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
胡氏骂骂咧咧的回了家,一看婧儿猫在院子里逗俩孩子玩耍,她就更是有理由借题发挥。
她上去对准婧儿的后背,就是恶狠狠的一脚,骂道:“你个贱蹄子,又干什么偷懒耍滑?”
“你以为你不吭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这一回,婧儿不再由着婆婆打骂,但她也仅是局限于躲闪,没有还手的念头。
就婆婆这身子骨,摔了跌了跤,都能闹到家宅不宁!
她才不会上赶着犯众怒,给婆婆拉上家里的人孤立她的机会。
“喂,婧儿好歹是你儿媳妇,你用得着对她非打即骂吗?她也是个人,是个人都是娘生爹养的,也会疼也会痛的呀!”
刘姥姥一走过来就看到婧儿被胡氏这毒妇追着打,她想都不想的张开双手,护在婧儿的面前。
胡氏竟一点儿也不顾忌刘姥姥是个老人,经不起她的一拳。她盛怒之下的一拳,就要打在刘姥姥身上的时候,婧儿及时的换位挡在前面。
真疼呀!
婧儿摸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背一侧,装没事人的笑道:“姥姥,你看我一点儿也不疼的,我们进屋说话。”
“站住,你俩有啥话好说的?”
胡氏见自己收不住的一拳,还是打在婧儿的身上,又是庆幸又是得意。
但,她绝不允许婧儿跟刘姥姥这种多嘴的老太婆走得那么近!
婧儿和刘姥姥都没理她,手拉手进了屋。
她们藏着好多话,都想跟对方好好的说一说。
“雷儿,你到底要憋在家呆多久,不出去干活挣钱就算了,你如今还放任着你媳妇欺负我,你们如今都反了是吗?”
“妈,您要嫌我,我立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你管管你媳妇,别让骑在娘的头上拉屎!”
“婧儿没这个胆。”
胡氏看大儿子一心扑在做饭烧菜这种小事上,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心上。
她转头就去找小儿子,想着小儿子读过不少书,应当是个立志做大事之人。
她受的这气,就指着小儿子站自己这边闹一波。
“干啥子?你哥要生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来烦我,找你外面的女人帮你生娃,我对生娃没兴趣!”
这个月,涂电时常来缠着曹葵花,闹得曹葵花感到自己身子出了汗很脏。
涂电见曹葵花说了出来,而自己也需要她的配合,便说:“生娃有啥不好?你的身材本就扁平,生了娃才能丰满,懂不懂?”
“呸,要生你自己生去,老娘不要你的种!”
“你我拜了堂,就是夫妻!你想反悔,都难!”
“我就是不认,咋滴?你之前不是很牛逼,吹自己外面有数不清的野女人?你找那些野女人给你生娃,不是挺美的事?又不用你养,两全其美!”
这个事,涂电何尝没有这么想过,但碍于自己目前不便在人前露脸,有些事情操作起来不方便。
加上,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他听着东屋里哥哥嫂子办事儿的声响,自己没点想法,可能吗?
“生娃?”胡氏在外听了一耳朵,转身又跑到厨房去。
她命令大儿子先别忙着切菜,回答她的问题才是正经事。
涂雷一面切着茄子泡水,一面笑着说:“妈,你有事要说就说,我切着菜也能回答你。”
“那你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打算跟婧儿生娃?”
虽是当着自己母亲的面,但要涂雷回答这种问题,他也会觉着不好意思的。
他抓起一把茄子,估摸了茄子的分量,应该够一家人吃。
这茄子缩水,常常看着它们多,煮熟了就不剩什么了。
“儿啊,你可不能再让你媳妇怀孕,她……?”
话到了嘴边,胡氏又不敢再说下去了。
自从出了事之后,她就摸不清大儿子心里的真实想法。
而且,大儿子经常跟她唱反调,比病了的女儿还要叫她抓狂!
“婧儿,我才刚试探了你婆婆一下,我怎么觉着最近村子里出的大事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情,我心里门儿清。但他们不让我管,也不准我多问,就能堵住我嘴?姥姥,你切莫在他们面前说这些话,惹恼了他们,我担心他们会丧心病狂的对你下黑手!”
“我不怕!”
刘姥姥跟婧儿说这些话,为的是想要提醒她留个心眼,别让胡氏他们算计了去。
而她,不会再久留在村子里,想是不会妨碍到某些人的事。
“娘,你咋哭了?我们正等着您一块儿吃饭,吃过了饭,我们收拾收拾,就到城里去。”
“不是说住几天,跟一些要好的人家说一声?”
刘姥姥抹着泪,撸起袖子还没擦净脸上的泪痕,就听到女婿王狗子埋怨道:“还说呢,咱家就不该贪那臭女人的租金,那村长红了眼,极有可能来找我们的麻烦咧!”
“可咱这一走,这房子放着不住人,不就坏了?”
“那也没法子,现在我们房子里出了这种事,谁肯租?”
一说到这里,王狗子就憋不住的口吐芬芳,问候小梅的祖宗十八代!
胡氏在大儿子这儿,套取到生娃这事儿原是涂草挑起来的。
她怒火中烧的杀向正在菜地里翻地的涂草,直接就是一顿打,又抓又挠。
那些人看了,都在捂嘴笑话涂草是个“气管炎”!
“你抽什么疯?”涂草将骑到自己身上的胡氏,甩到菜地里,暗怒道。
这边儿,婧儿还没跟涂雷认真聊聊,胡氏又给她派了新的任务。
以胡氏的说法,那就是刘姥姥信任她,毛丫头又善于取巧卖个乖,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涂音明知不妥,却苦于别无他法。
“好嫂子,你就帮帮我吧!横竖,你又病带伤着,刘姥姥定然会再来看你的,近水楼台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说今儿个刘大娘和焦娘子来,来帮村长家说亲了么?”
“那个病秧子,谁知他什么时候断气?要我跟嫂子你一样在恶婆婆底下熬半辈子,也没个出头的日子,那我还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择言,却是大实话。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样在于,她心里孝顺母亲,却不盲从,有几分小聪明。
和弟弟涂电也不一样,弟弟鬼心眼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个喜好淫乱的渣渣!
“不办?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儿一天不舒坦,你,休想离了这儿!”
他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怎能总是这么憋屈,在人前窝囊?
胡氏哇的哭出声来,她跟这窝囊废过了半生,从没被他凶过,他如今竟然甩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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