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炒河粉,你买点豆芽啊。”
江寒烟提要求,天天吃汤粉有点腻,她想吃炒河粉了。
陆尘没出声,骑车走了。
江寒烟换上了姨妈巾,厚厚的,走路都不自在,唉,丝薄带翅膀的卫生巾要啥时候上市?
等她换好床单,陆尘买河粉回来了,刚蒸出来的,还冒着热气,江寒烟忍不住捞了一片吃,又Q又弹,好吃极了。
她连着吃了好几片,陆尘看不下去了,按住了她的爪子,“炒着吃!”
再让她吃下去,早饭不用吃了。
江寒烟将脏床单泡进盆里,然后去炒河粉,打三个鸡蛋,和豆芽一起炒一道,再放河粉和调料,还有辣椒粉,出锅后洒点葱花,色香味都完美了。
满满一大锅炒河粉全被吃完了,陆尘一人就吃了三盘,豆豆也吃了不少,还分了些给金闪闪,一家四口吃得都很开心。
陆尘打算明天多买些河粉,炒着吃味道真不错。
在家的陆尘闲不住,见盆里泡着的床单,便主动去洗了,江寒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她弄脏的,不过她现在不能碰冷水,陆尘也睡了床单,洗洗也是应该的嘛。
所以,江寒烟很快就不难为情了,她很早就知道,脸皮厚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才刚洗完床单,雷三打电话过来,叫陆尘去办手续,他晾好床单后,带上地契去了,一个小时后,带了一袋子钱回来了,让江寒烟收进了空间。..
“小尘,我和你徐叔商量了下,我们出两万,怎么样?”
徐婶又趴上了墙头,提起了宅基地。
“卖了。”
陆尘口气淡淡的,拿了扫帚扫院子。
“卖了?啥时候卖的?你卖了多少钱?”
徐婶声音越来越高,口气不相信,这一时半会的卖给谁去啊?
她以为陆尘是想坐地要价,便劝道:“两万块真不少了,你别看那些人开三万四万的,其实都是虚价,没人愿意出钱,我和你徐叔是真心实意要买的,只要你同意,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地。”
“我卖了四万块,刚刚过了手续,你找别人买吧。”
陆尘不耐烦再听徐婶废话,朝她那边用力一扫帚,尘土漫天飞舞,徐婶气得脸都青了,悻悻道:“你卖地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价钱好商量的啊!”
她才不信卖了四万块,三万顶天了,哪个冤大头能出四万?
“我们卖自己家的地,干嘛要和你说?徐婶你家赚了钱,也没见你和我们说一声呢!”江寒烟不客气地怼了过去。
“到底是街坊邻居,一点情面都没有。”
徐婶小声嘟嚷着,脸色很难看,陆尘家的宅基地她志在必得,可现在却泡了汤,她再上哪买地去?
“你要是出四万,二话不说卖给你,婶子你可别提情面,太伤钱了!”江寒烟嗤了声,不肯出钱还想要地,臭不要脸的!
陆尘嘴角勾了勾,这话他爱听。
情面值几分钱?
徐婶还不死心,又问:“真卖出去了?”
陆尘给了她一个后脑勺,扫帚随手一抛,精准地立在墙角,潇洒地进了屋。
“中饭让何旦他们过来吃。”江寒烟冲屋子里叫,下午得去踢馆呢。
陆尘出来了,还问:“去买菜?”
江寒烟不太情愿,垫了卫生巾哪哪都不舒服,还担心漏出来弄脏裤子,可陆尘买的菜,实在入不了她的眼。
“等下。”
江寒烟去屋子里换了件黑色长棉袄,能遮住屁股,就算弄脏了也看不到。
豆豆带着金闪闪出去玩了,以前他都自个在家玩,但现在他成了全巷子最受欢迎的崽,因为他有灵鸡金闪闪撑腰,其他小孩都想和金闪闪玩,自然要讨好豆豆。
很快到了农贸市场,过了正月,客人少了不少,江寒烟买了一只鸡,一条大鲫鱼,一大块蹄膀,再买了些蔬菜。
她又想到了徐冬秀,有了主意,拽着陆尘朝干货店走,前几天江母进城开中药,顺便来了趟,说江小叔和徐冬秀没离婚,还和以前一样过,不过江父和他们一家不来往了。
这个结果江寒烟并不意外,江小叔无能还自私,离开徐冬秀他连吃喝都顾不上,自然舍不得离婚。
干货店开着,看店的人居然是江思媛,剧情终究改变了,书上的江思媛这个时候已经去上复读班了,而且变得很漂亮。
现在的江思媛在看店,还是那个普通模样,皮肤黑,还矮壮。
店里还有个人,正是灯具店的杨老板,和江思媛在说话,看两人的神态,关系很不一般,江寒烟皱了眉,杨老板是江思媛的亲爹,这女人不会是想和亲爹相认吧?
“你能听清他们说啥不?”江寒烟问陆尘。
陆尘走近了几米,离干货店还有十来米,侧身对着店门,听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江思媛叫那男人爹,说她想复读,徐冬秀不肯交学费,那男人说他想办法。”
江寒烟冷笑,果然父女相认了。
原女主这么上进,她说什么都得放点绊脚石嘛。
“走,去买灯。”
她拽着陆尘去了灯具店,老板娘一如既往的壕,脖子和手上金光闪闪的,还认出了江寒烟,热情招呼道:“你婶婶身体好了没?我还说去看看她呢。”
“江思媛这样说的?”江寒烟笑着问。
老板娘愣了下,不应该叫堂姐吗?
听起来这姐妹俩关系不咋样啊!
“对,你堂姐说她妈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着,你没看到你堂姐?”老板娘问。
“她可不是我堂姐,我那个婶婶也不是生病了,反正……唉……我都不知道咋说。”
江寒烟长吁短叹的,一下子就吊足了老板娘的胃口,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恨不得江寒烟能痛快地说出来,徐冬秀到底是咋了?
“你婶婶和你小叔吵架了?”老板娘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江寒烟点点头,还四下看了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老板娘的胃口吊得足足的,生意都顾不上了,拽着她去了仓库,关心问道:“这里没人听,你放心说,我嘴最严实了,肯定不外传。”
陆尘没进去,就站在仓库门口,里面的话能听清,他对江寒烟挺佩服,他也得学习点谈话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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