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疆神色狂傲,既然要逼我,索性张扬一次。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朱大人,此诗是本官作的,还是那崔安山所作?”
“这”吏部侍郎不敢置信,怎么能够有人脱口成诗?
从赵无疆口中诵出来的诗,平仄对仗韵律皆完美,更是一股浩渺萧瑟之意扑面而来。
在场考生瞠目结舌,心中骇然,他们还没从震惊中醒转过来,只见赵无疆又是开口。
“黄河西来决昆仑,万里咆哮触龙门。”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
赵无疆不断诵咏名句,神色愈发恣意洒脱。
王义方满脸兴奋之色,眼中都是钦佩,手中笔不停歇,抄录赵无疆所诵诗词。
怎么会?
怎么会?
吏部侍郎面色愈发惨白,一丝丝悔意从心底滋生。
朱诚孝艰难站起身,神色骇然至极。
寒门学子眼中都是精芒,看向赵无疆犹如在看诗中之仙,如痴如醉。
贵胄子弟一边,神色变换,开始是不可置信,如今却是佩服无力惊骇等诸多情绪。
赵无疆大吼一声,恣意狂狷,他走向惊骇欲绝的吏部侍郎。
“说我没有才华硬露头,看我怎么收场?听好了,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吏部侍郎看着赵无疆眼中的狂傲不屑,胸口一紧,呼吸急促。
赵无疆想着,要不要给这货强行植入一段记忆,让他以后看到自己就怂,免得天天来恶心他。
可刚锁定对象,就听到系统的声音。
【叮!系统判定对方为心境丑陋之人,无法植入】
【请宿主以暴制暴。】
呃……心境丑陋之人无法植入?
那岂不是这些反派我不能直接弄死,只能硬刚了?
算了,硬刚就硬刚。
“雨余溪水掠堤平,闲看村童谢晚晴。”
赵无疆盯着吏部侍郎愣怔的脸,最后道:“竹马踉蹡冲淖去,……去你妈的。”
“你!赵无疆,你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我还要打你!”
赵无疆反手一巴掌呼在吏部侍郎老脸上,打得他官帽掉落,披头散发。
吏部侍郎脸颊高肿,他羞怒至极,身体抖如筛糠,颤抖着指向赵无疆:
“你敢打本官!小辈,你不过一个六品秘书郎,你敢打我!”
“老逼登,我不但敢打你,我还敢砍你!”
赵无疆作势就要去抽侍卫的长剑,吏部侍郎吓得连忙翻滚。
在场众人惊呆了,又看到赵无疆狂野不羁的一面。
这小子能处,有事他是真敢动手王义方一把抱住赵无疆,口中劝道:“赵弟算了算了,这老东西毕竟是四品大员,现在斩不得斩不得啊。”
御史大夫哆哆嗦退得老远,口中不断劝道:“赵大人,都是同僚,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把剑放下,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礼部尚书神色复杂,也是出言劝解。
赵无疆轻吐口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王义方这才放开赵无疆,他刚一松手,赵无疆猛地向前冲向吏部侍郎,王义方眼疾手快,一把拖住赵无疆,他跌倒在地,手还紧紧抱住赵无疆的大腿。
吏部侍郎看着赵无疆凶狠不肯罢休的样子,抖若筛糠,下体温热的液体哆嗦着流出。
“哼!”
赵无疆哼了一声,这才罢休。
这是个狠人众人心想,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们看向赵无疆的眼神都开始带着一丝畏惧,除了一个人:朱诚孝。
他也被赵无疆扇了一巴掌,赵无疆近七品武夫的力量,打得他现在还未完全回过神来,脑瓜子嗡嗡的。
朱诚孝怒火中烧,他爹是长安第一酒楼老板,平日里达官显贵不知接触多少,他二伯是吏部侍郎官居四品,大伯更是太子宾客,未来皇上的人。
“赵无疆!”
朱诚孝不顾冲上来劝诫他的考生,又是一声怒吼:
“你诵这么多诗又有何用?这只能证明,刚才那些诗是你所作?又不能证明清平调是你作的!你无纪无法,公然殴打朝中大员,我定要禀明圣上!”
但就在此时,一道尖细声音响彻全场。
“圣上口谕到!”
“圣上口谕到!”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少年模样长相阴柔的小太监正快步走来,正是小雨子。
众人齐刷刷跪倒,小雨子摊开手谕,诵念高宗李治的口谕。
“大唐千秋,朕欲效仿先帝,励精图治广揽人才。
诸考生经官学解试,州县秋闱,至尚书省门下,参加最后的科考。
愿尔等都能尽情挥洒笔墨,施展才学抱负。
朕定四监考官,监察科考官吏,维护科举之清明。
监考官赵无疆,朕甚是欣赏!
他于宫中作诗两首,一首《清平调》,一首《忆今》。
《清平调》流传坊间,长安皆喜,但朕更喜《忆今》,每每念之,心潮澎湃。
今科举之日,朕把这描写盛世大唐的《忆今》,与尔等共享之。”
又是一阵哗然!
皇上口谕直接点明了《清平调》就是赵无疆所作!
朱诚孝抖如筛糠,脸色煞白,如今他再怎么嘴硬都没用了!
崔安山!
王八蛋敢骗我!
他呼吸急促,宛如爆发的火山,现在恨不得把崔安山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