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钱飘荡风中,忽见众多米元之中像是有红白相间之纸漂浮,抢红了眼的群众不管三七二十一,仍然疯狂地朝前挤。
先拿到手里在说!
万一是上帝给了什么宝贝呢?!
当满箱子的钱终于都被人拿到手,抢得少的人立马不干了,挥拳就朝抢得多的人砸去,一个小孩被父母挤在中间,父母只光顾着和别人扭打,全然不顾他的安全。
“把钱给我,那是上帝给我们的馈赠!”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我抢到就该是我的!”
“fuck!”
大家你一拳,我一拳,谁也由不得谁!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率先掏出枪,只听“砰”的一阵枪响,一个抢钱较多的人应声倒地。
众人见状,纷纷从内袋掏出枪,不断地朝那些拿钱多的人发射子弹。
一些人为了保命不得不放下钱,可当有人拿枪靠近,对他放松警惕时,他们抬枪就冲对面蹦了一个脑瓜子。
自由糙米街,枪击每一天,这会没有人顾及什么米法,大家都乱成了一片,枪声源源不断地响起,充斥在整片街头。..
有的人从被杀的父母手里拿过枪,朝着抢钱的人杀去,喊得不是为父母报仇,而是把钱还给我!
乱战,一场场喋血乱战不断上演,顷刻间便有数十人横尸街头。
忽然,就在大家斗得火热之际,一阵惊异的声音传出:
“oh!y-god!”
“这……这居然是华夏天地银行的钱!!!”
一人愤怒地直起身,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一时间竟手足无措!
一听到这话,无数抢了红纸的人马上摊开,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天地银行!”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华夏天地银行,这是什么银行,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一群人抓狂了,这钱能用?
还不如来个上帝银行呢,那样好歹还有收藏价值!
有人眼睛充血道:“我去过华夏,这些钱,都是华夏给死人用的!”
“那疯子居然把我们当成了死人,他不是上帝派来的!”
“那还不杀了他,他刚才还让我们侮辱自己的国家!”
“上帝啊,请您原谅,我不是故意骂国家的!”
一群人一边说,一边立即在周围寻找江逸踪迹,却发现那青年不知何时,早已无影无踪。
一些抢了米元多的人,这会也压根没有想自己赚了便宜,反而气势汹汹地带头道:
“那个人身上一定还有不少钱,我们一定要抓住他,让他把钱赔给我们!”
“没错,那应该作为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大家一起开车去找!”
人们四散开来,一时间,开车的开车,跑步的跑步,谁都想率先抓到江逸,从他身上再搜刮出些钱来。
一些懒得再废功夫的人,悠闲地吹起口哨,打算今晚去歌厅好好消遣一顿。
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来,小心翼翼地打了开,笑那些人真是愚蠢,废那么大劲去找个疯子做什么,自己不是已经占大便宜了?
但下一秒,他得意的眼神转瞬消失,化为了冲天的愤怒,血丝涌上瞳孔,心跳“砰砰”加速。
强忍着心中情绪,把其他抢到的钱全部摊开。
一张张米元正在溶解,上面的图案不断模糊,不到几秒的功夫便成为废纸!
紧咬着牙,死死攥着拳头,无尽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他拔腿愤怒地冲出,冲着正在寻找江逸的人们大吼道:“我们被骗了!”
“这些钱是假的,我们被骗得好惨!!!”
话罢,他一把将抢来的钱洒向天空,许多人见状,立即从口袋掏出自己抢来的钱,这一看顿时怒火中烧!
“fuck!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华夏人欺骗了我们,他让我们侮辱了自己的国家,让我们被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谁知道他去哪了,附近有没有监控!”
无数的人脸红得发烫,他们曾经不止一次嘲笑过华夏人见钱眼开,可如今,却是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打了一波。
这是耻辱,是他们绝对不能忘记的耻辱!
一些抢了不少钱,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善生活的老人,顿时气晕了过去。
一些父母从孩子手中夺过钱,冲着孩子凶道:“还吃什么吃,我们全家都被人骗了!”
这会,无论是知足的还是不知足的,都发誓要把江逸碎尸万段。
他们忘了,以前他们也以为华夏人没有素质,喜欢抢东西不还,看到什么都会或光明正大,或悄咪咪地捡走。
而刚才,他们又何曾想过要把钱还给洒钱的人呢?
江逸坐在霍去病折返开来的摩托上,吹着逐渐热烈的夏风,好似有层层热浪扑打在脸上。
众人很快来到一片荒地,把三百多个煤气罐依次装上后备箱。
“老板想要殡仪馆的人跟在你们后面可以么?”
负责交集的一个华夏人问道。
江逸笑了笑,回道:“没这必要,他们都会尸骨无存,你们不会找到尸体。”
“老板说了,骨灰也行,那个家族的骨灰应该能卖不少钱。”
“那你们也分不清骨灰是谁的。”江逸可不想节外生枝。
“不管是谁的,反正到时有骨灰就装进骨灰盒,在外面随便贴个名字就行,照样会有查理家族的人买。”
那华夏人无所谓的说道,言语间颇有着陈送仁的奸商风范。
江逸微微一怔,眨了眨眼睛,好奇道:“这生意,你们老板也敢插手?”
和那些保镖不同,他这是要直捣查理家族的明面大本营,里面最起码也会有几条大鱼,拿他们的骨灰去要挟查理家族,这不得把人家往死得罪?
陈送仁区区一个殡仪馆的,居然敢这么干,这也太勇了。
江逸忍不住想: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看似好像不要命的最厉害,事实上都干不过殡仪馆的啊。
“那随你们吧,如果你们有这能耐的话。”
江逸肃然道:“但在我们收手前,你们绝不能出手,要是阻碍了我的计划,不管陈送仁什么身份,他这殡仪馆都别想开了。”
“多谢江先生”
青年朝江逸微微俯首:“老板说了,能和您合作,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刺激、最有意义的事情。”
江逸不再理会,抬脚坐上最前面的劳斯莱斯。
关上车门,在耳麦里说道:“出发!”
车队再次启动,在最后一辆车发动时,高思涛打开车窗,甩出一根正在燃烧的烟卷。
车队缓缓消失,青年拿出电话,正要打给陈送仁,忽觉脑海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