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在王府正堂,嘴巴子挨的响亮,可换上铠甲,捯饬一下,朱高煦就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威风凛凛的少将军,一双鹰目扫视着王府八百精兵。
这些人,要么是燕山卫百战余生老兵,要么是他外祖父的卫队后代,对燕王府的忠心,自不用说,绝对是可以效死命的。
点完了名儿,神情肃穆的朱高煦单膝跪地,抱刀言道:「启禀父王,八百卫队全部到位,请父王训示!」
恩,拍了拍胸甲,算是与诸兄弟打了招呼,随即正色道:「两阁女干臣惑主,挑拨陛下废先帝礼法,残害手足,此罪罄竹难书!」
「本王身为高皇帝长子,宗室之首,必要奉《皇明祖训》,清君之侧,廓清寰宇,还天下黎庶以安宁!」
「而今夜之事,便是开端!大明朝的明天,是晴是阴,全赖诸位了!」
朱棣这一落,张玉、朱能、张武等将,带着八百士卒,单膝跪地,持刀应道:「标下等誓死效忠燕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点了点头,朱棣开始分配任务,张玉带一百人去布政使,捉拿北平布政使张昺,朱高煦、朱能带一百人,则转道北平都司,斩杀指挥使谢贵、张信,夺取印信。
剩余的六百人,由朱棣亲自统领,夺取朝阳门,与,招揽北平十七卫,以清君侧。
得令之后,朱高煦更是一蹦老高,带着朱能及百名侍卫,当先转身出了王府。瞧他那心急火燎的样,朱棣与姚广孝,也是相觑一笑。
稍时,北平都司
门口的卫兵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块扯闲篇,不扯不行啊,瞌睡!
离着老远,就瞅见开过来一队卫兵。
总旗张高,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上前去:「你们,你们是哪儿的,不知道规。」
张总旗的话还没说,便感觉到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长刀穿胸而过;再一抬头,惊诧道:「高阳郡王?」
嘿嘿,「听着,死在本王手里,你不冤枉!」,话毕,抽出长刀,一脚踹翻张总旗,随即一声长啸,疾步奔向那些守卫。
在孝陵的那段时间,朱高煦每天坚持练武,为了就是这一天。他把对朱雄英所有恨,所有的怨,都凝聚在三尺刀锋之上。
只见他身形灵巧,手中长刀挥过,必有人应声而倒,十余名守卫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具尸体,随即大步跨了进去。
与此同时,朱能也带着人,跟着小王爷的脚步,冲了都司衙门,直奔中堂,见人就上。
在乱遭遭的砍杀中,朱高煦的一双鹰眼,不停的扫视着,谢贵、张信这两个走狗,他今儿要杀这两条狗,给永诚皇帝看看!.jj?y.??br>
一连又杀了十几个人,他才发现,与朱能颤抖的谢贵、张信。他们这次突击实在出乎意料,二将就穿身里衣,没铠甲护身,他们已经挂彩了。
但朱高煦却管不了那些,抡圆膀子,上去就是一刀力劈华山,刀锋顺势一沉,只听当啷一声,谢贵的佩剑应声而折,刀身直接切进他的右肩。
随即,朱高煦又继续右切,谢贵的膀子,直接切掉了一块肉,吃痛的不得不扔了手中的短剑。
搞定了一个,趁着张信与朱能对战,抽回刀的朱高煦,挽了个刀花,顺手横扫过去,在张信的右腹,直接切了个道口子。
张信倒退了几步,捂着右腹的伤口,一脸惊诧的看着朱高煦:「不可能,你应该在应天!」
呵呵,甩了刀上的血珠,朱高煦冷冷言道:「爷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倒是你们,被朱雄英卖了,还在这数钱呢!」
「张信,你是父王的旧部,你为
何转而效忠朱雄英?」
是的,张信、谢贵承认,燕王反了,他们俩必死无疑,就算跑出北平,最后也得死于国法,反正左右都是个死。
可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从接到圣谕到北平任职以来,他们就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他们就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
「标下在你爹麾下十年,就是个千户,立多少功都是。可陛下在察哈尔,一仗就封了我个指挥使,你说我该效忠谁?」
「我是粗人不假,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还是懂得!」
「高阳郡王,我是要死的人了。可标下也提醒你一句,你的下场,一定比朱允炆还惨!」
张信这话说完,窝着肩膀的谢贵也跟着笑了起来,补了一句:「相信他,陛下肯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见着二将是致死都不愿意说朱雄英一个「不」字,朱高煦也不得不佩服,他那个堂兄,驾驭将领之能!
「行了,想学豫让是吧,本王成全你们!」,说完这话,长刀闪过,砍下了二将的头颅,喷了他一脸的鲜血。
抹了一把脸,朱高煦随即看向朱能:「叔父,今晚都司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都杀了,头挂在门前。」
话毕,又从亲兵手上,拿起搜来的兵符,带着十个侍卫,乘马向朝阳门而去。将兵符交给朱棣之后,不待燕山卫赶到,朱高煦便点了三百骑兵,冲向了北平的武备库。
「我乃高阳郡王朱高煦,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不必迟疑,谢贵、张信已经授首,燕王殿下已经掌握了北平!」
有了朱高煦这匹烈性十足的野马在城中横冲直撞,朱棣得以顺利带着燕山三卫进城。因城中将士,多为其旧部,降者甚多,所以不到一夜的时间,遂占领北平九门。
而负隅顽抗的布政司、都司、锦衣卫大小官员,差役兵丁五百余人,尽数被斩杀。唯独留下了布政使-张昺,五花大绑的扔在阶下。
「永诚,那个小王八蛋,杀兄弟,逼庶母,获罪于先帝,获罪于天下。」
「可他就派你们几个,来看着本王,是不是要造反,能看得住吗?」
对朱雄英,朱棣从来都是欣赏的。心机、手段、资质,都是上乘。可他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把他四叔想的太简单了。
估计等朱棣兵临应天,他也想不明白,他造反是为了什么!
可惜啊,那个唯一懂他的人,死了!朱棣的眼睛向放亮的天望去,喃喃道:「当年,咱们进应天的时候,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