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林森和陈文要去赶火车,起了个大早。
虽然时间完全来得及,但是怕堵车,又是第一次在江城坐火车,两人心里都有点虚。
徐孝然见了,问了时间,都在上午,和左婉嘉出发的时间不冲突。
于是主动提出来开车送他们。
临走前,徐孝然随口问了一句,你俩是那个车站出发的。
何林森和陈文都懵了,江城难道还有别的火车站?
无语地看了一眼两人,徐孝然让他们把车票拿出来给他看看。
好家伙,幸亏问了一句,感情这两人都搞错了。
为了一块儿走,之前何林森和陈文还互相对了一下票,都是江城站始发,压根就没想过还有别的车站。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徐孝然忽悠他们,死活不信。
“你俩对个屁的票啊,这和俩学渣对答案错得一样有啥区别,不信你们问陈哥。”徐孝然没好气地看着振振有词地两人说道。
陈知壑看着两人疑问的眼神,告诉他们江城有三个火车站,名字略有区别,但是地点南辕北撤,跑错了地方基本就误车没跑了。
两人得到答案,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庆幸。
毕竟,年底回家的票可不好买啊。
“赶紧的,这个车站可不在市区,有些远,我们得抓紧时间。”徐孝然估算了一下时间,催促道。
三人走后,寝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陈知壑一个人了。
待了一会儿,门外不时传来推拉行李箱的声音,陈知壑也有点想家了。
不过,他决定先去一趟师大的房子那里看看
毕竟,那也算是他在江城的家了。
……
躺在主卧睡了一觉,在屋子里转了转,陈知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了半天,他发现,却少一台电脑。
笔记本电脑平时肯定是要放宿舍的,但是里面有些资料是不能见人的,虽然他已经把敏感资料都加密了,但是保不齐哪天被陈文好奇看到了。
而且电脑搬来搬去也不轻,弄一台台式机搁家里,问题就解决了。
跑到电脑城吭哧吭哧搬回一台高配置的台式机,按照说明书,陈知壑捣鼓了很久才成功。
等他连上网,发现开机启动包括网络都没问题以后,往窗外一看,天都快黑了。
摸出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徐孝然打来的。
回拨过去。
原来徐孝然是想问他是不是回家了,没有回家的话,可以把驾照资料给他,等开学了就能拿到驾照了。
陈知壑回道,今晚就可以给他。
幸好买房子的时候这些资料都准备了,刚好可以用现成了。
于是,陈知壑把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件和证件照放进一个袋子里,准备回寝室给徐孝然。
回到寝室,徐孝然拿到资料后就回家了。
404真的只剩下陈知壑一个人了。
想了想,陈知壑把笔记本电脑带上,拿了几本打算在寒假看的书,也离开了。
再次回到师大房子里,陈知壑把所有资料拷进台式机里,然后把笔记本里所有敏感的资料都删了。
把一切弄完以后,陈知壑出门吃了个饭,回到家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9点。
陈知壑睡到自然醒,罕见的没有晨练,他有点想家了,归心似箭。
洗漱了一下后,带着行李,陈知壑直奔客运站买票回家了。
到家后,陈知壑给了父母5000块钱,说是自己在之前教育机构兼职赚的。
其实,盘算一下,陈知壑的银行卡里还躺着接近50万的巨款,但是他不好解释这钱是怎么来的。
虽然卖思维导图的钱好说,但是炒股赚的钱,真说了,恐怕会让父母好久都睡不着觉。
因为陈爸曾经就因为轻信别人所谓的内幕消息,把家里一半的积蓄都亏光了,所以,炒股这个行为,在陈家就是和赌博一样的恶习。
之所以要给这5000块钱,是因为陈知壑心里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他做不到明明自己有钱却心安理得地看着父母过得日复一日地节俭。同时,也是想告诉父母,以后家里不需要再给他钱了。
高考过去才半年,陈知壑头上的县文科状元的光环尚未消失,被镇上的高三家长们热情的排队拜访了一周以后,陈知壑开始在家啃带回家的书,顺便继续维护着区块链论坛。
大年三十的夜晚,陪父母看春晚的时候,陈知壑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部分高中同学,寝室的三人,601寝室的女生们,阮宓甚至是远在美国的林清璇都发来了除夕的问候。
陈知壑一直低着头回复完信息,并没有发现父母虽然在看着春晚,但是眼神却一直在往自己这里瞟。
在陈知壑去卫生间的时候,陈爸和陈妈对视一眼,表达着同样一个疑问,儿子不是谈恋爱了吧?
陈妈本想着问问陈知壑,被陈爸拦了下来,对陈妈说,儿子这个年纪谈恋爱了不是很正常吗,孩子脸皮薄,有自己的心事,能不问就不问。
陈妈连忙点头,她差点忘了陈知壑已经上大学了。
春节没过几天,陈知壑被陈爸陈妈拖着去拜了一圈年,天天大鱼大肉,实在受不了了,打算赶紧返校。
于是,陈知壑跟父母说学校有事,要提前几天回去,顺便去大伯家拜个年。
陈爸陈妈想了想便同意了。
不过,陈妈心中想的就很离谱,在陈知壑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还和陈爸一起琢磨了一番。
儿子不是去找他谈的对象去了吧?
陈爸一琢磨,说这事还真说不准。
于是,在临走前,陈妈硬是给陈知壑塞了3000块钱,还煞有其事的告诉陈知壑,做人要懂礼节,第一次去别人家要记得带礼物。
这一通话给陈知壑听得一头雾水,去大伯家的东西不是已经提在他手上了吗?
来到江城,陈知壑没有先去大伯家,下车后直奔师大的房子。
把东西放在房子里,陈知壑拎着去大伯家拜年的礼物,打了个车就过去了。
大伯不在家,生意人这个时候更忙,只有堂姐和大伯母的在家,陈知壑把礼物放下后寒暄了一会就走了。
回到师大的房子里,陈知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书也不想看,就想安静地躺会儿。在家过个年实在是折腾得够呛,终于清静了。
如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二胡的声音传来。
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陈知壑越听越觉得耳熟,等到了高潮部分,他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他的《匆匆那年》吗?
陈知壑心道,这曲子他就拉过一次,之后就只给过阮宓,现在就流传这么广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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