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司雾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语气,显然不是伪装。
而且司沉钰了解他的性格。
司雾是那种直来直往,性格纯粹到根本不会伪装的一个人。
略沉思片刻,司沉钰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一句「没事」,就准备直接挂断电话。
却没想到,从来不会关心司音情况,就连司音离家出走一年都不知情的司雾,这一次竟意外地多问了一句:
「她失踪了?」
司沉钰明显错愕。
不过又想到包厢里的邢毅。
不难猜出,司雾或许是想通过司音,得到司音朋友手里的望月角。
对此,他不予置评,只沉声道:「昨晚凌晨,被人带上一艘渡轮,之后就下落不明。」
司雾看了眼手机时间,再换算成洲那边的时间,淡淡道:「详细信息发给我,我也找人查一下。」
「好。」
司沉钰挂断电话,之后便将司音失踪后,他所掌握的全部信息发了过去。
格勒诺布尔是一所综合研究性大学,里面有不少技术型大佬,或许真能帮上什么忙。
然而资料刚发过去,司沉钰的手机,又再响起。
来电显示的是,司云暮。
关于司音失踪的事,司沉钰并未大肆宣扬。
却没想到,老四人在教堂,看着不问世事,竟然消息这么灵通。
接通电话后,那头同样是让他将手里掌握的信息发给去。
于是这一刻起,司家六兄弟,司沉钰,司雾,司云暮,司丞渝,同时四人都在为司音的失踪奔波。
文莱教堂。
虔诚的教徒正在晨祷。
司云暮却在自己的书房,拨出一个号码。
那头的人声颇为诧异:「喔,上帝。这个时间,虔诚的神父竟然……」
「少废话,帮我查一下,今日凌晨,在切尔利码头出港的一艘渡轮的去向。」
「喔,我的主,这么少信息,怎么查……」
司云暮一身白衣坐在轮椅里。
那双浅淡星眸,依旧是剥离了俗世杂念般的清冷寡淡。
开口的嗓音,却如金石坠地般,沉冷而清冽,不容抗拒:「随你怎么查,后果我承担。」
格勒诺布尔大学。
司雾也已经找人,通过司丞渝的口头描述,模拟出了洛克的电子版肖像。
随后,便是将电子肖像上传至网络,大数据筛查。
而同在这一所大学的某处,一名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在监控死角,安置屏蔽设备后,迅速发出一则消息。
人还在海上飘着的洛克,本来就因为收到Boss亲自发过来的通讯而忧心忡忡。
这时突然又收到内部成员传来的一则消息,简简单单五个字——
「你摊上事了!」
洛克又是一脸懵逼:什么鬼???
我最近任务都很轻松啊!
这特喵能摊上啥事啊?
另一边,造成这一些列骚动的司音,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她在师父的引导下,换了一身白大褂,前往地下实验室。
许一见她一脸新奇的模样,忍不住笑:「没穿过白大褂?」
司音这会儿已经淡去了初见师父时的喜悦与热情。
她一个眼神也没给对方,低头鼓捣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嘴上的应声也相当敷衍:「没穿过啊,第一次呢。」
许一笑
:「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们来到地下实验室,司音发现这实验室看起来和新维哈岛的所有建筑都格格不入。
太高大上了!
像极了那种,电影里才会有的未来科技。
入口的门开得很小,他们进去后,那门很快便关上了。
司音注意到门边有一个仪器显示着温度、含氧量、空气PH值等数字。
她能明显感觉到,这实验室的温度、湿气、空气等,都是让人极为舒适的级别。
她有些惊讶地感叹:「这里的设备,好先进啊……」
师父还没回答她。
她便又听到,一排齐刷刷的男声——
「老师。」
是这实验室里的十几名白大褂年轻人,在向许一问好。
司音又惊了,贴到师父耳边小声问:「你还真是名老师啊?那我以后要不要也改口叫老师?」
许一学着她的动作,贴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你想叫师父叫师父,想叫老师叫老师。」
司音眨眨眼:「想直呼其名呢?」
「呵呵。」许一没答。
他带司音走过去,将她介绍给那十几名白大褂。
之后,也向司音介绍那些白大褂。
司音这才发现,这里十六名白大褂,竟然有九名,全是来自不同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而他们对待许一的态度,全是敬若神明般的仰慕尊重。
另外五名,虽然没有名牌大学的身世背景,但司音从他们与她三哥颇有些相似的神态便不难看出,他们至少也是那种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天才人物。
而十六人里,唯独有两名年轻小伙,看上去只是打下手的,态度比其他十四人看着更卑微些。
显然他们也确实只是打下手的,许一是最后才介绍他们:「这两位,看着皮肤黑,其实是黄种人。这位,操凡,这位,陶生。」
司音正在想,这俩名字分别对应的是哪四个字。
却又听到师父淡淡的语调继续道:
「他们患有艾滋病,需要特别注意。」
「啊?」司音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注意什么?」
许一抱胸斜了她一眼:「注意对他们多照顾着点,不然你以为什么?」
额。
司音还以为师父是歧视艾滋病患者,让她注意少和两人接触。
现在看来……
她有些尴尬地咳了声,凑过去小声道:「小人之心对不起君子之腹……」
许一扬眉:「行吧,君子之腹原谅了小人之心。」
两人轻松的对话,让现场气氛也挺轻松。
那两位艾滋病患者也没有自卑,那位叫操凡的还腼腆笑着道:「本来我这姓氏就不好取名,以前我还操心过以后孩子叫什么,现在反正是不用想了。」
司音看着那人,有些意外于他的乐观。
叫操凡的小伙子又笑道:「我们是实验时血液污染,刚开始的时候确实难以接受。但是,就像老师说的——」
「任何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在心里模拟千千万万遍,在时间长河里反复打磨,最终都会变得可以接受。」
司音听着这句,便下意识地朝师父看了一眼。
她发现,师父眼底的笑意悄然褪去,他的眼神是一种让人心惊的沉寂。
她意识到,师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正在这时,实验室正中心的控制台前,突然闪烁红光。
随后,警报声响起。
许一几步走过去,关闭警报,手指又拨动
几个滑键,控制台前的屏幕上,便显出一张脸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