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冬凝双手抱臂,轻轻地笑了,“吓着你了吗?”
顾芷容急速地往后退,但是繁琐的衣服绊住了她的脚步,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苏冬凝心疼这件衣服,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
顾芷容看着那张忽然放大的脸,只觉得自己被恶鬼给盯上了,心中只剩了害怕。
“你确实应该害怕,因为我之所以命悬一线,都是被你害的!”
苏冬凝冷下声音,“你以为我已经下了地狱,没想到,我居然还从地狱爬出来了,是吗?”
顾芷容的脸色骤然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时得知的消息是你生孩子难产大出血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那顾小姐记性确实不太好。”苏冬凝缓缓开口,“用不用我提醒一下,你当时做了什么?”
她抓着顾芷容衣服上的饰品,把人往前面一拉:“我大难不死,蛰伏了四年。你猜猜,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打算做什么呢?”
“你……你别过来!”顾芷容尖声开口,“不然我现在就喊人了!”
她旁边的两个人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苏冬凝反手解决了一个,又一脚踹倒了旁边的架子,衣架七零八落地砸下来,直接就把那个人压倒了。
瞬间,房间里又是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苏冬凝依然面无表情:“你哪里来的脸叫人?要是你把人叫来,事情传开。你疑似谋害过千瑞的首席设计师,你觉得他们今天能让你走出这里吗?”
顾芷容硬着头皮开口:“你可以动我一下试试。我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不好说,但是南宫隽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冬凝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妙地变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陈嘉仪说的话,南宫隽向她求婚被拒绝。
现在的顾芷容,一定是被他无限宠爱着的吧。
她的心脏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扎了一下,有点疼,但是无伤大雅。
深吸一口气,苏冬凝淡淡地开口:“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我们之间的账要一点一点的算。”
顾芷容一口气还没放松,苏冬凝忽然抓着她腰间的衣料,狠狠往下一扯。
“但是这件衣服,你今天别想穿出去,你不配!”
顾芷容惊声尖叫,花容失色地开口:“你是疯子吗?!”
她身上只剩下了勉强蔽体的内衣,脸都白了。
“你这件破衣服,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苏冬凝手中拿着衣服,冷淡地开口:“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你别穿了,这里面的衣服都是我设计的,你可以走了。”
顾芷容仓促地转身,只找到自己的外套,又想去翻其他的衣服,却被苏冬凝挡住了。
“都说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撒什么野?我让你待在这里了吗?”
“我的衣服!”顾芷容咬牙切齿地开口。
“没看到。”苏冬凝面不改色,“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顾芷容之前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个面怂的学生。
没想到四年不见,苏冬凝居然神经到这种程度。
偏偏这里还是人家的底盘,她就算是想翻脸也不行。
她只能勉强披上外套,恶狠狠地开口:“苏冬凝,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她穿着外套,带着旁边的俩人,直接就出了门。
等在外面的几个助手看到她这副模样,差点笑翻,但是当着顾芷容的面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一个个憋笑憋的脸都绿了。
顾芷容明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还得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跟自家的司机打电话。
“老张,上来接我,顺便把我车上的裙子带上了!问什么问,东西带上来就是了!”
没一会儿,司机又打电话过来,说千瑞的保安不让进,只能她下去。
苏冬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颇有几分阴阳怪气:“顾小姐的服装风格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原来现在模特流行这么穿?”
顾芷容气得浑身颤抖:“是你吩咐的保安是不是?苏冬凝,算你狠!”
“谬赞了,也就一般吧。”苏冬凝客气地开口。
这时,电梯来了,她往里面走了一步,客气地询问:“上电梯吗?”
顾芷容气得咬紧牙关:“不用!”
苏冬凝了然地点头:“顾小姐真是好人,宁愿自己丢人,也不想让我陪你丢人,那再见了。”
等她走了之后,顾芷容打算转身回更衣室,却发现门早就被锁死了!
她气得在心中骂了好几句,一直等到公司的下班高峰过去,灯光都熄灭,她才穿着外套屈辱地出了千瑞。
坐在回家的车上,她气得不行,当即就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取消和千瑞的合作。
苏冬凝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她这里乱叫?
她倒要看看,千瑞还会不会把她当成宝!
回了家,她没着急睡,洗完澡就参禅似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南宫隽回去。
门刚一推开,顾芷容就扑了上去,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阿隽,你总算回来了,今天又有应酬吗?”
南宫隽没应酬,只是和牧烨霖一直喝酒到现在。
但是,他从心里抵触回家而已。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唔,阿念呢?”
“你忘了?他昨天就回爷爷家了。”顾芷容殷勤地帮他脱下外套,“今天晚上我们就……”
说着,她的手熟练地把他的衬衫下摆拽出来,手摸在了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
南宫隽的动作微妙地一顿,随即把她的手扯开:“我要洗澡,别动。”
顾芷容的脸垮了下来,委屈地开口:“你每次都用这个借口,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你真的想娶我吗?阿隽,四年了,我还没暖热你吗?”
南宫隽平静地摇头:“别说这种话。”
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顾芷容的咬紧了下唇。
这几年,他要么是睡在公司,要么住在别的房子里,总是就是尽可能地减少在自己这边过夜。
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呆一晚上,他也是喝的烂醉,根本就做不成那种事。
实在没有借口,就是直接拒绝。
顾芷容从后面环着他的腰肢,委屈地开口:“你真的从来不想和我生个孩子吗?”
南宫隽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有南宫念就够了。”
“可是……”顾芷容声音一哽,“他不是我的孩子!”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就是了。”南宫隽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在他心里,生母就是你,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还要怎样?”
一说到这件事,南宫隽每次都是在翻脸的边缘。
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顾芷容不知为何,一种报复的欲望升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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