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弟是这样贪嘴,你也一个样!你跟他是八百年没吃过饭,还是咋滴?”
“我要能八百年都不吃饭,还在你家干啥?”
“什么态度,我说你两句,你受不了?包婧儿,我算看透你了!”
涂雷说不过自己弟弟,他又没胆儿冲老爹发火,只好将丑语全都喷向婧儿一人。
而他自己呢,说不吃饭真就不吃饭,还气呼呼的跑外面去了。
桌上,干饭人还在继续吃着饭,并没有因涂雷的离场而发生一丁点儿的变化。
反之,这餐饭在没有胡氏这尊门神的坐镇之下,涂草和涂电都吃得津津有味。
末了,他们还不忘夸婧儿烧的菜好吃,以后可要保持这水准。
“……!”婧儿看着面前干干净净的菜碟子,想问一问公公跟小叔子,他们要不要出去找一找人?
但,这两人吃过了饭,都当婧儿是透明人,越过她的身旁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扔下。
这让婧儿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来说,公公即便是个再拘谨的人,偶然间婆婆不在的时候,对她都还算和蔼的。
还有“色中饿狼”的小叔子,那是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撩婧儿的机会。
婧儿洗过了碗,手撑着肚子就要挪回到屋子里,却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这么晚了,谁还会寻上门来?
没等她细想,门外的敲门声又急促了起来,“砰砰”的乱响。
“来了来了,你们不是……啊?”
婧儿打开院门,才借着朦胧月色看清来人是谁,她便被一翻墙而入的身影,吓得险些跌坐在地。
这人咋能私闯民宅?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啦!”傅东诚表现得格外热诚,如果他没有又刻意的当着婧儿的面翻过墙,那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婧儿不理他,转头看向稳重的圆脑袋,问:“有什么事吗?”
圆脑袋嘿嘿的笑着,也不接婧儿的话,反而碰了下傅东诚的肩膀,说:“这小娘子还挺在意你的,你要不要考虑收下?这买一送一的买卖,最是划算!”
“呸,你个没羞没臊的老东西!”傅东诚笑着骂道。
这样的调侃,也就只有情感真挚的友情,才能经受得住的考验。
婧儿见他们还在嬉皮笑脸的开玩笑,心里一烦,她直接就要关上院门。
然而,院门才关上,傅东诚四人竟齐刷刷的翻墙而入不说,还都拦在婧儿的面前摆姿势。
婧儿对此表示无语,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想请你回答一些问题,还请你据实相告!”
傅东诚还挺有诚意的样子,甚至都躲到了三兄弟的背后。
但,该他说的话,他还是得说完。
婧儿没耐性的说:“问!”
“你别对我抱有这么强的敌意,我们都是好人!”傅东诚还想将自己在婧儿这里留下的糟糕印象,一气儿抹杀掉,但结果显而易见,没啥用。
婧儿轻易不会改变自己对一个人的印象,就算这人长得再帅,也无济于事。
“说不说,不说的话,那我就走了!”
“好歹让我们进去,再给杯热茶,暖一暖身子!”
“……!”婧儿不想说话了,想要回到东屋便关上房门。
可这一回,厚脸皮的傅东诚竟突然尾随婧儿进了东屋,他还恬不知耻的说:“小娘子,只要你帮了我的忙,我也会帮你的哟!”
“说!”婧儿都快要被这罗里吧嗦的傅东诚,气到晕死。
这么冷的天,还要她陪这几个老爷们哈哈大笑的尬聊,有意思么?
婧儿觉着很没意思,又想耐不住傅东诚的死命纠缠,最终,她做出了让步。
“只要你们问了,我便如实相告。如何?”
“那好,你知不知道村口死尸的身份?”
傅东诚这话接得很快,根本就没有给婧儿反应的时间。
“不知道!”
“那么,你可知谁会最有可能是凶手?”傅东诚这个问题问得很妙,还由不得婧儿说不知道。
这谁杀人……?
婧儿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秒,才说:“我!讲实在的,我经常幻想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至于,我晚上睡了觉之后,会不会出去做点什么,那就不是我能关心的问题!”
傅东诚却不信,指了指婧儿的大肚子,说:“你费尽心思帮他隐瞒,又能如何?我猜,能让你帮其隐瞒撒谎,那就足以说明极有可能是凶手的那人必定是你在乎之人!”
“呵,我啥都没说,你别瞎揣测!”
婧儿慌了。
这家伙是透视眼,还是会读人心里的想法?
“那么,你可知道是谁在山上杀死了小墨子?”
“小墨子的案子也归你管?哦不,杀害小墨子的凶手,不是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盖棺定论了吗?村里人都说是小梅夫人杀死了小墨子,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有那么一瞬间,婧儿想过出卖涂雷,背叛自己这三个孩子的亲爹,但实话到了嘴边,终究逃不过有口难开的厄运。
她属实是……太过软弱没用,对不起小梅!
傅东诚接着说:“你这家里,人都去了哪儿?”
“哦,早睡了!这位差老爷,你还有完没完?”
婧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故意嚷大了嗓门。
傅东诚也不理会,说:“看来你过得并不好,有没有打算跟我远走高飞?”
“你说我过得不好?呃,你一大男人能不能别鸡婆,谁不知道我过得很好!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像你这样厚脸皮又花心的小白脸,靠着别人养活自己!”
“你可不就是过得不好,肉眼看去,这整个大石村里过得最不顺心的女人,可不就是你!小娘子,如果你愿意,等我办完了这几桩案子,我就送你遁入空门!”
这话一出,傅东诚自个儿都憋不住的笑了。
他是看婧儿别扭着小脸,胡说八道,才故意对婧儿开玩笑的。
偶尔逗一逗,笑一笑,自己的身心也会跟着愉悦,值了。
婧儿因傅东诚这爽朗笑声而有所感触,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说:“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儿是我家,我屋子!”
这时,傅东诚才正色道:“好吧,那你如实的回答我,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这话,可以说是直击婧儿脆弱的心灵,她回想着从前种种:石笙圣死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
小墨子死的时候,自己又做了什么?
特别是小梅,她又为小梅做过什么?
还有,葵花她会不会已经……?
一想到这儿,婧儿脸色煞白,自问自答的说:“葵花她逃了?逃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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