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
万宜顺着沙滩,踩在了海边浅浅的波浪上,裙子被风吹着在小腿处。
她一直很兴奋,在沙滩上奔跑,蹲在沙滩上找小螃蟹和各种颜色的贝壳。
玩累了,万宜就去找司以涧,“我们回去吧,等下午再来,我想睡觉了。”
司以涧一直在看着万宜玩闹,他的眼睛罕见的没有丝毫偏执,只是淡淡的温柔。
“好,姐姐,那我们回酒店睡觉。”
他早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行李也放在了那里。酒店就在海边不远,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
万宜早上在飞机上被喊醒,坚持到现在已经哈欠连天,一沾床就睡了。
梦里,她还在嘟囔,“今天捡到的一个贝壳被海水冲走了……”
司以涧把她怀里的小白揪下来,自己躺上去,被睡着的万宜一把抱住。
司以涧抱了回去,也闭上了眼睛。
万宜一觉睡到了下午,睁开眼睛时,旁边已经没人了,只有小白孤零零在地上趴着。
万宜赶紧把它抱起来,点点它的小脑袋教训它,“哎呀,在地上会着凉的,下次来床上睡觉。”
小白撅起屁股对着她,你们夫妻一人一句话,是要闹哪样啊。
他们住的是海景房,房屋面朝大海,万宜在房间里就能看到大海。
司以涧进来叫她去吃饭,在海边吃海鲜,别提多舒服了。
司以涧帮忙点了小龙虾,麻辣味道的小龙虾上来,万宜还有点害怕。
不过,吃到第一口,万宜已经在吮吸手指了,又香又辣,非常刺激味蕾。
万宜不熟练地剥着虾,手指突然有点痛。
她惊叫一声,一看,原来是被龙虾坚硬的壳划破了。
司以涧紧抿着唇,拉过万宜的手指,轻轻含着,眼里尽是心疼,“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我来吧。”
等万宜指头止了血,他把万宜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再把自己地递过去,“姐姐,你先吃我剥好的。”
万宜手足无措,“我可以自己剥壳,我以后会小心一点的,不用这样。”
旁边还有人呢,这样好尴尬。
司以涧剥好后,直接夹起来在她嘴边,“姐姐,你要是不吃,我就喂你了。”
万宜被迫夹起来,“那还是吃吧。”
司以涧轻笑一声,“姐姐,听说这里晚上有烟火晚宴,吃完饭去看吧。”
万宜正吃得美味,头都没抬,“好哇,那你记得把小白安顿好,它不太习惯外面。”
晚饭后,光线逐渐柔和下来,海边的民宿烟花渐渐升起,他们吹着海风,看着半空中的烟花。
越来越多人往烟花那边走,他们都想看烟花夜景。
司以涧却抓紧了万宜的手,带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姐姐,来这边。”
万宜还在上扬着嘴角,今天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奇妙。
他们来到上午的沙滩,现在已经几乎被夜色笼罩,海面波光粼粼,仍然能看到零星一点颜色。
潮水已经退去,地上留下斑驳的水痕。万宜走过去,赫然发现了几束插在沙滩上的玫瑰。
蔚蓝色的大海边,万宜手捧起玫瑰,满是惊喜,“谁会在这里种玫瑰啊?”
司以涧带着笑,海水沾上了姐姐的裙摆,朝她伸手,“姐姐,过来。”
夜晚的海边寂静无人,只有他们牵着手,在海边踩着海浪。
万宜抬头,撞进了他深邃温柔的眼睛里,漫漫海水像是藏匿在他明亮的眼睛里。
浪漫的是恰巧和你发现了玫瑰。
.
第二天,他们打算去外面逛逛,刚好可以穿万宜买的衣服,但司以涧睡到现在都没醒。
万宜已经给小白穿好了衣服,让小白去叫他。
小白不情不愿地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司以涧从房间走出来了。
万宜一拍脑袋,“哎呀,你怎么不穿那个衣服呀。我和小白都换好了。说好一起穿出去的!”
司以涧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怔住,“知道了,我现在去穿。”
他很快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把那身衣服穿好,更显得他身材颀长,人淡如竹。
万宜把小白抱在怀里,支使司以涧,“记得把门关好。”
万宜闪过一个念头,他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不过,外面很快吸引了她的视线。欧式建筑的气息很浓,对她而言充满特别的风情。他们路过教堂,有白鸽在上面盘旋飞过,虔诚的教徒在祈祷。她还看到了好多金发碧眼的大美女。
两人一猫就这么慢悠悠地闲逛。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牛仔大叔从旁边经过,用法语和他说,“你的妻子很漂亮,你们一家很般配。”
司以涧愣了一下,敛着眉目,“谢谢夸奖。”
万宜兴奋地走在前面,好奇地回头,“你们在说什么啊?”
司以涧目光落在她身上,“没什么,你想去哪里?”
万宜轻轻一笑,乖乖软软,满满都是依赖,“我没什么意见,都可以,听你的吧。”
他们又走了一小段,一个小孩牵着妈妈的手,想要过来摸一摸小白。
她妈妈有点歉意朝他们笑笑,小白很听话,任由小女孩摸着。
妈妈和万宜攀谈,“你们也是中国人吧,你男朋友长得很帅。”
万宜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没有啦,他是我……哥哥。”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他们的关系。
司以涧眉宇紧皱,抿了下薄唇,朝那小孩的妈妈解释,“我们是夫妻。”
“啊,哈哈,那我知道了,你们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吧。”
万宜垂下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小声低语,“才不是真的夫妻呢……”
司以涧眸色变幻不定,最后还是拉起了万宜的手。
小白从小女孩怀里跳下来,跟在他们身后喵喵叫。
喂!我还在后面呢!
司以涧眼里满是戏谑,“我说我们是夫妻,好像也没说错吧,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万宜脸颊微微发烫,拒不承认,“我哪里反应大了,是你看错了而已。”
司以涧一瞬不瞬看着万宜,把万宜羞得垂下了脑袋。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