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司马通一听乐了,说道,“做官好啊,三兄最想做官了,可是没有机会,他又不愿意在衙门打杂。再加上老爹不允许,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要是有人来请,三兄他一定乐意的!”
司马懿用冷峻的眼神,瞥了这个小兄弟一眼,训斥道:“你懂什么?方今天下大乱,政局变幻莫测,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你以为这官是好当的么?”
司马懿挥挥手道:“我管不了他们,如果叔达想做官就随他去好了。家里有长兄有父亲,还轮不到我这个二兄来做主。”
说着话伏在司马通耳边,悄声道:“你快去告诉大兄,就说我不想出仕做官。如果袁公子是为了来邀请我出仕的,就说我得了风痹,手脚不能动弹!”
看着司马通跑出了自己的院子,司马懿赶紧走到门前把门闩插了,然后上走进屋里脱掉长袍,只穿着内衫躺在了床上。觉着还不像,又起身拿来一块白sè布巾蒙在头上,方才忐忑不安的偷听外面的动静。
一边躺着一边暗自琢磨,这事情不对啊,听说冀州牧袁绍可是高傲的很,一般人很难入的了他的法眼。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自己弟兄们又如此年轻,也没有多大的名声,充其量也就是在温县知名,这袁家的公子为何这么大的架势,兴师动众的来访司马家?
“小七说他带着兵来的,看样子来者不善呐!”司马懿暗自嘀咕一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暗道,“管他呢,我暂且装病,看看能否瞒过?再见机行事好了!”
袁熙带着士兵,来到温县县城之后,新任的温县令张放急忙出迎,问明来意,原来是来拜访司马家的,急忙前面带路。
只是看着袁熙带着兵卒,刀光剑影,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不敢多问,只把袁熙一行,领到了司马家的祖宅门前。
袁熙悄悄的吩咐郝昭道:“伯道,待会你就不用跟着我进去了,你分兵守住司马家的各个门口,任何人不许放他出去,若是有人执意出去,给我绑了,等我审问。”
“诺,伯道知道该怎么做了!”郝昭答应一声,翻身下马,悄悄的布置士兵去了。
听说州牧家的公子亲自登门拜访,司马朗亲便自带了三弟司马孚,四弟司马馗,五弟司马恂,以及几个堂兄弟迎了出来。
“哎呀……不知公子登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司马朗带着一干兄弟施礼参拜道。
袁熙在马上扫了一眼迎出来的这些人,最大也就是二十四五岁,最小的十四五岁的样子,也不知道这里面那个是司马懿?
前面带头的这人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相貌倒也儒雅,一身藏青sè的儒士打扮,但袁熙凭直觉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绝对不是司马懿,他没有那种腹黑气质,只是不知道是何人?
“呵呵……冒昧来访,实在唐突,何怪之有?”袁熙倒也没有倨傲,下马还礼道。
温县令张放已经认识了司马兄弟,当下主动向袁熙介绍司马兄弟,说道,“这位是司马朗,字伯达,那位是司马孚,字叔达,那位是司马馗字季达……”
张放介绍到的人,分别向袁熙作揖施礼,袁熙也微笑着还礼,心里嘀咕道:“好你那个司马懿,果然躲起来不见我,也不知道是藏起来了,还是逃跑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寒暄完毕,司马朗在前引路,袁熙和张放随后,带了许褚和十几名侍卫进了司马大院。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看上茶水。
闲聊了片刻之后,袁熙便直奔主题:“久闻司马兄弟才思敏捷,学问过人。方今天下战乱不息,百姓民不聊生,正是用人之际。令兄弟身怀才干,当以解黎民于水火之中为己任才对!故此冒昧来访,想请令兄弟出仕做官,大展才华。不这几位意下如何?”
听了袁熙的话,司马朗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开始听说袁熙带着士卒来的,心中甚为忐忑,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袁家,生怕招来灭门之灾,原来却是虚惊一场。带着兵来求才,倒是头一次听说,看这架势不答应都不行了?
急忙起身道,“我们兄弟何德何能,敢劳烦公子亲顾茅舍,愧不敢当。公子抬爱,本应该慨然应允,只是家父正在荥阳,尚需告知一二,才敢回复公子。”
司马朗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大方得体,袁熙倒是不好说什么,毕竟汉末可是重视礼教。
看火候差不多了,袁熙这才把此行的重头戏抛出来说道:“传言令兄弟之中的老二,司马仲达,也是一个人才,为何独不出来见吾,莫非以为熙不配见他么?”
司马朗心中一“咯噔”,只能硬着头皮道:“仲达数日前突染风痹,手脚不能动弹,正抱病在床,不能出来见公子,尚企海涵!”
“哦……原来如此啊!哈哈……不妨,不妨!”
袁熙听了高兴不已,还以为司马懿这家伙跳墙逃跑了,原来是卧病在床啊,我都忘了他用这一手都瞒过了曹孟德。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拿来对付我,可惜啊。
“哎呀,真是天妒英才,我既然得知,当去探望,略表心意。”袁熙哀痛道。也不等司马氏兄弟说什么,径直起身走向门口:“请伯达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