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毒心中恼火,按预先计划,陶升这个时候是该来这里帮他的,而他们两人也抽调部分心腹jing兵围住附近。
“等等!”医馆外一个人喊道:“于毒才是害死眭帅的凶手!”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体高达九尺多的瘦子,带着一群兵卒赶到了医馆大门外。
“丈八!?。”于毒心中慌乱,但还是强作硬气地喊道,“左髭丈八你算啥子东西,不要说胡话诬陷老子!”
左髭丈八冷笑一声,来到眭固尸体旁查看他伤口,厉声道,“眭帅当真是那么死的么,咱们一看便知。”
左髭丈八翻看着,发觉眭固腰间有丝丝血迹,他顺着血迹将眭固尸体翻过去,再顺着血迹撕开眭固袍服。果然众人看到眭固背后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致命伤
“好啊!”刘石再次拔出佩刀,怒道,“于毒你说这是咋回事,只有你一人碰过眭帅!”
经刘石这么一引头,旁边几个将领都拔出佩刀戒备地围住于毒。
于毒眼看事情败漏,吆喝一声转身往医馆里间跑去。几个将领包括左髭丈八带来的兵卒纷纷追赶着要跑路的于毒。
“杀啊!”众人一追进医馆内院,里面埋伏着的于毒心腹一声叫起,抄起兵刃砍向左髭丈八等人发起进攻。
一瞬间两方人混战一起,不止医馆内,四周的伏兵也一起杀出来,黑山军终于火拼内讧开来,一时间混乱不已。
巷口处。陶升也带着心腹躲在屋后,观望着火拼的两方人马。等左髭丈八、刘石等人因人数少,被赶出医馆带着亲兵逃回本营。
陶升长长出了一口气,估摸着两方大部人马拼起来的时间后,他带着亲信悄悄来到东面城门。并挥动旗帜打出信号。
青州军这边看到旗动,全面停止了进攻,缓缓聚集靠拢向东门。两刻钟后,城内两方人马彻底决裂开来,陶升看时机成熟,于是一挥手,让一众心腹开了城门。
吊桥被放下,城门缓慢地打开。袁熙看得真切,他一声令下,青州兵冲向了东门。
韩猛立功心切,向袁熙请命首先入城,他带着那四千多人马快速向前推进,向预先料想的城中心地州牧府攻去。
被袁熙派出去的许褚,带着两千宿卫步卒。一进城就登上城楼附近的城墙,他们接替陶升部属占据了南门。
其余郝昭、周仓、太史慈等将领也带着部属进城,呈弧形包围推进。
青州军一旦进城,纷纷呼喝叫喊,并将旌旗插上城墙。黑山军火拼中的双方人马错愕震惊。这时他们才想起外面还有共同的大敌。
于毒等人赶紧下令收束兵卒,各自罢战。于毒来到阵前,怒问道:“你们咋弄地,青州兵咋会进城!”
刘石叫骂一声,说道,“于毒你谋害眭帅,是你勾结青州兵。引他们进城的吧!”
“刘石你敢再说一遍!老子劈了你,我不至于勾结青州兵出卖邺城!”于毒大怒道。
双方人马都互相叫骂不已,于毒人少但六千多人马都集中在一起,刘石、左髭丈八等眭固旧部统辖的人多,但分散城墙各处,这时聚集在一起的人并不占优。
左髭丈八犹豫一会,说道:“不如各自罢兵,共同将青州兵赶出邺城再做计较。”
“放他娘的狗屁!”刘石叫骂开来,“现今局势不明,你敢打包票于毒不是勾结青州兵吗?一放于毒那厮。他就跟青州军合兵一处咋办?”
左髭丈八听他这么一说。也犹豫开来,结果双方人马相互对恃着干耗。
江东。
“长史大人,出大事了!”
郡守府大堂之上,张昭本来在处理政务,看着周瑜这么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顿时心中不好,果然周瑜一开口,他的面色就变了。
“什么事情?”
在张昭的眼中,周瑜这个少年一向冷静,如果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情,不会面色这么紧张和难看。
“你自己看?”周瑜把密信递给他。
“这怎么可能,今日凌晨,会稽郡兵从娄县东北部登陆,目测有约莫有上万兵马,莫预测,不足一天,娄县必然沦陷,三天之内,必然进攻吴县……他们明明是让主公堵在会稽,这么一下子就到了娄县。”
张昭沉稳的心也不由得惊慌起来,细细的念了出来。
“水军!”
周瑜这时候冷静下来了,眯着眼睛,道:“我们忽略了会稽强大的水军,一般的船只不足以走海路,但是会稽水军有能力走海路,直逼吴县。”
“你是说,会稽的水军没有在会稽与主公交战,而是偷袭吴县而来?”张昭双眸一瞪。
“必然!”
周瑜沉吟了一下,道:“我猜想在娄县登陆的会稽县兵不过是一部分,他们的水军恐怕已经通过了长江水道,顺着太湖,直接进攻吴县。”
通过太湖,会稽的水军是可以直接进攻吴县的西南地区,从西南两道城门入城。
张昭深呼吸了一口气,毕竟也是经过风浪的人,沉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起来了,道:“公瑾,你猜这一次会稽郡兵有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