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琪琪吃的正香,有人盯着自己不放,会影响自己胃口。
“你不吃?”
“你会接生?”太子终于将心底的话问出来。
刘琪琪一愣,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是被系统指导,才救了黄夫人母子?
“也不算。”
“稳婆说胎位不正。”
刘琪琪笑了,“原来是这个。”
太子看着女人,想听她说。
“事情已经那样了,就算做的不好,结果还是一样,如果做的好了,也算是一件功德。”
“你不是这样的人。”太子一语挑破。
刘琪琪低头,沉默了一阵,等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看到黄知县为了百姓,不顾自身危险,觉得他是个好人,若是这样的好人回到家看到是一尸两命,我想他肯定撑不下去,所以,我想试试。”
“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没时间想太多,想到黄知县一心为民,又看到黄夫人知道自己有危险,交代遗言的样子,心里发酸。”
太子轻轻将女人拥入怀中。
“我绝不会让你有此等危险。”
刘琪琪明白男人这话什么意思,心底没有多大的想法。
她早过了被人两句话就能哄骗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地步。
男人愿意说,你就听着,只要往心里记,就好!
两人一顿饭吃了时间很长,主要是大部分时间,都是你侬我侬。
气氛正好,两人也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奔波,又经历了今天的凶险,彼此都需要缓冲的时间。
两人的感情在急速升温,有的地方忙的热火朝天。
华县衙门口,设了施粥点。
黄知县在家里忙着陪夫人孩子,可怜的曹总督、章同知、田通判等人累的如同一条狗一样。
尤其章同知和田通判,他们被迫将自己家的粮食拿出来,还要出人出力熬粥,送给华县的百姓。
华县的百姓看到有吃的,虽说是稀粥,也好过饿肚子。
章同知和田通判看着还不断涌来的人,只能不断的熬粥,为太子说的吃饱。
看着激动的百姓,他们心在滴血。
这些粮食都是他们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现在曹总督一句话,他们将这些粮食都贡献出来,曹总督却是两手空空。
曾经抱成团的他们,心底有了嫌隙。
更可恨的是。
这里是华县,身为华县的父母官黄知县竟不见人影,整个衙门的人也是空空如也,他们想要摆谱都没有地方。
只因整个衙门的人都被黄知县派去堤坝。
越想心里越有气,正要发作。
黄知县到来。
曹总督看到黄知县,正要上前嘲讽一番,又看到远处走来的太子。
到嘴边的话,又改口了。
“黄知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华县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中,你怎的不说一声,若是提前说一声,我华县的百姓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不动声色的将责任全都推到黄知县身上。
黄知县不是傻的,看到周围百姓听到这话投过来异样的目光,他已改往日耿直的风范,难得圆滑一次。
“曹大人是说的即是,若当初下官去找的不是章同知,是曹大人,我华县也不至沦落至此。”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说,华县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章同知所为。
章同知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事情是曹大人让他办的,他是听命行事,本想着,现在没太子在,曹大人应该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没想到曹大人上来就是一刀。
“黄大人说的是,都怪本官知道的晚了一些,若是早一些知道,不会有现在的惨状。”
“是章同知不作为,还请曹大人秉公办理。”黄知县说。
曹大人心里清楚,想着让章同知当替罪羊,人就在跟前,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心里清楚,只能故作委婉的开口。
“黄大人放心,这事本官定要查个清楚,给华县的百姓一个交代!”
章同知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曹大人的意思是让他背锅。
这事他可不干!
毁了自己的前程不说,连带着整个家族的人都跟着蒙羞,说不定,还要被砍头流放,想到这个,心里有了想法。
田通判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对曹总督的做法,心里明白,觉得章同知可怜,又能怎样?
这件事已惊动朝廷,太子也发话了,黄知县看起来老实,这次不打算背锅,曹总督的做法也明确,这时,他也想将所有的事情推到章同知一个人身上。
曹总督不觉得今日这事做的不妥。
看到要到来的太子,又转身离开,他心底一阵轻松,应该太子是相信了刚刚的说辞。
想到在太子跟前,黄知县也是一口咬定章同知,只要这件事这里打住,他不会有多大影响。
想着,安抚好黄知县后,当众开口让别人调来粮食,给黄县的百姓,还义正言辞的说了一些官面话。
后来,曹总督在众多百姓感激中离开,他临走还将章同知和田通判留下安抚这边的百姓。
章同知有话对曹总督说,被田通判拉住了。
黄知县将他们每个人表情都看在眼中,他不屑和些人周圆,更重要的是安抚好华县的百姓,让百姓接受现状,不要闹,等着朝廷的人将他们安顿好,他要盯着堤坝,还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他们贪污的证据,对他来说有些难度。
想到自己妻儿的性命都是太子妃救回来的,他更应该尽一个臣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