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媛知道万宜不在外面,一种预感万宜就在房间里。
她恨不得直接把门踹开。
但司以涧生气的后果,绝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夏希媛只能在外面等着,生怕一会儿万宜会从房间里出来。
这里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宋爷爷,宋爷爷从房间出来,紧皱着眉,“夏希媛?你在司以涧门口做什么?”
宋爷爷看出了她图谋不轨,语气都冷了几分。
“这么晚了,司以涧肯定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夏希媛不肯走,“我给司以涧端了粥过来,清热下火的。”
宋爷爷自有办法,从夏希媛手里把粥接过来,“给我吧。”
夏希媛有点犹豫,“司哥……”
宋爷爷微微一笑,“我最近几天上火了,要不就给我喝吧。你家里离得远,这里没有空余房间,趁天还没黑,你快点回去吧。”
“啊?”夏希媛没见过这样的,一时间愣住了,只能让宋爷爷把粥拿走。
夏希媛黑了脸,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从门口走开。
听到门口没了动静,万宜莫名松了一口气,抬起眼睫,想把司以涧的手推开。
司以涧眸子落在她脸上,意味不明。
“这么紧张?”
万宜抿了抿唇,脸上的热度难以忽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房间了。”
司以涧勾唇,“家里没有空房间,而且,奶奶不会让我们分房睡。”
“啊?”万宜露出茫然的表情,司以涧笑了一声,“开玩笑的,我带你去你房间。”
万宜松了一口气,脑袋里仍然发蒙,亦步亦趋跟着司以涧去房间。
司以涧离开前,薄唇带着笑意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想挑一个,你喜欢的颜色,把你装进去,在我身边。
万宜呆住了,等司以涧走后,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司以涧要把她套起来打她?
万宜想想就气,不就是打扰了他和夏希媛,就这样威胁她。
司以涧回到房间,忍不住失笑,万宜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
一夜无话。
房间睡不惯,万宜很早就醒了。
起床的时候,宋爷爷和司爷爷已经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宋爷爷还把万宜叫到一边,叮嘱她,“昨晚夏希媛非要进司以涧房间,被我拦住了,你看着她一点。我看她鬼精鬼精的,全是坏心思。”
原来,夏希媛忽然走开,是因为宋爷爷啊。
万宜恍然大悟,“好,宋爷爷。”
她跟宋爷爷聊了一会儿,悄悄说了几句刺绣的事情,她在老宅多住几天,抽时间教给宋爷爷。
宋爷爷叹了口气,“你太实诚了。这样珍贵的手艺,都愿意倾囊相授。我得谢谢你。”
万宜被他说得害羞,“其实也没什么的。”
说着,司以涧从外面回来了,给万宜带了一杯奶茶。
“谢谢。”
司以涧脸上平静无波,心里却不同,他在等着万宜给她回复。
万宜注意到,司以涧一直在看她,心里怒火腾地升起。
他肯定是故意威胁她,不让她打搅他和夏希媛。
但她偏不!
万宜见招拆招,走到司以涧身边,靠近他的耳朵,下了战书。
“你昨晚不是问我,我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我喜欢白色的。”
喜欢白色的,那你来啊,她才不怕呢。
司以涧有些紧张,握紧了拳头,呼吸难免有些急促。
……答应了。
她要和他在一起。
万宜有些害怕退后一步,他握着拳头,该不会恼羞成怒打她吧?
但司以涧没有,他只是从万宜手里拿过奶茶,帮她戳好吸管,又放在了她手上。
“给你。”
……哦。
周诉和司以涧打电话,司以涧提起,“我和万宜在一起了。”
周诉笑着啊了一声,“你们不是都已经成夫妻了,这什么?先结婚后恋爱?”
司以涧说,“这不一样。我们既然在一起,就不打算离婚了。”
周诉啧了一声,“我都猜到这种结果了,就你,刚开始死不承认,现在还不是被嫂子拿下了。”
司以涧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个月你工资有点多。”
周诉惊叫,“你这公报私仇啊!不要这么欺负我啊!我要告诉嫂子!”
司以涧勾唇,“你试试?”
周诉受到赤裸裸的威胁,“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这个月我刚提了一辆车,可别扣我工资。不然我得吃土了!”
周诉免不了八卦,“和兄弟说说,你和嫂子怎么在一起的?我真是想象不出来,你这一天天冷脸得怎么谈恋爱啊?”
司以涧舔了舔腮,没什么耐心,“别说废话,挂了。”
周诉说他,“你怎么这么见色忘友啊你!”
万宜要在老宅里多待几天,但没有合适的理由。宋爷爷和司爷爷说,小宋和万宜玩得来,可以让万宜学一学刺绣。
万宜就经常趁机教给宋爷爷,也不会有人知道。
只不过,司以涧经常会过来,每次都会把万宜吓着。但司以涧脸色也常常不好看。
像巡视一样,来来回回地走。
在家里住了几天,宋爷爷把万宜教得都学会了。
宋爷爷家里也有事,不能多待,万宜也和司以涧回了家。
这几天,司以涧找了人照顾小白。万宜刚回家,小白和炮弹一样,直接冲到了万宜怀里。
万宜把它抱起来,小白闹脾气,万宜就哄它,“老宅那里有事,我就多待了几天,别生气了啊,乖。”
小白原本根本不原谅它,直到万宜把小零食拿出来,瞬间屈服。
围着她喵喵叫,早把刚才的气愤忘记了。
万宜憋笑,“你这脾气,别人都哄不了,只有吃的才能哄好啊。”
万宜蹲下身,摸摸它的脑袋,上面却也有一只大手,摸了摸万宜的脑袋。
司以涧看着万宜毛茸茸的脑袋,实在忍不住,手感确实不错。
万宜抬头,很不情愿,“你不要摸我脑袋!”
爹爹说了,摸脑袋会长不高的!她说不定还能长高一点呢!
司以涧看着她,又上手摸了摸,玩味地看着她。
万宜气愤的吸气,“你再摸我脑袋,我要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