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理?
胡氏自认很讲道理,但这冥婚跟她讲不讲道理,没啥关系吧!
在她的眼里,那些彩礼给了她家,那就是她的东西,谁也甭想拿走!
至于,她死去的女儿要不要冥婚,她这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你说什么?”这里,石傅圣从石秀才的嘴里,得知了石大海他们要拿涂音与石笙圣配冥婚一事,他当即便急着要去讨个说法。
石母想拦住,都没能拦住。
石秀才小心翼翼的看着石母,期期艾艾的说:“对不住了!”
“滚!都不是好东西!”石母厉声骂道,直接把胆小的石秀才吓得仓皇失措的跑了。
这边,胡氏还没能找出个人来跟自己商量对策,就看到有人急匆匆的跑来之后,在石大海的耳边说了什么事。
石大海听了家里小厮说的事,他脸色大变,骂道:“不省心的娘们,净给我找事!”
他转头吼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辰,我会再来找你,到时行与不行,都得给我一个准话!”
“哎……?”胡氏有心想要问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石大海压根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已经带着人散了。
婧儿见这些人都回去了,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再出人命的事情,别的事情都是小事。
“等一下!”石傅圣跑得太急,也没注意脚下,啷当就是一个狗吃屎。
他摔趴在地,也没忘了自己的来意。
他脸上还带着宿醉过后的憔悴样,红肿的眼睛,嗓音嘶哑的说:“音儿是我的女人,你们不能逼她嫁给一个死人!”
虽有不忍,婧儿还是不得不说:“音儿也是死人,她跟石笙圣结了冥婚,那在地底之下,两人也算有个伴,不会孤单。”
就是这话,令胡氏茅塞顿开。
胡氏焕然大悟的想:是的呀,这么做能让自己女儿在
况且,冥婚怎么了?
冥婚也照样能收到实在的好处,那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石傅圣,你少在这儿装深情,当初是你不肯娶我女儿,才害死了她!我没找你算账,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闹哪样?”
胡氏瞧不上石傅圣这样软弱无能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离了他母亲便什么都不如!
她给了大儿子一个眼神,有心要给石傅圣一个教训,以消除自己内心对女儿的愧疚。
“看在音儿生前那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快走吧!”婧儿有意无意的挡在涂雷的身前,暂时不让他对石傅圣动粗。
然而,婧儿低估了涂音这个妹妹在涂雷心里面的分量,她被涂雷毫不留情的推到门边。
等她捂着撞伤了的胳膊,再抬头去看石傅圣的时候,石傅圣已经被涂雷打得满身是伤,口吐鲜血。
“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出人命!”婧儿冲涂雷喊了一声,并不起一点儿作用。
在这件事情上,涂雷只听自己母亲的话。
胡氏在一旁发出咯咯的笑,这一幕让她觉着十分解气。
女儿死了,男人怪她,两个儿子又都让她觉着指望不上,她这心里憋着不少气,苦于无处发泄。
偏生这石傅圣在这个时候,自己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还在那儿逞英雄,愣是没求饶。
“妈,这要出了人命,涂雷再被差老爷抓走的话,那这个家还能指望谁?”
婧儿也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
她这话,没唬住丧心病狂的胡氏,却成功的让涂雷收起他的暴怒拳头。
倘若要他一命换一命,那他可就不想犯这个傻。
“哼,她随便的几句话就吓得你变了脸色,没用!”胡氏上去对准涂雷的腿,就是一脚。
涂雷傻呵呵的笑道:“妈,我不疼,你还要再踢吗?”
“气死我了,养你也是白养!”
“莫生气嘛,气大伤身!”
“好了你,回你媳妇身边去,少在我面前傻笑!”胡氏表示自己很生气,但她必须承认婧儿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乔氏的小院子里,涂电烂醉如泥的抱着一坛米酒,倒在那儿胡言乱语。
他嘴里嘟囔道:“姐,你在姐,是我错了,我应该坚定的站在你这边!再有下次,我保证不逃了!”
乔氏知道涂电在为他姐姐的死而感到内疚,但这会儿,她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看他笑看他哭看他痴,也是自己要的一种幸福。
说实话,乔氏还挺佩服涂音,说死就死了,换了她,无论多么陷入绝望的境地,她也是会怕死的。
不然,她也不会在水里遇到涂电之时,那么拼了命的缠着他。
等涂草回了家,得知胡氏仍要把女儿嫁与石笙圣之后,他勃然大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在怪我?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女儿一人在照顾她!”
胡氏说得情真意切,几乎把自己都感动哭了。
她红着眼圈,继续说:“音儿死了,那我们活着的人就不用活了?那你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干活,还不就是为了活下去?”
“强词夺理!”其实,涂草更想说的是,这摆明就是变相的拿女儿换钱,但这话太难听,他说不出口。
涂草看了大儿子一眼,又将自己目光转移到大儿媳妇的身上,说:“婧儿,你也表个态,到底是怎么样看待这件事情的?”
“呃,我觉着……?”婧儿还没说完话,就被婆婆插话道:“她也跟我一个想法,不用问了!”
这是胡氏一如既往的强势,丝毫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涂草捶着桌子,怒道:“是我在问她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你这么爱说,那我不说了,行了吧?”
被自己男人当着孩子的面凶,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在抽她的耳光,践踏她的尊严。
何况,涂草这么凶她,那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胡氏止不住的哭了,说:“我知你怎么想我,我在你心里永远势利眼,就是这么不堪。你怎么也得摸着良心想想,我都是为了谁啊?”
“我没这么说。”涂草没想到胡氏会哭得这么伤心,他那点儿理论的决心,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管咋样,在这件事情上,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是有错的。
如果他也像哥哥那样,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那他的女儿还不是想嫁谁就嫁给谁?
“既这么说,那你是同意了?”
胡氏能这么问,表明她真的很在意涂草的看法。
……
俏媳妇翻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