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琪琪坐在二楼喝茶,慢慢等着桌上炖着的地锅鸡。
春碧不解,“太子妃,你为什么对那老头那么好!”
刘琪琪喝茶的动作一停,“那少年被我揭穿之后的反应是羞涩,老者在后来蹦起来时候,一看是练家子,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真的碰瓷,是因为没钱吃饭,想出来的法子。”说完,一杯茶下肚。
在老者冲进酒楼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猜测都是对的。
也在为开始的想法觉得可笑。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总想着怎么害自己!
春碧不知道太子妃的心思,等到地锅鸡做好了,开盖的那一刻,看到在旁边围着一圈白色的东西,靠近一看,竟是小馒头。
只是馒头放在地锅鸡上面,头一次见。
刘琪琪看到觉得意外。
上次来没有,这次来就看到了。
再看看在锅周围一圈白的小馒头,刘琪琪的味蕾给勾起来。
先将围在周围的小馒头弄下来,招呼大家开吃。
一边吃着小馒头,再吃着炖的热乎乎的地锅鸡,味道绝了。
刘琪琪要了小酒助兴。
喝的不多,只有两杯。
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心满意足。
春碧吃饱了,话也多了,“上次没有小馒头,今天有了,感觉地锅鸡更好吃了。”
“小馒头下面一层烤的焦黄,火候到位,有人在这上面花了一番心思。”周妍说。
看到周雅说话,众人看过去。
周妍被弄的不好意思,解释,“我只是随便说说。”
“周妍,很少看到你说话,没想到一出口就是精辟!”春碧故意打趣。
周妍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说话的调调有些熟悉?”春碧蹙眉。
刘琪琪听到,看向周妍,她是后来的‘邵念青’,春碧能在这个时候反映过来,不算太晚。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语黛警觉,连忙起身。
周妍和青黛同时来到刘琪琪身边。
只有春碧还在状态外。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不久前闹的老者笑嘻嘻的来到跟前。
“姑娘——”
“老人家!”刘琪琪看过去。
“今日冒犯了,实在是在下有难言之隐,幸好姑娘大人大量,不合我们小老百姓计较。”老者说。
“谁在外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老人家不用在意。”
“嗯嗯嗯”老者说着,搓搓手,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琪琪明白过来,“老人家,若是觉得今日的地锅鸡好吃,以后可以天天来吃。”
“好吃是好吃,只是这”老人家又错搓手。
“我会给掌柜个一个月的钱,这一个月,你可以天天来吃。”
“好好好,真是出门遇到贵人了!”老者笑呵呵的说着。
一直站在旁边,被门挡着的少年钻出来,气呼呼的拉着老者就走。
老者边走还大声吆喝,“姑娘,别忘了啊!”
“不会忘的。”
刘琪琪冲被拉走的人说,她声音不大,看到老者的表情,是听到了。
等人走了。
语黛青黛等人坐在刚才的位置。
春碧不解的问,“太子妃,您为什么帮他?”
“出门在外,谁没有遇到难事的时候,今日被我们遇到了,能帮一次,就帮吧!”刘琪琪总觉得他们还会再见面。
“不用让他吃一个月的饭?”
“一顿饭花不了几个钱。”
春碧看太子妃这样,知道太子妃现在不缺钱,不多说了。
语黛、青黛、周妍三人都感觉到就在刚刚,她们感觉到老者高兴时的气息,才察觉老者是个武功高到深不可测。
再看看太子妃,一番操作下来,她们更是佩服太子妃的睿智。
刘琪琪经过这一阵闹腾,很快带着四个丫鬟离开,走的时候提前付钱,让掌柜的给老者付一个月的饭钱。
走时故意提醒,只是一个月,多一天也不行。
春碧被太子妃的样子逗笑了。
大方的请一个月了,多一天又怎么了?
姜海萍将刘琪琪的举动全都看的清楚。
曾以为刘琪琪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现在看来,她能成为太子妃,着实不简单。
从今日发生的事情来看,刘琪琪是有大智慧的人。
一直以来,父亲只生了她和姐姐,很多人觉得父亲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她也一直往这方面努力,现在她如愿成为酒楼的掌勺,一直为现在的成功沾沾自喜,今天遇到刘琪琪,她觉得过去的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她因生意不好小产了,因这事被婆家嫌弃,她颓废了一段日子,现在又站起来,再看看刘琪琪,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并不是掌勺,还可以做更多。
刘琪琪不会知道,今日和老者的一番对弈,在姜海萍的心里有这么大的影响,以至于以后姜海萍的成功,都是因今天被刘琪琪激发。
刘琪琪不知道这事,离开酒楼后,本想上马车,后来觉得车夫不听话,干脆在路上走走。
车夫知道被主人嫌弃了,不敢说话,慢悠悠的架着马车走在后面。
刘琪琪走在前面,看到热闹的人群,她也走在其中,
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过。
曹氏!
曹记酒馆的女掌柜曹氏。
她在这?
开业了?
走过一条街道,远远看到曹氏站在曹记门口招呼客人,行为举止放开了许多。
乍一眼看过去,更像是在春院门口招揽客人的陪酒女。
想秋菊被杀,杀手猎户被抓,再次回归到从前,行为举止更放的开,应该在她身边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到这,刘琪琪安心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刘琪琪正想召唤系统说两句,春碧又开口了。
“太子妃,奴婢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一个月,不是十天,不是二十天?”
语黛推了春碧一下。
春碧不觉得有错,“是太子妃说过的,说奴婢以后有不懂的可以问。”
刘琪琪蹙眉,她有说过这话?
努力回想,真说过这么一句,时间久远,她都不记得了。
看着满脸问好的春碧说,“我看那老者可怜。”
“老者再可怜,还有孙子,再说,有孙子了,应该也有儿子吧?”
“他连儿子靠不上了,孙子更都指望了。”刘琪琪说了这话,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