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的案子已经要宣判了,时间就定在二天后,我给你申请了一个名额,可以去现场看一下审判结果,估计最多半年,张全就要枪毙了……”
原来张全的案子涉及广,牵扯到人命,还有同党等。
这就导致案子收集证据等,需要很长时间,在这期间,张全一直都是在拘留所看管,而二天后他的案子要宣判了。
基本上就等着枪毙了。
本来这样案子,法庭是不对外宣判的,但是因为张安平对这案子有功劳,李军特意通知他来拿出入证。
“好,多谢了,张全宣判枪毙后,我心底的一个大石头就落地了……”
张安平笑了,虽然这些天很忙,但是他一想到张全只是被抓起来,还没枪毙的话,心底就有些不舒服。
总觉得不是很踏实。
但是没办法,这是流程,只能一步步来。
哪怕这么大案子,也不能说枪毙就枪毙。
这边张安平从李军办公室出来后,想了想打算去找孙毅。
上次他说过,肇事者的已经有线索了,张安平想问问进展咋样,毕竟,这也是大事。
只是准备去孙毅办公室的时候,有人一下子撞到了张安平的身上,那力道特别大,撞的张安平肩膀一疼,整个身子都歪到一边,差点就倒在走廊的墙上。
“对不起,警官,对不起呀,啊,是你,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胖子吃惊的站在张安平面前,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的冲着他道歉。
“是你?我不是这警官,我是来找人的,你下次别这样莽撞了,开车走路都要小心点!”
此时张安平也认出这个胖子,就是上次开着一辆尾号888的奥迪车,差点把自己给撞的那个胖子,当时他人还很嚣张。
被自己收拾一顿后,马上就老实了。
这会在公安局里面撞了自己,估计把他当成警察,所以才不住的道歉。
果然,张安平这样一解释,那胖子愣了一下后,马上不再理会他,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大踏步的出门了,嘴里再也没听到一句道歉的话语!
这人,变脸真快,小人!
张安平心底骂了一句,也没继续和这人计较,赶紧去了孙毅的办公室那边。
进门的时候孙毅刚好有空,看到他来,忙喊他坐下,顺手给倒了一杯水。
“正在想联系你过来一趟,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撞你爸的那车辆,我心里已经有底了,现在就是没抓到实质性证据,而且还需要你爸指认一下才行……”
孙毅这话一说,张安平突然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突然冒了一句。
“是一辆尾号888的黑色桑塔纳小轿车吗?司机是一个胖子,刚从你房间出去对不对?”
张安平这话一说,本来正在给自己打水的孙毅,一下子转身过来。
水也不打了,一双眼睛无比好奇的盯着张安平,口中啧啧称奇。
“哎呀,我都怀疑你当过兵,干过刑侦工作,你看看,这一下子都猜出来了,牛了,难怪上次李军都在开玩笑,说是下次找不到一些大案的证据,就拉着你问问……”
孙毅这样说,是因为张全这案子,埋的深谁也没想到。
要不是张安平来举报,谁会想到一个村里小混混,不显山露水的牵连这么大?
“哈哈,这还真给我猜出来了?那这个尾号888的车,是麻纺厂厂长的,还是那个姓黄的老板?”
“是本地最大的江生集团的老板,黄江生的车子,这个黄江生名下有本市最大的造纸厂和食品厂,是很有名的企业家,我找过他的司机黄有财,他支支吾吾的应该是有问题……”.
孙毅这一说,张安平马上就明白了,今天撞到自己的这个胖子就是黄有财。
也就是黄江生的司机。
“可惜,我这边没有十足的证据,只是用攻心战,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对于黄有财,也不能随便的动手,所以这边我打算再去调查一番,就是看有没有人修过尾号888的车,以及有没有目击证人之类的……”
“回头你爸身体好了,让他认一下人或者车!”
孙毅觉得还是让张勇兵确认一下,他再找找证据和目击证人以及监控录像等等。
只有充足证据后,这边才会处理。
“还有,要是找到人,你们倾向于是怎么处理,是调解或者追究刑事责任,或者其它的,你心底得有个底,这样遇到事情,不会处于被动……”
孙毅和张安平聊了一下这个案子情况。
因为情节恶劣,肇事者会吊销驾驶证,而且终身不得再发驾照,然后会根据情节的轻重判刑。
当然这中间,如果肇事者求谅解的态度好,并给予受害者一定的赔偿,会有减刑甚至不被受害者追究责任的机会。
这些张安平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孙毅很懂。
所以就提前问一下他的想法。
“找到真正的肇事者,把他绳之以法,为他犯的错误付出代价就可以了……”
张安平想到那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黄有财。
前世父亲到死都没有能抓住肇事者。
而这种人,只要侥幸逃脱一次后,就会更加漠视人的生命,这次是他父亲,下一次不知道会是谁?
万一,跟前世的他们家一样,没权没势没人脉,他会毁掉别人一个家。
“行,我心底有数了,今天你难得来一次,咱们好好聊聊,你是怎么猜出来,肇事车是尾号888的桑塔纳?”
孙毅这会有些好奇,拉扯着张安平在办公室说话。
今天一品鲜虾,依旧是锣鼓喧天,像过年一样热闹。
而在随城西门的看守所外其实也有一家卤菜店,那边也在卖一品鲜虾,所以这会舞狮子的鞭炮声,让看守所内都听到了。
不少囚犯都在朝着外面好奇的张望。
可惜,高高的铁窗铁门,挡住外面的天空。
瘦了一大圈的张全,正盯着一张报纸发呆。
报纸上,正是警察关于破获这个大案的报道,而他一直盯着报纸上几个字,目光一下子变的阴翳起来。
“张姓村民?原来是张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