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欢的愁苦无人能够倾诉,就连张安平都看得清。
赵珊珊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会向莫欢撒娇耍赖无理取闹。
像赵珊珊那样贪得无厌的人,永远都不会去思考,有些东西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只会用尽手段的想要得到。
可惜莫欢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深陷感情的泥潭,想不出这个道理。
张安平也是有无奈的在旁陪酒。
“哥们儿,要不是看在我对你还是有几分敬意的份上,我还不如去陪我老婆呢。”
莫欢喝得有几分醉意,听着这话苦涩一笑。
“你就别在我面前秀了,唉。”
听他长长叹了口气,张安平没再说什么。
该说的话,张安平已经重复了很多遍。
现在再说也是浪费口舌。
既然他自己看不清,没有人能够救他。
只能莫欢去拯救自己。
“明天就是赵二爷的大寿,这也是我和赵灵芸留在彭城的原因。”
莫欢是个聪明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还是半开玩笑的说:“是啊,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想把一品鲜开到鹏城来。”
张安平呵呵一笑,“这个嘛……”
张安平留了个悬念没有继续说下去。
莫欢见他不接话茬,忍不住想起了在牢中的张忠平。
“你说张忠平,他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吗?”
看莫欢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松动的迹象,总算是好事吧。
张安平没回答。
明明之前想尽办法想让莫欢相信这些,可此时张安平改变了战略,让他自己去发展。
而莫欢也渐渐的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像张忠平了。
或许有一天,连他莫欢也会走上张忠平的路。
可那又如何,他为了他的女人。
他和张忠平始终还是不一样,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赵珊珊。
张安平要是知道他有这可怕的念头,恐怕早就劝他了。
赵珊珊毒害的可不止张忠平一个人,那是多了去了。
想起周嘉和曾经的辉煌,结局的惨状。
不是悲惨的多了吗?
二人喝了点小酒后分手,各自回家陪老婆。
张安平依旧面对的是温香软玉,老婆的体贴温暖。
而莫欢,刚进入家门,便被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
“莫欢,你这大半天都死哪儿去了?”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赵家的一大半财产,可是你还有你干爹呀!”
“那毕竟是你干爹啊,你跟他说说好话,多讨好讨好他,咱们不到底还是赵家人吗?”
莫欢忍不住震惊的去看赵珊珊。
觉得这个女人无理取闹到完全没有了神智。
可能也觉得现在杀了赵灵芸也不可能得到财产,所以就转而把目标放在了赵二爷身上。
毕竟赵珊珊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和张安平斗。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我父亲断绝关系吗?”
赵珊珊美艳的脸上神色一凌,不耐烦起来。
“又拿这个来说事儿,断绝关系怎么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能对你没有一点感情吗?”
莫欢忍不住讽刺道:“是啊,说不定你我分手,他能对我的感情更深些。”
莫欢接连几日的愁苦,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番话。
赵珊珊震惊看他。
从前的莫欢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
最近他实在和张安平走得太近。
关于这事儿赵珊珊越想越气,只能继续给莫欢洗脑。
赵珊珊转而流露出小女人的温柔。
不敢把人逼得太紧了。
现在莫欢可是她唯一的底牌了。
“好啦,咱们这做儿女的,不说为了别的,那也应该和你义父缓和缓和关系嘛。”
“你怎么说都叫过他爸对不对?咱们这次啊在他大寿上,必须得好好表现一番,选一个好一点的贺寿礼物怎么样?”
莫欢当然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出于对义父的愧疚,他也想给父亲好好的办个寿辰。
可听赵珊珊说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儿。
赵二爷的大寿是在祖宅举办,赵灵芸和张安平也同样精心准备。
不管怎么说,赵二爷这位长辈做的还是得体的。
今天寿辰举办得相当隆重,毕竟是鹏城有名的赵家,这点派头还是有的。
赵灵芸拿着手中被精致礼品盒装着的礼物,感觉有些手抖。
“我们这礼物……会不会有点寒酸啊?”
张安平摊摊手,“重在心意。”
赵家人不说次次有鸿门宴,但是作为现在赵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张安平的出场肯定带着戏剧性的意味。
二人盛装出席。
刚到了赵家门口,便被一群人的目光锁定。
面对赵灵芸的心慌意乱,张安平面色从容,气势沉稳。
紧紧的攥着妻子的手。
“今晚,跟着我就好,如果有人欺负你,找你老公就好,嗯?”
紧张兮兮的赵灵芸,被张安平逗笑。
“好好好,我老公最靠谱了。”
哄好了赵灵芸,张安平这才满脸笑意,牵着赵灵芸走进大堂。
今日的宴会,赵家所有人基本都已经到齐。
张安平早就打听好了这些人的身份地位。
一眼也认出正向他们走过来的赵良城。
“哎哟我的小侄女儿,真是好多年都没见了。”
“呦,手里拿着的是给咱们赵二爷准备的礼物吧。”
本来就瞧不起他们乡下人,现在逮着机会想看热闹的人多了去。
紧张的赵灵芸,被这话一问,更是心慌。
张安平却是大方的把礼物推了出去。
“您想看吗?”
众人都充满了好奇的目光。
打开一看,竟是一碗一品鲜的龙虾。
众人哄堂大笑。
“我说怎么一股子穷酸味儿了,原来是从这虾里面冒出来的呀。”
赵良才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灵芸小侄女儿啊,也就是你把这乡下的乡巴佬当成个宝贝。”
“看看大家伙都拿的什么奇珍异品,你们这玩意儿鱼目混珠懂不懂啊?”
这明摆着是在嘲讽张安平也是在他们这群富人之间混着的鱼目。
赵灵芸很是不满地站了出来。
平常极是柔弱的人,挺起胸膛为自己的丈夫说话。
“这是包含了我们夫妻二人的心意。”
众人话音未落,大堂门口传来一阵躁动。
“这谁呀?怎么那么大排场?”..
未见其人,一排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刷刷刷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