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瞎姐凶巴巴的看着他,同时侧过身用手挡住他的视线。
这个臭大叔,平时给他福利时,他假正经地。
现在却悄么得偷看她。
哼!她也不是想看就可以被看得!她也是有脾气的!
马禹东收回目光,摸摸鼻子,有些尴尬,转过身,对赵嫂子说:“嫂子,诊所开了吗?我手昨天被烧,被火烫了一下,想想过来上点药。”
赵嫂子看了眼,连忙招呼他向前院诊所走去,同时还骂了一句赵老汉,“没看见东子兄弟受伤了吗?还在那儿鼓弄你那些破烂?”
赵老汉被骂了一句也不敢反驳,走在后面唉声叹气。
什么破烂儿,这都是他的宝贝。
赵老汉是兴源铺村的村医,却也是个爱倒腾事儿、有点“不务正业”的村医。
不过他的医术还可以,处理一些小病小灾还没问题,见到给马禹东的手掌上了药,“没啥大事,养两天就行了。”
赵老汉又瞥了眼地下那些绷带,“可惜了,谁给你绑的,浪费医疗资源。”
瞎姐面红耳赤,躲在马禹东背后掐了他一下。
马禹东:……,什么毛病?
不理会这个傻丫头。
马禹东把剧本拿出来,上面写满了他对这个角色的人物小传。
赵老汉还拿起眼镜仔细看了一看,“不愧是首都来的高材生,这字写的真好看。”
马禹东觉得有些怪,毕竟他写的这个人物小传,此时正在被这个原主人公所看,然后还被他夸。
他一时间哭笑不得。
“赵大哥,你有什么就直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向你学习。”
赵老汉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盒,里面有他自己卷的烟,“我其实我看过你这个剧本,和当初我拍电影时情景差不多。”
“况且,我也没上过什么学,我没啥给你介绍的,毕竟咱就是个农民,偶然得到了村子里大家的认同,幸运的拍了部电影罢了。”
给他上了药,赵老汉又带马禹东两人来到了自己的仓库。
“我保存的道具有100多种哩,有废物利用手工做出来的,也有到处淘捡回来的,俺村人排练、拍电影都用得上。”
正说着,赵老汉从一个灰扑扑的木箱子里扒拉出一串手雷,在眼前晃了晃,手雷发出“砰砰”的木头撞击声。
“这是用木头刻的,外面涂了紫药水。咋样,分不清真假吧?”他露出得意的神情。
“我这儿也不全是假东西,瞅瞅,这可是个真家伙!”赵老汉拖出一个比手提包略大一些的黄色木箱,上面印有醒目的商标,“文化牌油印机”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这是学校淘汰的油印机,我要过来当道具,拍摄地下党印传单的场面就能派上用场。”打开箱子拿出一个滚轮,赵老汉熟练地展示油印机的用法。
墙角摆放的几个木箱上,依次用白色粉笔写着“游击队服装”“鬼子服装”等字样;
印有“板蓝根颗粒”的纸箱里,装的是不同款式的帽子;
一台连接着细细天线的发报机,令人瞬间穿越回那个烽烟四起的年代……
当年,为了拍摄《鬼子进村》,兴源铺村村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很多道具都是大家一起动手做的。
马禹东一件一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突然有个想法,“赵大哥,那如果我拍戏时,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这些宝贝?”
赵老汉一愣。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们不是大剧组吗?能看得上我这些破烂儿。”
他显然也知道,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是宝贝,但对其他人来说就是破烂儿。
马禹东随手拿起一件,做工不算精致,但能看出当初大家的一片赤诚,“我觉得很好,咱们这部戏就是以你们那个故事为原型的,那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借用你们的道具和服装呢?这样也算更加还原贴切现实,不是吗?”
这……赵老汉犹豫了,这可是他的宝贝。
借马禹东当然没问题,但就怕损伤了。
赵嫂子却走进来,“没事,东子兄弟,你看上哪个你就拿去用,这些破烂放在这里也只能被老鼠给啃烂了,倒不如你拿去发挥他们最后的余光余热。”话糙理不糙。
却也点醒了赵老汉,他羞怒的看着自己老婆子一眼,“东子,你到时候需要就跟我说,我开三轮车给你送过去。”
马禹东哈哈一笑,“那就不麻烦赵老哥了,我到时候让人来取就是,不过拍戏时,我还是希望赵老哥你能在旁边监督我。”
言重了…
得到答复,赵老汉又带他参观了其他宝贝。
直到中午,赵嫂子从前院走过来,“东子兄弟,我中午做了点儿农村小菜,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带着女娃一起过来吃点。”
马禹东和瞎姐对视一眼,见瞎姐跃跃欲试,“那就麻烦嫂子了。”
“客气啥?”
赵嫂子带领着两人进入前厅,见赵老汉还要跟过来,赵嫂子瞪了他一眼,“没见东子兄弟要在家吃饭吗?你还不去买点儿酒?”
赵老汉吧唧吧唧嘴,老手一伸,“那你倒是给我钱啊。”
赵嫂子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些现金,最后想了想,拿出一张50的来,“买点好酒,顺便再买香肠当下酒菜。”
落在身后的瞎姐,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走进赵老汉家,家里并不是特别的干净,但很温馨。
大炕上摆着一小四方桌子,此时马禹东正坐在桌子边赶苍蝇。
农村就这点不好,苍蝇蚊子的少不了。
瞎姐见他还在炕边儿,推了他一把,“你去里面坐,我坐靠边。”
要不然她还得脱鞋。
虽然她穿的是凉鞋,但女孩子在别人家拖鞋总是不礼貌的,也不美观。
更何况瞎姐坐在旁边,还可以帮着拿点儿菜什么的,展现一下女子力
瞎姐越来越能干了!
这要让刘母知道了,刘母一定在怀疑这个女儿是不是亲生的。
在家啥活不干,出去装的跟乖乖女似的。
很快,赵老汉就提着一瓶白酒、两根香肠回来。
赵嫂子接过来看了一眼,“让你买好点儿的,不买,买这破酒。”
接过香肠就要向厨房走,走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剩的钱呢?”
赵老汉抠抠搜搜,从兜里拿出了零钱。
赵嫂子一手接过来,揣进兜里。
马禹东:“赵大哥家教挺严啊。”
赵老汉苦笑,“你就别嘲笑我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找了这么一个婆娘。”
“干这个她要管,干那个她还要管,愁死我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反正在瞎姐眼里,赵老汉虽然抱怨着!可是从来没有拒绝过赵嫂子的要求。
而赵嫂子虽然欺负着赵老汉,但却在外面人面前还是尽可能的给他留面子。
要不然,她一个妇人家,又为何会让赵老韩去买好酒回来招待呢?
其实,两人在心里都彼此在乎着对方,只不过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需要一些格外的情调罢了。
这不,赵嫂子将切好的香肠端上来,赵老汉还特意给她留了位置。
马禹东和赵老汉在炕上喝着酒,聊着赵老汉传奇人生。
赵嫂子听不下去了,听了八百遍都!看向瞎姐,“你吃完了吗?”
瞎姐连忙放下快子,咽下口中食物,装成淑女,“吃饱了。”其实没饱。
赵嫂子用围裙擦手,“那咱俩上隔壁屋聊会儿,他们两个男人抽烟的呛死了。”
来到隔壁。
赵嫂子坐在炕沿,满意的打量着瞎姐,“丫头,你今年多大?”
“22。”
“你家是哪的?”
“首都的?”
“家里几口人?”赵嫂子完全将自己当成了马禹东的家人,所以对待瞎姐也是一种以家里人的目光在审视。
瞎姐并不讨厌。
这种态度,反而让她觉得很亲切。
聊起了家常,当得知瞎姐也是一名演员后,赵嫂子笑了,“那当初你是怎么和东子在一起的?”
瞎姐亏心的瞥了眼隔壁,“嘻…他追的我。”
“那你们两个进展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瞎姐抠抠手指,“就…就睡在了一个炕上。”
赵嫂子还以为她是在害羞,毕竟是家里大城市来的,不像他们这般大大咧咧。
而且…在她认知里,睡在一个炕上,不就是等于睡在一个被窝里了吗?
赵嫂子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非常不错!
聊家常呗,瞎姐将自己随手携带的护手霜给她,“嫂子,这小东西我用过,你也别嫌弃,至少可以疗养一下你的手。”
赵嫂子笑得合不拢嘴,这姑娘就是好。
瞎姐以小利收买了对方,“嫂子,我看你对赵大哥管理的很严格,你不怕引起赵大哥的不满吗?”
赵嫂子还在看这不认识,但一看就不便宜的护手霜,“不怕。”
“老娘给他生了个儿子,那值得他光宗耀祖的事情,他还敢不服从我的管理?”
“女人啊,一定要生儿子,这样才能拥有家庭的话语权!”赵嫂子带着浓烈的农村家庭思想。
赵嫂子本就是农民,这个思想很正常,她摸了下瞎姐,“腚大能生儿子,可惜就是这里太小。”
“不过没关系!回头嫂子给你一个配方,吃了下奶。”
瞎姐:……,她还只是个孩子!
还有…赵嫂子看了一眼隔壁,悄悄声说:“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起东子,但嫂子还是要告诉你,男人绝对不可以把钱。”
“男人手里一有钱,脑袋里就会有各种歪门邪道的想法。”她是真把瞎姐当自己人了。
可是…她的大叔也是一名演员,也要在外面应酬啊。
赵大嫂接着说:“应酬归应酬,那是男人的本。可是男人喝完酒是不是就要出去唱歌?唱完歌是不是就要捏脚?捏脚是不是就要来一套全身按摩?”
瞎姐右手锤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
天呐,她总算明白了!
怪不得刘母对待刘爸时也是如此态度。
原来如此,她终于掌握了核心机密。
私房钱,不能留!
隔壁,两人从中午一直喝到了两点多,快到三点了。
赵老汉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马禹东还算有些意识,但状态也不是特别的好。
赵嫂子准备找一床新被子,“丫头,你和东子兄弟就在侧房睡吧,我等会给你收拾一下。”
哈啊?!
第一次,就要在别人家?
瞎姐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连忙摇头,“嫂子,还是我带他回去吧。”
赵嫂子有些疑惑,就你这个小体格,能扶得动他吗?
“可以的!”瞎姐还用力给胳膊鼓起了一个小包。
在赵嫂子的搀扶下,马禹东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瞎姐的身上,瞎姐成为了他的一根拐杖。
“嫂子走了啊。”
“有空来家里玩。”
乡间小路凹凸不平,瞎姐走的很吃力,“臭大叔,叫你喝那么多。到头来,不还是只有我搀扶你回家嘛。”
也不管马禹东听没听见,瞎姐继续一个人念叨着:“这也就是我在你身边,要是换一个女的,你可就要贞洁不保了。”
马禹东醉醺醺的声音响起,“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瞎姐吓了一跳,回首,“大叔你醒啦?”
“嗯,我没醉。”瞎姐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走了两步,一个踉跄,还是瞎姐连忙扶住了他。
瞎姐又把手搭在了他的腰间,“大叔别逞能,我扶你回去就是。”
在醉意加持下,这个傻姑娘莫名的有些好看…
马禹东:看来自己是真的醉了。
瞎姐用肩膀擎住大叔,左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至于她的右手?
那当然是仔细丈量他的肌肉咯~
她这么一漂亮丫头,竟给一个大叔当拐杖,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马禹东只好眯着眼睛默认,如今形势所迫,无可奈何。
回到家里,瞎姐将被子铺好,并亲自拿热毛巾给他擦脸。
不一会儿,马禹东便睡着了。
看着恬静睡颜的大叔,瞎姐也有些困了。
可是她懒想把自己的被子铺开了,就穿着半截袖躺在了身边。
枕头不够用,她就枕在马禹东的胳膊上,不舒服但幸福。
………
当地种植水稻。
众所周知,水稻田里还有另一种美味。
这天,马禹东就正带着瞎姐抓小龙虾。
路边那里响起了车喇叭声,抬眼望去,正是胡戈!
瞎姐见状,开心的冲他摆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马禹东则是将头上戴着的草帽拿下来,扇了两下风,“你怎么来了?”
胡戈还在岸边。
他现在可是明星了,穿着打扮非常看中。
一双皮鞋,根本无法让他下到水田,可是又见他们两人玩的很开心。
要不是他的助理拦着他,说不定真就拖鞋下去了。
接过马禹东递过来的竹篮,“我是来转达一个好消息的。”
马禹东:“什么好消息?”
“呵呵……咱们《仙剑三》已经在很多卫视登顶了!”
“除了这件事外,k姐还让我来接师师回公司,公司下半年有一部新戏正在筹拍中,k姐点名指姓让师师来。”
瞎姐愣住了,用清水冲洗一下凉拖和脚丫,“那你在电话里怎么不跟我说?”
胡戈挠挠头,那是k姐不让说的,他也没有办法。
看了一眼竹篓中的小龙虾,转移话题,“看来今天我是有口福了,是师傅你下厨吗?”
马禹东从稻田里来到岸上,“这些够两顿了,今天别走了,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明天你再带她回去。”
胡戈笑了,正好他之前拍戏也很累,确实想放松一下心情。
回去的路上,胡戈不止一次夸赞他们这个小农村,风景优美,非常适合养人。
来到小院,两间屋子,胡戈:“师傅,我住这合适么?”
瞎姐去洗手了,闻言翻了个白眼,知道不合适还不快走?
“哦,对了,你和蜜蜜怎么样了?”
胡戈心情倒是不错,“我跟她经常有联系,其实这次她也想来的,只不过她的公司给她安排了一部新剧,叫什么美人心计,七月份入的组,没有空来。”
又入组了?!
瞎姐敬佩不已,真是劳模啊,她一年拍一部戏都累的够呛。
马禹东呵呵一笑,招呼胡戈去里屋坐,他去厨房做菜。
在马禹东做菜时,胡戈喊住瞎姐,看着炕上的被子,“师师,你真的和师傅他,那个了?”
瞎姐面对胡戈时已有了警惕,她觉得胡戈就是k姐派过来监视她的。
她大眼睛一转,望向厨房正在干活大叔的背影,微微点头。
胡戈吃了一惊,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当初马禹东和瞎姐的故事,他也是做为旁观者见证。
两年了,感情也确实到了那个地步…
胡戈换上祝福的情绪,“看来我很快就要当舅舅了~”
呸!瞎姐娇羞不已,“我才22呢,着啥急!我还没体验够恋爱的甜蜜呢~”
胡戈苦笑,怎么女生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瞎姐不解。
“对。”胡戈把拿给两人的礼物放在炕上,“杨蜜蜜也是如此跟我说的,说她现在还在事业上升期,完全不考虑公开恋情的问题。”
如果是杨蜜蜜的话,瞎姐丝毫不意外。
那可是一个狠人。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还只是朋友?”
胡戈没有隐瞒,“确实如此,朋友之上,恋爱未满的朋友,也就是现在网络用词:蓝颜知己。”
蓝颜知己?
瞎姐嗤之以鼻,她可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存粹的友谊,就像她和她大叔一样。
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不觉就着了这个大叔的道儿,变成想要霸占这个臭大叔了~
爱情就是自私、霸道地,除非不爱,瞎姐对两人的恋情很担忧。
很快,马禹东变将小龙虾做好端上桌来,“这可是稻田里的小龙虾,口感不是养殖场能比的,你来尝尝。”
胡戈扒了一只,那是赞不绝口啊,“师傅的手艺还是那么棒,不仅厨艺好,事业也是一帆风顺,师傅,你那部电影拍了么?”
马禹东看了一眼傻丫头,“她没告诉你吗?”
胡戈摇摇头,“师师并没有告诉我这些。”
马禹东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丫头有时候,嘴还挺严的嘛。
瞎姐翻了个白眼儿,她不傻,当然知道亲疏远近之分了。
对对,嘴可严了。
马禹东给她夹了一快子菜后,举杯和胡戈碰了一下,“这部戏还在准备中,不过预计会在下个月或者这个月底开拍。”
胡戈想了想,问:“师傅,你这个剧组还缺演员吗?”
“你有意愿?”
胡戈嘿嘿一笑。
没有办法,唐仁无法给他提供更多的电影资源,他就只能自己搁外面找。
而他师傅这么好的一个人际关系,他当然不会忘记。
胡戈,是有足够观众缘的演员,如果能拉来这部戏,当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马禹东将这部戏的投资拿给他看。
120万?
胡戈诧异的不行。
120万拍电影,这不跟天方夜谭一般。
电视剧都不止如此这个数。
马禹东用快子夹起一粒花生米,“看到这部剧的投资后,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胡戈讪笑一声,他确实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实在是不相信这部这个投资能拍出什么好戏来,“师傅,你都和宁昊导演合作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会选择这样一部低投资的戏?”
马禹东往后一仰,做出高深莫测的姿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胡戈愣了一下,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真话。
“这是第一个找我当男主角的电影,我不可能错过。”
“尤其这部戏,你别看投资才那么120万,但他却拿出了给演员的工资的1/4给我,他们给予了我非常大的尊重。”
胡戈差点笑出声,果然是真话,真的不能再真了,“那假话呢?”
他此时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瞥了一眼还在吃饭的某丫头,“某人连轴拍戏,跟我抱怨了,我就想着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这是假话?
可是胡戈怎么觉得这句才是真话呢?
他实在不觉得这句话有哪里假,相反,他觉得这才是马禹东过来的真正目的。
不光他是这么想的,瞎姐也是甜蜜的笑了。
这个臭大叔。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想给她一个惊喜是吧?
惊喜。
胡戈是没感觉到喜,但他确实被被惊到了。
当晚睡觉时,他的师傅竟然和瞎姐睡在了一个炕上。
震惊了!
你们就一点都不背着点人吗?他还在这儿呢!
不光他被惊到的,就连远在魔都的k姐也同样被惊到了。
抓着瞎姐的手臂,“你们两个进展那一步了?”
瞎姐没有回答,她害怕自己的演技不过关,露馅儿。
但她越是沉默,k姐却越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
哐当一声,k姐坐在椅子上。
公司的小花就这么被人摘走了,咬牙切齿!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