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朱雄英既不管刘璟的生死,也不问伯也台部的动向,整整三天,带人赶制出个,口径一尺,长三尺的铁桶。
常森一问,鼻子差点没气歪,他竟然说这东西是炮,而且,还给起了个名字-没良心炮。
「殿下,刘璟去三天了,扩廓峪还不肯降,估计已经命在不测了。」
「当务之急,是整军攻城,不是弄这些小玩意玩闹。」
三日无讯,大战在即,搞这鸟东西有什么用,胡闹不是!铁铉都急死了,可这位小爷呢,平时精的跟什么似的,现在撒的哪门子癔症。
「你急什么,你看看鼎石,他就比你懂礼数。」
铁铉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实在没有搞明白,这种造型与铁桶颇为相似的东西,如何能称之为炮。
而且,殿下还画了一张草图,一个小人,牵着一条名为-引线的线,右边是个斜插桶,***一部,为尽末。
自下而上的标明了,发射药、隔离板、火药包,且还附加了一句:桶与坑之间的缝隙,务必用土填实。
「殿下,您能跟臣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炮么?」
制炮可不像做豆腐,开销大、耗时久、制作难,工部一年也就能铸造几十门。而现在,朱雄英就用了三天,材料又这么简单,如何与重金打造的炮相比。
来来来,对二人招了招手,拾起一根小木棍,朱雄英就给二人画开了。火炮要想打的远,足够的威力只能依赖增加弹丸的动能。
为了增加火炮的威力,无非两点,增加炮弹的速度,或增加炮弹重量。在确定好炮弹的材质前提下,增加炮弹质量,就会加大火炮的口径。
增加火药,又容易炸膛,于是不得不加厚炮壁,增加使用寿命,重量越来越大,这就是碗口炮为什么比洪武大铁炮重的原因。
受启发于洪武大铁炮这种抛射炮,朱雄英特地打造了这种,大仰角使用,射程较近,做工简单,耗时短,耗材少的火炮。
缺点嘛,也不是没有,这种炮发射的是火药包,射程、精度根本没谱。他做的这些最远的能尺,最近的只有一尺。
而且容易炸膛,昨儿他出营去搞实验,就炸死了三位士卒。可这点损失,比起攻城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铁铉和常森是听着糊涂,什么动能、什么速度的,他俩是两眼一抹黑。可有一点是明确的,虞王所造之炮,就是为了攻破龙隐山城寨。
咚咚,敲了两下,常森一脸不信的言道:「殿下,这东西能当大炮用吗?」
不是常森怀疑自己的外甥,他跟虞王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殿下去工部,更不知道殿下会造大炮。
战场凶危,战机稍纵即逝,要是因为弄这东西,耽误了作战,就得不偿失了。仗打输了,伤亡可就不是殿下心疼的那点了。
「自信一点,把吗去掉!」,解释再多有什么用,还得是眼见为实。
拍着常森的肩膀,朱雄英认真道:「日落之前,扩廓峪要还不识相,本王就用他们炸平龙隐山。」
就在三人闲聊之时,一位百户跑了过来,言北坡二十里之外,开来一支规模的队伍,兵器杂乱,服饰各异,分不清是什么军队。
唯一醒目的,便是一面红底黑字的「张」字帅旗。贺兰山以西,山头林立,匪患横行,斥候也搞不清楚,他们是哪儿来的。
「算你俩有眼福,刚瞌睡,就有人把枕头送来了。」
「行,今儿就用这支马匪,一试没良心炮的威力。」
说完这话,朱雄英勒令宋忠率千余士卒,将门炮埋于北坡下的开阔地。另派人通知前面的耿炳文、徐允恭二将,紧守前军,防止伯也台部反攻。.
最后,点营中之兵三千,由常森、沐影二人统领,分别伏于北坡两侧,朱雄英自提一千当道列阵。
铁铉伸手拦下了跃跃欲试的朱雄英:「殿下,是不是调耿、徐中回来一人!」
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虞王毕竟是皇长孙,关乎国本,岂能如草莽一般轻临战阵。
可朱雄英却不听他的,连甲胄都没着,撩起衣襟,翻身上马。勒了一下缰绳,冷声言道:「鼎石,执行军令吧!」
平时,朱雄英可以不注重君臣之礼,说说笑笑都无所谓。可仗打起来,声音只能有一个,所有人都得听他,哪怕是大将军耿炳文,也不能拂逆他的意思。
铁铉不仅质疑虞王临阵指挥的能力,更是质疑他造的这些大炮的威力。临机失断,炮再不好用,明军很有可能丧失战场的主动权,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可随着没良心炮发出的「怒吼」,一颗火药包抛射到匪军之中,他的下巴都要掉了。
爆炸产生的冲击,所过之处,不仅被炸出许多大坑,人马也如纸片般被撕成了碎片。
那怕是距离较远的匪军,也直挺的倒了下去,身上虽然没有任何伤口,却七孔流血,被活活给震死了,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烧焦的血肉味。
仅仅一轮炮击,不仅被匪军炸了七荤八素,连操炮的明军也是为止一愣。连伏在左右的常森、沐影此刻也忘了,炮击后应立即杀出的任务。
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东西一字排开,对于集团冲锋,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人马俱废,摧枯拉朽,地动山摇,简直就是神器啊!
没有当道列阵,就是要放松他们的警惕,以为明军是仓促应战,没有时间组织防御,让敌军集团式冲锋,以凸显没良心炮的突然性。
剩余的匪军,也被这邪门的炮炸懵了,以为天神发威,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管军官们怎么喝斥也不起身。
而那张字帅旗之下的白发老者拎着刀,一连杀了十余名逃兵,见没起到作用,便晃晃悠悠的走上前来。
高声喝道:「大元帝国-陕西宣慰使-张思道在此,对面的南人,可敢与老夫决一死战!」
张思道这话还没落,身后又靠上来须发皆白的老将,他们正是张思道兄弟:德、山、珪、俊德、顺德。
打仗就打仗,老张这句「南人」可是把在场的四千明军都激怒了。元朝都灭亡了,他们这些残兵败将,还敢这么侮辱人?
清醒过来的常森,立刻蹦出来,坡上的他单手提刀,高声骂道:「狗汉女干,败军之将,丧家之犬,还敢口出狂言?」
「既然你找死,常爷爷这就送你下去,见你那短命的主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