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被吓了一跳,看弟弟这样的激动, 一时竟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背着弟弟在外面有了人。---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不过这不可能啊, 有的话自己怎么不知道?
桂花躲在角落里和小刘默不作声, 桂花对小刘说:“你很少进来看吧?我都习惯了。”
小刘根本没有想要讨论主人家关系是如何扭曲, 但奈何桂花非常有倾诉欲, 便也只能顺着桂花的话说:“他们好像夫妻, 我见过夫妻吵架,就是那样的。”
“不, 你难道没有觉得四少爷简直把三少爷当寡居的妈妈吗?”桂花正在厨房捣鼓明天要用的食材, 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后, 准备了四碗香菇瘦肉粥,把其中一碗一边给了小刘, 一边继续说, “一般死了丈夫的妈要再婚,孩子都很抗拒,心里想‘哎呀, 要是妈妈再给我添一个小弟弟怎么办呀’还有‘妈妈要是组建了新的家庭, 肯定就不爱我了’之类的。”
小刘豁然开朗, 叛变道:“果然如此。”
“是吧。”桂花对自己的理论非常自豪,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这兄弟两个会演变成今日这样的关系, 但总归是好的吧,他们那么在乎彼此,会关心对方,所以是好的。
而客厅里, 这兄弟两人果然没能吵起来,全然是顾无忌一个人在闹脾气,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伤害顾葭。
顾葭真的是心都要碎了,还好声好气的和顾无忌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就有女友了呢?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我是……没有那个心思的,就盼着你什么时候结婚,收敛收敛,然后你有了孩子,就相当于我有了,我是……没有那个心思的。”
“真的没有?”顾无忌不信,“我也不是不允许……只是哥你这样遮遮掩掩,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不被重视,这样的感觉不好,我不喜欢。”这后面一句,太违心了,顾四少爷根本就是不允许,偏偏又不想让自己在哥哥面前显得太自私,他分明在听见顾葭说这辈子都不会和谁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还非要假意退让。
顾葭点头,摸了摸顾无忌的头发,对厨房喊了一句:“桂花,医药箱在哪儿呀?”
正在和小刘一块儿蹲着喝粥的桂花立马放下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不过来过来之前,先是小心翼翼的支了个脑袋,看这兄弟两人到底和好没有,发现两个人情绪都没有那么激动,才一边走过来,一边说:“医药箱我收在二楼,三少爷要我上去拿吗?”
顾葭想了想,说:“不用了,无忌也没有洗澡呢,也不知道之前放的热水还能不能用,桂花你去帮忙看一下,不能用就重新放一缸水,我给无忌去上药。----更新快,无防盗上-------”
桂花瞧了瞧四少爷的手心,其实受伤不严重,伤口都很小,只有一道口子很深的样子。
“好。”桂花点点头,跟着顾家兄弟上楼去,等她重新把水放了一道,弄的浴室里烟雾缭绕时,顾家兄弟便也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三少爷拉着不情不愿还在别扭的四少爷进来了。
“辛苦了。”顾葭对桂花说,“我想这几日恐怕你比较忙,要不要再请个老妈子来帮你?”
桂花摆摆手,说:“这哪里就算忙了?三少爷若是觉得心疼我,便把请老妈子的钱也算在我头上,我还能多买几身新衣裳。”
顾葭笑了笑,说:“这倒是真的,过年了哪能没有新衣裳呢?得置办几身才是,无忌你说呢?”
顾无忌还没有问清楚哥哥身上的吻痕时从哪儿来,虽然被哄的差不多了,但心里也不痛快,像是有一根刺横在肉里,伤口却长好了,于是刺出不来,也消化不了,只能永远让他隐隐作痛。
“当然要置办,京城那边都准备好了,哥不用操心。”
“那桂花也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是的。”若说之前还在犹豫,那么现在顾无忌已然决定还是让顾葭离开天津卫,正式回到京城住,再也不要过来了,这里实在是乱的很,到处灯红酒绿,哪儿哪儿的女人都盯着哥哥想要嫁给他。在顾无忌的心里,他的哥哥自然是无限好的,模样自不必说,性格也是顶好,钱的问题有他在,那么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哥哥吃亏,所以这样的一个金龟婿,谁人不想要呢?!
“只不过是回去过一个年而已,这么劳师动众?桂花还要和她的家人团聚,就不要叫她了。”顾葭还是很会为他人着想,再加上他不认为自己离开天津卫后就不回来了,他在这里已然是住习惯了,不像乔女士那样对京城那样一个不欢迎他的城充满渴望,说罢又对着桂花说,“好了,你先出去,这里没什么事儿,早些歇息吧。”
桂花听话的准备下楼,关门前说:“那还吃宵夜吗?做了香菇瘦肉粥呢,特别香。”
“不要了……”顾葭没什么胃口。
“要的。”顾无忌直接道,“端一碗上来,放在卧室,我和哥哥搭伙吃,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去,刚好温热可以入口,卧室的热水汀也打开。”
“好的。”桂花这句‘好的’,是对顾四爷说的,顾三少爷总是有一顿没一顿,每天还和猫儿似的吃那么一点点,在桂花看来,当然是吃得越多才越有福气啊。
待桂花真的下去了,顾葭便伺候自己的小祖宗把浴衣脱掉,自己也两三下的脱了衣裳,两个大男人一块儿挤入定制的浴缸里,顿时那装的满满当当的热水便倾泻而出,哗啦啦的像是瀑布,将贴了瓷砖的地板滚过。
热水刚好到顾葭胸膛以下,水位线将将埋过他胸口的两点,但又因为顾无忌动来动去,非要从后面拥抱住顾葭,于是水位再此下降,泼出去好一部分才堪堪停止。
“好了,不要动了,你手还伤着呢。”顾葭扭身捏住顾无忌的手,让其乖乖放在浴缸的边沿上,“现在,我想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顾无忌下巴放在哥哥肩膀上,和哥哥脑袋挨着脑袋,发丝交融在一起,好似拉不断的糖丝,他声音低落着,万分委屈:“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可以,我不想你误会我。”顾葭比任何时候都要执着,他捏着顾无忌的手指头,睫毛上是被水汽沾染的沉重露珠,一眨眼便落在脸颊上,星星点点的点缀他被蒸腾得面若桃花的脸,然后又道,“我方才出去,无非是想起有个东西忘在陆老板那里,就是这个玉章,我随手在小摊子上买的,见很别致,就很是喜欢,之前借给失忆的陆老板玩了,刚才突然想起来,不去拿回来我想我都睡不着觉,所以才出门去的。”他又撒谎了。
顾葭脱口而出后,就知道自己肯定又要为这句谎言编造更多的谎言。
“然后就是脖子上的……吻痕。”顾葭不自在的眼神盯着水面,水下深厚之人的双腿将他圈在其中,他后背抵着对方结实的胸膛与腹肌,还有男性该有的东西,丝毫没有不适应,显然是习惯如此被搂着,“这吻痕我着实也不清楚,只记得昨天喝醉了酒,醒来后就有了。”
顾无忌那被捏来捏去的手反过来就直接抱住顾葭的手,从手背与顾葭十指相扣,说:“那哥你的意思是有谁趁着你醉酒,占你便宜?”
“这……是吧。是很丢人的事情,所以不要再提了。”抱歉抱歉,顾葭自知是在自己的要求下那星期五才和自己搞作一团,可现在真相只有自己知晓,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顾葭且先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有要断袖的潜质,光是弟弟这一关,他就不能和任何人拥有朋友以上的亲密关系,就算是有了,也得干出一股地下工作的劲头,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不然就免谈。
他给出的条件这样苛刻,能入他眼的人也极度有限,所以顾葭说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倒也不是什么假话,而是很有可能成为的事实。
“怎么可以不提?!”顾无忌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在有无女友这方面,他倒认为哥哥不至于骗他,所以在确定顾葭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顾无忌心情便好了起来,“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不用了……反正我是男的,又没吃亏。”其实差一点点就要亏大发了,若不是昨夜乔女士来的及时,顾葭很肯定自己绝对会和陆玉山做到最后,那么今日需要解释的恐怕就不是脖子上的吻痕,还需要解释一下走路的姿势……
顾葭想到这里,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陆玉山在那天夜里,对他充满压制性的控制欲,冷漠至极的眼里燃烧的兽丨欲,接吻时令人窒息却抵抗不了的占有,最后时他即将被破门而入的畏惧与战栗。
顾葭没有和任何人做过这种事,所以一来便是这么刺激的被掌控着,让他实在难以简简单单忘掉。并疑惑是不是所有人在那种时候,都是如此充满魅力?
顾三少爷在这一刻,悄悄的有点悸动,对男女之事,或者断袖分桃之间,那种好奇又憧憬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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