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就行，以后这种灵气你就别往丹药里融合，不然肯定炸。”
听完慕迎雪的话，慕道突然想到了一种特殊的体质--先天道体。
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对灵气的吸收效果事半功倍，而且对灵力感知也特别敏锐。
按照慕迎雪的话，她一开始就感知到了丹炉内灵气的问题，然而慕道却什么都没感知到。
“前辈，你修为如何？”
听到慕道发问，慕迎雪嘟着嘴说道：
“我是炼丹师中的天才，修炼一般。
所以姐姐从来都不让我修炼，现在也就道劫中期而已。”
慕道麻了，从来都不让修炼，还能这么快达到道劫中期。
像这种慕道嗑丹药，外加专门的修炼功法，两年才到练气中期。
后来出现了抗药性，慕道才减少嗑药修炼，主要使用特殊修炼方法。
要不是天龙丹的作用，慕道在练气后期还得卡几年。
现在准备渡劫又不知道要用多久，要是过不去会更麻烦。
果然，人与人之间，不仅悲欢并不相通，连认知都是天差地别。
确认了慕迎雪的特殊体质，慕道对自己为何能看得见逸散的灵气产生了思考。
灵气除非多到化形，或者即将化形，否者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
丹炉内凝聚了灵草中的灵气，多是多，但根本达不到化形的程度，况且这只是一阶丹药。
想到这，慕道又接着问道：
“前辈，你能看见我淬炼灵草时的灵气吗？”
慕迎雪每次听到慕道叫她前辈都很开心，这次也是一样的全盘托出，道：
“以前能，后来我爹找人治好了我一直炸丹的毛病后，就看不见了。
不过我能感知到。
其实，以前是我不懂才炸丹的。
现在懂了之后，即便能看见也不会炸丹了。
一般来说，那股灵气是在要成丹的时候，才会和药渣一起释放出来。
在高阶丹药中，也正是因为这股灵气过于强大才会引动天象。
你每次都会提早弄出来一小部分，等到融炼灵草的时候，剩下的杂质灵气也就顺着融入进去。
这才导致了你丹炉中的灵力值，一直在往上升。
你是不是只能看见，但是感知不到？”
经慕迎雪这么一说，慕道也渐渐明白了过来。
他几十年前在山上碰到的那个修士，是确确实实的修士。
原本慕道的眼睛被他挖了，但醒了之后一切正常，不禁让慕道怀疑那是梦。
现在看来，在慕道失去知觉的时里，那人给他换了一双先天道体的眼睛。
不过慕道在那座山里一睡就是几十年，那人看上去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
这么久了，估计早就没了，慕道也没必要担心后续麻烦。
以铁换金，这么想来，慕道还赚了一番。
分析结束，慕道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回复道：
“前辈误会了，我刚刚只是用灵识感知到了大量灵气外散。
前辈所说的用眼睛看到灵气，那是只有先天道体才能做到。
我对第一步逸散出来的灵气，感知都感知不到，更别提直接用肉眼看见了。”
慕迎雪仔细想了一下，轻声说道：
“也对哦。
那你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意外将那种杂质灵气提取了出来，并记住了这种感觉。
基础丹药不炸，是因为内部灵力好控制。
到了有品阶的丹药后，你继续这么炼丹，就导致一直炸丹，并且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慕道点了点头，就情况而言，慕迎雪所说确实是最大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慕道现在因为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所以才练不成丹。
这就跟学会自行车以后，就没办法像学之前那样摔得这么自然且奇怪，也可以理解成科技树点歪了。
“那好吧前辈。
只要我错了你就立马提醒我。”
慕道的请求完，慕迎雪拒绝道：
“不要，我自己都不喜欢炼丹。
偶尔看你炼一会还行，时间久了我会无聊的。”
慕道无语了一下，随即吹起了口哨。
慕迎雪身下的吃货子代张开翅膀，载着她飞到了天上。
旁边的小吃货也纷纷张开翅膀，在天上围着慕迎雪不断的旋转。
随着慕道不断的变换口哨，空中的吃货们也组合成了不同的图形。
哄慕迎雪玩了一会，慕道控制吃货们飞下来，轻笑道：
“你帮我矫正好炼丹的问题，我教你怎么吹口哨让吃货们飞天陪你玩。
怎么样？”
慕迎雪皱着小小的眉头，犹豫了一阵子。
但看到慕道吹着有节奏的口哨，指挥这吃货们在天上飞舞，慕迎雪答应道：
“成交。
不过，我教你半个时辰，你就要教我一个时辰。
如果我教会你之后，你还没教会我，那你就得继续教我。”
‘小孩子吗你。’
慕道笑容可掬的说道：
“好，咱俩都必须保证对方学会才行。”
“好。”
大半个月的时间，慕道尽量拖慢教会慕迎雪的时间，但上到舞蹈，做饭，下到折纸，吹口哨。
慕道发现只要是感兴趣的，慕迎雪学的都特别快。
不感兴趣的碰都不碰一下，慕道把能教的，且慕迎雪感兴趣的都教了。
而他的炸丹改得还是磕磕绊绊，稍不注意就会炸。
以前炸算是可控制的炸，现在直接变成随时的了，也算是回归了正常的炼丹失败。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别人炸丹基本都是哑炮，一般也伤不到丹炉。
慕道失败必响，一品丹炉两下就开裂了，二品丹炉也就撑个十几下。
不过，反复的训练下，慕道已经能将凝气丹的炼制成功率，维持在十分之三左右。
又过了几天，随着最后一个三品丹炉裂开，慕道也结束了他的炼丹培训。
这么久的尝试，慕道也大致清楚了问题所在。
他淬炼灵草时，总是将因灵火热量产生扭曲的空气，和灵草中的杂质灵气弄混。
说白了就是眼睛太好用，感知跟不上导致的系统错误。
现在只要多注意一些，慕道就能炼成凝气丹。
同时炸丹也能继续使用，算是科技树开花。
没了炼丹的烦恼，慕道也就打算走出这座大山，回去和翟立人说一声。
这也省的那群炼丹师找他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