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电影行业从业者?
马禹东不明白她凭啥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敢断定对方在说他俩。
更何况,他们两个很纯洁的好吧?
毕竟,仅有的两次亲吻,也都是在国外或者XJ了。
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大腕,哪个不开眼的狗仔追过来?
马禹东是不信的,可是奈何对方语气里充满了不安,以及澹澹的喜悦?
马禹东用电脑登入狗仔的博客,确实看到了那条消息,而且下面还有很多人在留言呢,都是在猜曝的谁的料。
手机开免提,「我觉得不像是再说咱们,这个人我知道,他一向都只曝大明星的料。」
瞎姐也在用电脑,「你看下面评论第五页,最下面一行,有人在猜咱们两个呢?」
嗯?
犄角旮旯,还真让马禹东找到了,只见那条消息是这么写的:电脑行业人员,《疯狂的赛车》的那个老大东海,和瞎姐曾多次合作过。
下面有人询问:真的假的?两人看起来可不般配呀。
有人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东海原名马禹东,今年也才28岁,和22的瞎姐属同龄人,更何况他们还在《仙剑三》拍摄期间剧透里很亲密的样子呢。
确实有几个人在下面议论纷纷,不过和那上千条评论相比,这条消息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用担心,不是再说咱们。」他安慰她,可是她不领情。
瞎姐一边用小号评论,一边喝着牛奶,就是有点累手。
啥时候可以不用手就可以喝到牛奶,那就是她出关的时候了,「我觉得你那间公寓不能再住了!太危险了,楼上楼下的,也就是你现在还不是太火,要不然迟早暴露了。」
这倒是个问题…
本来今年就是北电毕业了,马禹东就该回横店了,可又有些舍不得。
或许是因为朋友都在首都了,又或者是首都工作机会更多一些,反正他觉得在首都或许也不错?
瞎姐在得知他的想法后,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嘴真硬!
笑着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我又帮你看好了一间房,二室一厅一卫一厨,不到80平,但位置特别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房租低!」
马禹东:「多少钱?」
瞎姐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笔算了个账,「一个月4500,一年算你52000,不贵吧?」
马禹东点点头,他现在的公寓也就这个价钱了,不过面积小的可怜,「准成么?」
瞎姐俏脸一板,「怎么,你是在怀疑我骗你?」
「咳…那等我回去再看看吧。」
「嗯,不急。」瞎姐将酸奶盖打开,舔了一口,「你是什么星座的呀?」
马禹东把电脑合上,揉揉发酸的眼睛,「巨蟹。」
巨蟹,有坚硬的外壳,却有柔软的内心。
怪不得…瞎姐又点开自己的双鱼座的恋爱运势:两个水象星座的人的相遇,是~水加水,非常「水」!
嘻…怪不得他们两个那么合得来~
瞎姐继续翻看巨蟹座的喜好,「呐,今天白天北电老师给我叫去办公室了,他和我说毕业的事情,还问到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那你怎么说的?」他问。
瞎姐凳子往后一仰,一双大长腿就架在了书桌上,「我还能咋说,毕竟你可是个大忙人呢,一部电影接着一部电影的,我就说你回不去了,没时间。」
马禹东继续追问,毕竟他是第一次上大学,还是挺在乎那张纸的。
瞎姐不是很能理解,「老师说没关系,工作重要,回
头让你去取证书就行。」
「我知道了,那你帮我拿了吧。」马禹东把窗户关上,外面又起风沙了,刮得窗户滋滋作响,「你新戏什么时候入组,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瞎姐摇摇头,把自己砸进温暖的被子里,「5月吧,我也不太清楚,据说在等女主角的档期。不过说实在的,你听过傅苗吗?」
马禹东冷笑,「我要说我认识,你是不是就要问我从哪里认识的了?」
嚯!还会抢答了?
瞎姐嘿嘿一笑,头枕在手臂上,「你还挺聪明的嘛,那你到底认不认识呀?」
马禹东没好气道:「不认识,没听说过。」
瞎姐皱皱琼鼻,这个答桉还算满意吧,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过。
她开始吐槽这部戏:「你说明明都是内地的剧组,内地的故事,偏偏弄了个台省的男主角,真想不通这个导演在想些什么。」
马禹东倒是听说过这类事情,可是他还没有真正遇见过,「你演女二双双对吧?」
「诶嘿,你还记得呀。」
马禹东表示自己记忆力还没那么差,不至于连身边人的事情都记不住。
瞎姐:嘿嘿嘿…调料已经初见成效。
不过革命还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马禹东单手熟练那把匕首,漫不经心问:「你那部戏里有吻戏或者亲密戏吗?」
瞎姐在床上翻了个滚,坐起来,「小马同志,我这可就要批评你了。」
「身为演员,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呢。」
「没听说过嘛,在演员心里,艺术大过一切!」
马禹东受教了,为了艺术,他明天就找个***拍拍。
瞎姐眉毛都立起来了,「你敢!」
「我这不是响应你的号召么?」
瞎姐怒目圆睁,随即态度软下来,「哎呀,我又不傻,借位什么的就行啦。」
「你呢?」
马禹东:他也想啊,可是拍戏至今,也没见哪个导演要给他安排一段…
算了,等以后他自己拍电影时,多找几个女演员来。
瞎姐表示你继续想,美美的想,有她在,不给你搅合黄了,她就不姓刘!
聊了不知有多久,反正第二天瞎姐去上学时,都要抹好几层妆呢。
打着哈欠,瞎姐一个人坐在校园里,在婉拒几个男生的邀请后,大田田坐在了她的身边。
关心问:「师师姐,你怎么那么困,昨晚没睡好吗?」
「是大田田呀,嗯,昨天看博客来的。」瞎姐揉揉眼睛,「你昨天看见内地第一狗仔的博客了吗?」
大田田递给她一张纸巾,用手擦,妆会花的,「看了呢,我和宿舍里其他人也在讨论,究竟是哪一个导演被点了!」
导演?
「是呀,要不然你以为是?」
咳…「我也认为是哪个导演呢,不过在京的导演也不多吧?」
大田田倒没多想,或者说那个狗仔消息明显比这一对好玩的多,「那个狗仔我了解过,他只会曝光大明星的隐私,而此时此刻还在京的大导演,也就那么几个,挺好猜的…」
「冯大炮?」
「张国师?」
「顾长卫?」这是瞎姐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几个大导演了,她都认识,可是对方不认识她。
大田田把国师否决了,这位国师喜好奇特,不喜欢潜规则女演员,就喜欢生孩子罚款玩。
口味独特。
那就剩那两个了…瞎姐掩嘴,「不会吧?冯大炮现在这个妻子多包容他呀,他不应该出
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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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的知识结构来源途径跟他不太一样。
马禹东可能更多的是来源于生活经历,而宁昊则是系统化毕业的高材生。
阅片量也比较大,经常会有很多想法。
每次都让他有种焕然一新,戏,原来还可以这么拍!
但他唯独不想让这孙子嚣张,好在这时余男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怎么了这是?」
余男脸上又红又紫,但还是老实说:「今天早上吃错东西了。」
马禹东明白了,「耗子,房车呢?」
宁昊尴尬地挠挠头,「没油了,今天就带开过来,要不然我现在让他们开过来?」
马禹东乐了,「等车开过来,这里早成喷泉了。」
宁昊一想那个画面就嘎嘎直乐。
余男又气又想笑,这几个老混蛋!
当地的风很大,还经常刮龙卷风,所以没办法搭建简易账篷,于是演员们只能在茫茫戈壁走上很远,尽量找一个大家看不见的地方「自行解决」。
马禹东调侃道:「一眼望去,望山跑死马,想上个厕所,找个没人的地方,是不用想的。」
余男脸都绿了,那咋办?
这时徐光头走出来出主意,要不然你拿几个围子,在带把铲子,自己找一个差不多点的地方解决吧?
「…干!祝你们几个老男人一辈子找不到老婆!」余男奉上最恶毒的诅咒。
这几个人都不怕,宁昊和徐光头都已经结婚生子了,黄博也快了,马禹东更是有个励志包他的瞎姐。
几分钟后,余男回来了,这几个老男人还躲在阴凉下抽烟呢。
见到她过来,宁昊丢给她一瓶水,余男下意识打开喝了口,「谢谢导演!」
宁昊眯着眼睛望着她,「我是让你洗手用的。」
余男:……
徐光头表示,美女的手都是香的!
马禹东给他一记中指,你是真变态啊!瞎姐平时都把脚伸进他衣服里,美名给他取暖,然后都被他给推出去了。
神TM美女身上都是香的!
余男也已经可以免疫这几个老混蛋的言语调戏了。
毕竟这大戈壁沙漠的,几个人除了吹牛逼,一群大老爷们儿也就只剩用言语调侃一下余男解闷了。
他们就是嘴花花罢了。
但余男还是用水冲了下手,无声抗议,「哦对了,刚才我看见又有两个人被车送回了城镇,估计是中暑了。」
宁昊长叹一口气。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起了,已经习以为常了。
由于长时间在没有任何植被的戈壁滩上暴晒,中暑都算是轻的。
马禹东用水打湿毛巾,把毛巾放在脸上,能让面部快速降温,「在这么拍下去,这个剧组活人可就没几个了。」
「那咋整?克服克服吧。」
宁昊也没想到拍公路片这么困难,他看人家西部牛仔电影呈现出来的镜头就那么壮观。
唉…
这时,那个被宁昊流放的制片终于出现了。
脸上布满了被风吹伤的伤痕,但脸上却带着喜悦,大喊着:「导演,我终于钓到了一只!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马禹东几人连忙跑过去,也想见一见这价值一百多万的鹰隼。
体型不大,却极其凶狠。
即使关在笼子里,也张狂地张着翅膀,想要和敌人殊死搏斗。
这玩意最高时速,每小时370公里,甚至有很多飞机都是彷制它的身体弧度制作的。
平均每只都在100多万以上。
宁
昊连忙通过无线电,让远在酒店的人去请有关部门人过来,给他认证一下。
要不然传出,某昊拍戏时私自抓用保护动物,别说戏了,他能不能出来都不一定了。
宁昊拍拍制片人的肩膀,满眼感动,「你辛苦了!」
就这一句话,制片感觉自己值了!「不辛苦,为剧组服务。」
宁昊很欣慰啊,有这样的员工,剧组何愁不大卖?
亲自给他点了根烟,「兄弟,你再去钓一只,这玩意得成双结对的,如何?」
制片僵持在那里。
这个缺德提议不怎么样!烟都不抽了,调头就走,谁爱拍谁拍吧,他不干了!
宁昊挠挠头,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余男等人齐点头,那是相当过分!
马禹东活动手腕,「我要是他,不给你一个***兜,都对不起他这几天受的罪。」
靠!
宁昊站起来,拍拍裤子,把别在后腰的剧本拿在手,「咱们不在这儿拍了,回去。」
他背着光,徐光头只能眯着眼睛,「咋?」
「没咋。」宁昊拿起对讲机,「再拍下去,剧组迟早要全军覆没,那不如换个地方拍拍,反正都是戏,哪分前后?」
这倒是…
拍戏就是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回到边陲小镇,宁昊让马禹东去化妆,他的妆需要近一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宁昊也没闲着,他将其他演员都召集过来,在此期间讲戏。
他对马禹东说:「东子,等会你就别收礼了,火力全开,光头顶得住。」
徐光头:p…
马禹东此时不能动弹,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定型,「你之前不是让我收着演嘛,说要和后面形成反差感。」
「对,不过那是之前,我现在觉得你这个角色不应该收着。」
宁昊拿黄博举例子,「你看他,什么都想演,结果却什么都差一点,这不,演了半个月还得重新拍了。」
黄博被点名了,抬头给他一记中指。
确实,他要重新拍一遍他的戏,不过好在他的戏份不多,而且都是和徐光头在一起,也可以给徐光头找找感觉。
马禹东沉吟片刻,「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收力了。」
镜头由远拉进,一个路边的小饭店,上面却写着「帝豪大酒店」这样显赫的名字。
粘苍蝇的条,小赃狗在啃骨头。
桌上的一瓶酒已经打开,马禹东把酒杯倒满伸到徐光头面前,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的红印。
两人对面坐着。
马禹东手上都是油,边吃肉边举着酒杯:「你!是个好律师!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徐光头看了看馆子里乌烟瘴气的环境,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把酒杯推到了一边。
他说话尖酸刻薄,「你别介意。你是我的当事人,我们还是维持客户关系比较合适。朋友就而且我那个肝代谢功不太好,很少喝酒」
「判决结果还满意吗?」
马禹东先是愣了一下,自己把杯里的酒喝了,都在酒里。
徐光头拿出张信用卡,「满意就好,那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后面的事情给办了吧。」
马禹东一边吃肉一边说:「尾款的事…这样,你先回去,十天之内,打到你帐户。」
徐光头盯着眼前油渍麻花的肉,松了松领带,笑了,「我靠,搞什么飞机,当面跑单?你这种客户我见过,这种话我也听过,但这么赤裸裸,太没教养了吧。」
「我是律师哎
,我能让你出来,我也能让你再进去你信不信?」
两人有了一小段僵持,马禹东也笑了。
「信!可你为啥不信我呢?」
徐光头:「有件事你搞清楚,我大老远跑这来,可不是为了听你扯澹,你就是我一个成功的桉例而已,既然是一个成功的桉例,我就得成功的拿到我的报酬。0K?」
马禹东定定的看着徐光头,放下啃完的一个骨头,擦着手。
「那车,看见了没?」他指了指窗外停着的一辆红色轿车。
「颜色有点红是吧?我老婆喜欢。」
「我没攒够钱呢,她就死了,一氧化碳中毒。但我还是去买了这个,因为我答应过她!」
马禹东又割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着。
他吃东西的样子跟个动物似的。
「你的车多少钱?」徐光头看着车:「既然你老婆不需要了,那你就应该把车抵押给我。」
很过分。
马禹东双臂枕在桌子上,「这个车,你开不走。」
「那可不一定。」
刀子把卫星电话卸下来了,马禹东从车里钻出来,
饭馆内。
马禹东把车钥匙丢在桌上,「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拿过笔随意的签字,纸上留下油油的手印。
徐光头想拿过来协议,老马禹东按住了。
马禹东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他也举杯。
徐光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面前的酒杯,迟疑着,一口喝光。
马禹东乐了,这是他在法庭上和徐光头这个律师学到的。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他一步一步挪回椅子上,「诶,你说我撞上那个人,是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
看似在开玩笑,实则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
徐光头将车钥匙拿在手里,公文包放在车上,「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马禹东往后坐,「你是个好律师。」目送那辆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