
「庞伯伯,我爹要你去杀了那个扶桑剑客!」
「哦?
国公爷想通了。」
庞某哈哈大笑:「我正想将他弄死,国公爷非不愿意。
可有令印!?」
「令印在此!」
牛继宗将牛清落的名姓略微在庞某面前一撂,庞某只是略微一瞟就哈哈大笑,将自己的木刀扛在肩上。
「走!
我去斩他!」
杏花楼上,柳生吹雪略微喘着粗气,击败重伤一个陌生的宗师级高手,也并未像吃瓜群众想
的那般容易。
血海大法,名不虚传。
如果柳彪真的亲自前来,恐怕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前辈,请喝酒。」
「起开。」
柳生吹雪没有好脸色:「能留你在这儿已经是你天大的机缘,再多言,小心你的脑袋。」
贾环不敢再说。
柳生吹雪调息着翻腾的内气,无敌之姿最少还要维持七天!
可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剑域之气更加猛烈的向外汹涌而出。
「天哪,这扶桑剑客无敌了!
重挫了理国公府的无敌强者,竟然变得更加强大了?」
「说不定他修炼的就是无敌剑道,打败一个人就会提升一份功力!?」
一个阴谋论者神神秘秘道。
「我看啊,他是虚张声势!」
一个老者一脸不屑,小声道。
「死!」
一道剑光从天外飞来,说是虚张声势那个老者瞬间身首异处。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异,大地忽然发出了律动得震颤之声。
咚……咚咚,咚……咚咚!
「刀客庞某,前来斩杀扶桑鬼子剑客,哈哈哈哈,快来受死!」
上身赤裸的庞某,出现在众人眼前,在阳光之下,赤裸的上身如同金铁浇筑一般,发出金属般的光泽。
翠绿得木刀,就像是妖艳的梦幻,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庞某!」
柳生吹雪蓦然站了起来:「这是往生刀?!」
「什么往生刀,这是俺的大砍刀!扶桑小鬼,今日老子要斩杀你这个扶桑小鬼!」
柳生吹雪眼睛一缩,这人……是不是往生刀庞笑!?
如果说左心宁是一代武林中人的噩梦,那么往生刀庞笑就是当年所有武林中人的地狱。
左心宁再厉害,他只能杀人一次!
但是庞笑,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杀你千百次,直到你自己都感觉到乏为止!
往生刀,往生而死!
那传说,至今仍在当年幸存的高手之中流传,它可以让你死,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剑来!」
柳生吹雪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庞笑,但是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阴沟里绝对不能翻船!
天剑从天而降,直往庞某刺去!
巨大的剑影覆盖了整条街道。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高手,原来不过是一个草包!
如此攻击,对于庞某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哈哈哈哈!」
面对同等级的高手,攻击覆盖越广,杀伤力越大。
庞某虽然失去了曾经的记忆,但是战斗天赋却没有丝毫损失。
「去死!」
砂钵大的拳头举鼎直捣!
自下而上将整个剑影砸碎!
「死!」
庞某懂得的道理,柳生吹雪如何不懂?
他藏身剑影之中,连翻快攻,一剑快过一剑,只是一瞬间,就笼罩了庞某的所有要害!
「哼!
你这种老古董都懂得的道理,本座如何不知!
死来!」
柳生吹雪一边施展招数,一边言语攻击。
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庞某虽然没有绝学,但是战斗意识非常强大,几乎就能护住自己全身安全。
嗤!
所谓久守必失,庞某的双拳很快就在柳生吹雪的剑影之下开了口子!
鲜血还未渗出来,庞某身上背着的绿色大刀就散发出浓郁的绿光,抚慰了庞某的伤口,那位置还出现了绿色的护甲!
【果然是你,庞笑!】
柳生吹雪大骇!
庞笑的大名,即使是他这样的后辈,那也如雷贯耳。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我必须杀了你!】
「死!」
柳生吹雪全力以赴,很快!
斑驳的剑影笼罩了庞某,丝丝血痕出现的实在太快,那把神奇的大刀都应接不暇,眼看着庞某就要不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