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代济明显来了不少次了,以至于看门的人对其都十分熟悉,看到卢代济,在门口负责迎客的人马上上前,道:“卢少爷,恁来玩啊,真是好久不见你了。”
卢代济点了点头,随后卢代济的手下递上了230文钱,房遗爱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是门票钱,而这里是一个赛狗场。
所谓的赛狗场并非后世狗场斗狗一样,让两只狗进行打斗,直到一只狗被打败或者其主人主动认输结束。
这里的赛狗是如同后世赛马那样,十只狗同时进行跑,先到达终点者赢。
房遗爱在门口才了解了一些狗场的情况,来到了狗场里面,狗场的周围建立了一圈的长廊,在长廊里放了一个个石凳以石桌,客人可以在这些地方看赛狗。
在中间则是赛狗的赛道,不过这个赛道有整整十个而且十个赛道都是被隔开的。不过这样的赛道房遗爱也能理解,如果不隔开,恐怕这些狗很难跑了,应该会撕咬起来。
卢代济等人坐了下来,有些自傲道:“表哥,这种地方你没有来过吧。”
房遗爱点了点头,道:“确实,我在大唐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早就听说有人赛狗,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想到洛阳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房遗爱远远地看着被人喂食得一些狗,这些狗应该就是一会儿要上场的狗了。
房遗爱看着一群人时而上前对狗指指点点,之后还去一个地方登记。
卢代济看着表哥盯着一些赌狗的人看,便道:“表哥,那是一些赌狗的人,赌狗压注可以分为两种,一种为压一个为冠军,压中则可以给相应倍数的赔注,另一种就是可以挑其中三个压他们会出前两名,压中了也会有赔注。
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人进行压注,而且这里非常公平,只要你中了,无论多少钱,你都能平平安安带有,绝对不会出现赖账的情况。”
房遗爱点了点头,也上前观察起这些狗,房遗爱前世今生都没有参加过如此原始的斗狗,他这次也想参加参加。
房遗爱观察了这里的狗子,他看出来这些狗子无论体型还是品种都是差不多的,而且精神状态也看不出什么。
房遗爱摇了摇头,他是看不出来什么,他走到押注的地方,直接扔了十两银子,赌上一赌。十两银子相当于如今的十贯铜钱,在这里已经算是非常大额的赌金了,要知道大家大部分都是不到一贯钱的押注,好点的最多也就5贯而已。
大家看着房遗爱,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房遗爱,大家向周围的人互相询问,没有结果,大家便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哪一个小家族的败家子,竟然拿十贯来赌。
由于房遗爱并没有从这些狗中观察出什么,就随便在1号狗身上押了10贯钱,看这种比赛,不押一点钱,也没有什么乐趣。
房遗爱回到自己的位置,随手把手中的赌票扔在了桌子上,卢代济拿起来一看,暗道:自己的表哥还真是财大气粗,直接就押了10贯钱,这可是自己好几个月的零花钱。
几人都看到了赌票上的金额,大家也是非常震惊的,要知道卢家的这几个人一个月能有差不多两贯的零花钱就不错了,在掌管家族的一些产业之前,就是他们这些世家大少也是非常穷的。
当然2贯钱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是长安那种地方,一个壮汉辛辛苦苦一年,都赚不到2贯钱。
现在卢代济这个卢家嫡系少爷都怀疑自己到底算不算大家族的少爷了,他感觉自己在表哥面前简直就是一个乞丐。
不过他想起其他几个家族的少爷的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心里也就平衡了不少。
事实上越是大家族的少爷,也就越是管理严格,每个人的配给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所以这些少爷并不富裕。一般那些暴发户或者是家丁不旺的家族的少爷才会有很多的钱挥霍。
看着押注的人都押得差不多了,狗场的管事走上台,这个管事看起来胖胖的,不过眼神倒是犀利,看起来一副威严的样子,倒不像是一个生意人。
这管事开始宣布道:“现在我宣布,今天的第一场斗狗比赛,现在开始。”
裁判上场,开始主持比赛,裁判抬起自己左胳膊,大喊:“预备。”
此时的整个赛场的观众屏着呼吸,同时那些牵着狗的人也开始紧张起来,随着裁判的胳膊落下以及‘开始’两个字从裁判的口中传出来,牵狗人放开手中的狗子。
狗子们开始在各自的赛道之上跑着,实际上观众的长廊要比赛场的高得多,在长廊的观众可以看到每个狗的动作。
狗子跑起来以后,长廊里的人开始大喊起来,喊着自己所买的狗的号数。
就连房遗爱旁边的卢代济等人也举着手中的赌票开始疯狂地喊起来,不断地喊着:“一号,一号,一号。”
房遗爱看着旁边疯狂的众人,摇了摇头,这些人像极了他前世看到的港剧中的那一群人。
那群人为了赌钱而疯狂,每天都在研究赌博,甚至以此为生,甚至有人为此付出呢生命的代价。
在房遗爱发呆的一阵时间,他发现比赛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而自己随意买的一号也是跑在了前面,而且自己的一号几乎是在前三甲之列。
房遗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狗的比赛,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号狗跑到了终点,而且还是以第一名的方式。
房遗爱愣了一下,不过旁边的卢代济等人可不会愣住,这时他们发出了喜悦的吼声,不是他们不够稳重,而是赌博实在是让人着迷。
这时卢代济抱着房遗爱吼道:“表哥,表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太好了。”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的疯狂,也没有太奇怪,因为这种人他们见得多了,几乎每次比赛都会有这些人。
卢代济很久才缓了过来,不过他脸上掩不住的笑容,便能看出来他的心里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