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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与西方教有缘,可要剃度入我西方教?”
雷被出城纵马和如来交锋。
城楼之上的太子刘迁身边并没有足够得力的高手。
如来身体欠缺灵活,这也看是针对谁而言不够灵活。
面对天九、雷被等人,如来确实不够灵活,屡屡遭遇剑术打击,甚至难于避开这两人的剑术。
但他是唯我境修士,但凡次他一筹者,如来在这些人眼中奔如迅雷、拳如闪电、术法不侵、肉身坚不可摧,拥有绝对的压倒性实力。
城楼上的甲等客卿宁玉提着长剑点评了数句,如来则是提着大树杀了个来回。
追逐雷被时,他持着的大树直接横扫过城楼。
宁玉等人被扫得狼狈躲闪,太子刘迁则是被扫落了城楼。
一把抓住这个屡屡放狠话的主事者后,一切都陷入了平静。
人质在如来的手中,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众多人鸡飞狗跳后持着兵器和法宝呈现半包围状态,但没有任何人敢出手。
如来一脸风轻云淡。
他坐在横放的树杆上,身前则是一脸惊惧的太子刘迁。
放话骂了数句之后,太子刘迁的面相才渐渐舒缓了下来。
等到如来低语询问,刘迁还点了点头。
“两株千年山参,一株五百年的首乌!”
如来对着众人伸出三根手指,而后又指向太子刘迁。
“或这位殿下入我门下侍奉教主!”
如来给出了两个选择,他口中低念,也不强行扣押太子刘迁,就任由对方站在他身前。
太子刘迁则是极为恭顺低头站立,不说话也不回话。
等到宁玉低呼了数声‘快过来’,他才抬起头颅。
“宁客卿,尊大师的意思去做吧!”
刘迁面色平静,他眼神中有一丝挣扎,但很快又消退了下去,只是催促宁玉等人按吩咐办事。
太子刘迁能主管淮南很多事,甚至有涉及财政和任免部分官职的权利。
但他无法触及淮南王真正利益所在的分配。
譬如大药、譬如金矿、铸币、炼丹等。
这是淮南王把控王国的真正核心所在,也只有淮南王才能把控发展。
落到了如来的手中,太子刘迁此时无法自主,任何哭闹、反抗等行为只会让他更为丢脸,严重时甚至有可能导致子权位被剥夺。
他此时要做的就是镇定,争取不发生更糟糕的事情,而后寻求淮南王的帮助。
夜色浓郁了起来,城楼上则是燃起了大火盆,将城楼附近照亮了大片。
等听到城中的钟声远远传来,刘迁面向了如来。
“还请大师等待,父王当下已经收到了消息”刘迁道:“父王好交天下豪客,他必然会迎大师入城,我有眼不识泰山,到时候一定向大师赔罪!”
“施主悟性很高,若能入我西方教,将来必然有成就罗汉果位的可能”如来点头道。
如来也不应答是否入城,他屡屡开口劝说太子刘迁剃度入教。
他这种一招应对所有让太子刘迁极为无奈。
入西方教就是对方的徒弟,徒弟向师门交纳一些自家拥有的天材地宝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入西方教则是需要满足如来的需求。
不管太子刘迁入与不入教,对方的索求从来没变过。
当然,要破对方这种招数也有办法,比如刘迁弄死自己就行了。
但刘迁还不会蠢到做这种事情。
他很清楚淮南王,淮南王能拿钱财解决的问题就不会上升到武力。
但如同这些吃喝住用都是淮南王府供应的客卿,淮南王的钱财好拿,但也会从此多一丝牵绊。
当下的他也就只能指望自己父亲来出头了。
“尊大王旨意,大王愿赠予大师两株千年山参和一株五百年首乌!”
时间不算太久,城楼上已经传来了王宫守卫长田由的声音。
“大师请稍等待,大王已经派人去取药”田由道。
“等是等多久?”如来问道。
“此去北山纵马需一刻钟,上山又需一刻钟,这寻药挖药取药也需费一些时间,再度回来也需一些时间”田由道:“我们是快马来回,而且是大修炼者在办理此事,已经将一切做到最快了!”
“北山吗?”
如来应了一声,目光放向寿春城的北方。
东土王朝的方位永远是这般通俗易懂,如果称呼为北山,那必然是在城北方向,如果称呼为南水,那也必然在城南区域,而不会跑到城东与城西。
只需要抬头张望,如来就能看到北方区域那片黑漆漆的山。
“大药既放在北山,那我等就去北山等待,也免了彼此剑拔弩张”如来开口道。
“大师,走路去北山至少要一个时辰……大师,这北山乃我淮南驻军之地!”
田由本想通过方位指向,而后用通俗的方式告知地方需要等待的时间,哪曾想如来起身,带着太子刘迁和那个提灯的老道人就往城北方向走。
这让他遣了人迅速前往王宫汇报,又快快出了城门,招呼了一些身手高超的客卿跟随前行。
纵马一刻钟的距离,步行起来的时间就很长了,走上一个时辰都很正常,若要挟持着人质,走上两个时辰也不奇怪,田由也只盼李尚等人可以快去快回,而后一手交药一手换回太子。
“这僧人应该是不想立于危墙之下,怕我等换回太子后恼羞成怒追杀!”
“等待的时间太长久了,足够我等起坛作法祭术!”
“他此时行走就规避了这种针对!”
“这僧人……”
几声低议在客卿们嘴中低语,在众客卿中的雷被则是看了看低头跟着前行的太子刘迁,又看看在最前方的如来。
他只觉日子难过了起来。
以往是天九护着太子刘迁,那老家伙护卫了十多年都没出过事,到他手中就出了问题。
作为淮南王府的剑术第一客卿,他们的职责很简单,若非去护卫淮南王,那便是护卫太子。
眼下这桩事情的性质很严重,雷被觉得自己以后大概率没啥轻松好活干了,说不定还要像晋昌一样出去跑腿做事。
这让他不免有几分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没过两年就歇菜了。
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远处似乎有奔马的声音,马厩那批战马的价值不菲,这又是我打斗时捅出来的祸,找回马的事情估计会落到我头上,也不知道那些马监有没有控住!”
雷被落在后面跟着走,眼睛则是四处转悠。
他想到自己可能遭遇的惩罚,只觉时间拖得越久马越不好找,一时有点想早完成这桩麻烦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