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这会正闹腾着,沈章和赵春娘都来了,正拉着一脸煞气的孙猎户。
赵春娘看着戚满满,忙给她说一声:“满满你来了,柳儿在屋里呢,水桃一直在哭,你去劝劝啊。”
“好。”
戚满满也不知道孙柳儿在哪个屋,好在孙家屋子也不多,很快就找到了,马存灵也在屋里,除了她屋里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林水桃躺在床上,孙柳儿坐在床边给她擦着眼泪,嘴里说着宽慰的话。
戚满满:……
戚满满又看了孙柳儿一眼。
穿着干净整洁,头发没散,脸上没伤。
这……这是被打了?
哪里被打了?
马存灵看着戚满满,有些惊讶:“满满,你怎么来了?”
“啊我……”戚满满又看了一眼孙柳儿,嘴角一抽,“我听狗儿说柳儿姐被打了?”
马存灵闻言点了点头,脸色很是难看,她旁边的高大男人更是攥紧了拳头。
戚满满问道:“打哪了?”
“没被打,就是那老太婆拿棍子擦了一下手臂,”孙柳儿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奈道,“存义和存灵就是太大惊小怪了,真没啥事。”
马存灵道:“可你胳膊都擦红了!”
“怪我,我本来早就该到了,要不是我来晚了,那老太婆不可能伤到你!”
马存灵恨声道:“哥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镖头,我们都说有事了,还非要我们留在镖局里!”
“不怪,谁都不怪,我也没真伤到哪,”孙柳儿笑道,“那老太婆胳膊都被存义拧断了,我也没吃亏。”
林水桃呜呜哭了起来,孙柳儿忙安抚自家娘亲去了。
戚满满看了看孙柳儿被擦伤的胳膊,确实发红了,看着有些吓人。
“没伤着骨头,过两天就好了。”
戚满满和林水桃安抚了好一阵才让林水桃止了哭,她原本身子就不好,平时脸上就没什么血色,如今更是惨白一片。
林水桃攥住孙柳儿的手:“柳儿……他们以前有没有打过你?”
说着又掉了眼泪:“都怪我,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
“没有,娘没有对不起我,”孙柳儿眼眶发红,“娘您别哭了,您哭我难受。”
“是啊婶子,”戚满满劝道,“哭多了伤身体,柳儿姐被打了,正需要您给她撑腰呢,婶子您可不能哭坏了身体啊。”
这句话给了林水桃莫大的力量,她收了眼泪,抹着眼睛坐了起来:“对,柳儿不能被他们这么欺负!”
“满满,你帮婶子陪着柳儿,我和她爹马上就去县城!”
“娘——”
“柳儿你别拦我,”林水桃恨恨道,“咱们家是农户,是比不上他们孙家,但你也不是他们家可以随便欺负的!”
“你一直没孩子是对不起他们曾家,他们曾家要和离要休妻我们都认了,我们家不是养不起你一个女娃!但是他们凭什么打你——咳咳。”
“娘,娘,您别急,那老太婆也遭了报应了,真的,您和爹都不用去,我都处理好了,”孙柳儿红着眼笑道,“就是以后我又要吃家里的饭了。”
“吃!咱们家里不差你一口吃的!”林水桃攥紧孙柳儿的手,哽咽道,“柳儿,你说实话,他们以前有没有打过你?”
“没有,真没有,他们要是敢打我,我早就回家告状了,我爹可是猎户,厉害着呢,曾淮那个软脚男可打不过爹。”
林水桃扯出一个笑来:“对,你爹一个巴掌就能拍死他!”
安抚好林水桃,戚满满和孙柳儿又赶忙出去拦住孙猎户和扛着锄头要去找曾淮算账的孙狗儿。
沈章和赵春娘两个嘴巴都说干了,也顾不上烧水了,从孙家水缸里挖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了肚。
宋铁和沈小梅也过来了,几个人坐上了桌,沈小梅拉住孙柳儿的手,一脸的心疼:“柳儿,没啥事吧?”
“婶子,我没事,”孙柳儿很不好意思,她之前只是叫孙狗儿去叫沈章过来拦住她爹,没成想自家弟弟还去了宋家,“劳你们跑着一趟了。”
沈小梅叹了口气:“没事就好,那曾秀才的娘我也见过一次,瞧着挺好一人,怎么还动人打人呢。”
孙猎户黑着脸“蹭”一下站了起来,沈章脸一板:“你给我坐下!”
“村长!被打的是我女儿!”
“我知道,”沈章心累道,“柳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受欺负我这个当叔叔的也生气,但咱们做事得讲究方式方法,曾淮是读书人,是秀才,你就这么冲去打了他,他要是计较起来,你是要进牢房的!”
“我不打他,我打他娘!”
沈章被噎得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孙柳儿开口道:“爹,你先坐下,不用你去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孙柳儿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春娘长大嘴巴:“你把他们酒楼厨子都给带走了?”
“对,跑堂的过两天也会离开了。”
孙猎户和孙狗儿对视一眼,孙猎户一拍桌子:“干得好!”
沈章察觉到不对:“你是说你上个月开始的计划?曾淮娘打你是在今天?”
孙柳儿点头:“对。”
这下就是孙猎户也觉察出不对了,他问着孙柳儿:“柳儿,他们之前也打你了?”
“没有,”孙柳儿如实道,“没有打我。”
孙柳儿把红袖的事说了出来。
赵春娘和沈小梅面面相觑。
曾淮是曾家唯一的香火,孙柳儿一直没有给他留下后人,曾家给曾淮重新找人倒也能理解。
但这红袖是勾栏院出来的……
赵春娘厌恶道:“我还以为这曾秀才是个好的,能把勾栏院的女人肚子搞大,想必以前也没少去吧!”
沈小梅点了点头。
孙猎户更气了。
“欺人太甚!”
旁人的看法孙柳儿不在意,但自家人对她的看法她还是在意的。
她问着孙猎户和孙狗儿:“爹,狗儿,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没给曾家留后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姐姐的错!”孙狗儿打断了她的话,“是曾淮自己没本事!”
孙狗儿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一桌大人都有些尴尬,更尴尬的是还有人附和了。
马存义很认真的附和道:“就是他没有本事。”
孙狗儿看着他点了点头,看这个跟姐姐一起回来的男人顺眼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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