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
石大海老脸一红,怪臊的说:“你这夜叉婆娘净说些有的没的,要敢进去,我从此就服了你!”
前有小梅的嘲讽,后有众人的笑声,这让石大海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
被石大海这么一激,小梅也是有胸无脑,说:“进去就进去,我才不像你们这帮老爷们被一个老女人吓破了胆儿呢!”
“老女人?”胡氏横了小梅一眼,以为小梅会后怕。
不想,小梅看都不看她,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直奔胡氏手指过的那间房屋。
屋子里,没了生息的婧儿,脸色惨白。
在她的意识里,又出现了一个机械般冷酷无情的声音,问:“你是否愿意付出代价,获得重生?”
“重生?需要什么样的代价?我什么都没有,是要我的阳寿吗?”
“你不剩多少阳寿,不足以作为交换的代价!”
“那……我的美貌?他们都说我生得好看,我想……我的脸应该有点价值!”
“也不可以!若你重生,你完全可以利用系统换一张脸,照样能如花似玉!”
“那我还有什么呢?我傲人的身材?”
“……!”
“再说下去,也找不到我身上任何有价值的地方!”
“有的,舍去你的孩子!”
“啊?”
要让她为了重生,放弃自己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奶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啊?
她是个母亲,不是个刽子手!
那道声音最后劝道:“重生之后的你,或许最在意的不是孩子,而是你的命运能否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的命运,自己掌握?”
不得不说,这条件很诱人,是婧儿梦寐以求的人生。
一边是自私自利,一边是伟大的母爱……?
如何抉择?
婧儿喃喃自语道:“我该如何抉择?重生还是孩子?”
“啊……婧儿你还活着啊?太好了!”
小梅刚踏进屋子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她再往前走了一步,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确确实实是婧儿。
她颤着手,捏住被子的一角,深呼吸三次过后,她试图鼓足勇气掀开被子,想看清婧儿的现状。
没等她的勇气到位,婧儿的自说自话传入她的耳中,吓得她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尖叫!
随即,婧儿的手搭到她的手上,是有些冷意,但尚有人类温暖的体温。
“你哭什么?”婧儿还很虚弱,却还是因小梅的关心,忍不住也回以同等程度的关怀。
小梅抽泣着说:“呜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那个刘姥姥跟我说,你连呼吸都没了,不是死了是什么?”
“可能……我是一时睡过了头,又睡得太沉,忘了呼吸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说笑的心情?我才刚看见你婆婆拎着把菜刀,凶相毕露,一身是血,青口獠牙的跟我们说,我们要敢管你的事儿,她连我们都不放过,通通杀光!”
“额?”这可能吗?
婧儿狐疑的看着夸张的小梅,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她婆婆是恶毒,但也还没到小梅说的那种程度,有胆子杀人?
“哇哇哇……?”婴儿的哭闹声,是降生到这人世间的欢笑声,是吉兆。
婧儿听这声音,判断出孩子闷在被窝底下,且就在她的身旁。
小梅也是爱孩子心切,一把掀开盖在婧儿身上的被子,果然找到了一个皱巴巴又脸涨紫色的小婴儿。
是个女婴儿。
“呵……呵呵,女孩子多好啊,又乖又孝顺!我但凡有个孩子,也不会……?”
话说到一半,小梅脑海里浮现出小墨子憨笑的模样,她这心内凉了几分。
走了的人,于她来说,翻篇了!
婧儿却笑不出来,她万分痛苦的盯着孩子看,还在想:怎么又是个女娃娃?
“村长,要不我们大家一起进去看看?咱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
“哎,你是个常年上山打猎的猎人,不缺蛮劲,赶紧冲进去摸清楚情况!”
“那我去了!”说话的男人,是刘氏的相公。
他不仅常年上山打猎,偶尔也砍柴下山去卖,也算半个樵夫。
刘氏拽着男人的雄壮有力的胳膊,不想让他去。
说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他们俩至今都没个孩子,他要出点儿事,这让她可怎么活哟?
“都说我死了?”婧儿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因不明她的状况而担忧不已。
大人死了也就死了,其罪过那也不能牵连到未出生的小孩子啊!
小孩子是无辜的!
小梅乐了,笑道:“可不是嘛,那帮男人总爱装大尾巴狼,说自己是虎胆,要我说呀,他们就是老鼠胆!”
“其实,我……?”
婧儿本想将自己沉浸在意识里所发生的一切,对小梅和盘托出,但她的话才开了一个头,就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这人走路很沉稳有力,绝非不是婧儿和小梅印象之中所认识的人!
“婧儿,要不你带着孩子逃吧?”
“啥?”
“外面那人说不定就是你婆婆花重金派来的杀手,打算先结果了你,再抢走你的孩子!”
呃,这种话听着就不太可能!
胡氏就是不杀了婧儿,她也有能耐将孩子从婧儿怀里抢走。
婧儿无力的说:“你别激动,没准来的人是……?”
这时候,婧儿希望来的人是涂雷,他也能来看看他们的二女儿。
但,显然不是涂雷。
“没死?喂,母子平安!”
门外那男人没进来,听屋里有女人在对话,又有新生儿的哭声,便一锤子敲定“母子平安”!
石大海等人听了,都躁动起来,个个都有涌进涂家,探望婧儿如何了。
“干什么,干什么?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看谁就看谁?出去,都给我出去!”
胡氏拎着把菜刀横在院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顿时,众人都歇菜了。
要他们掏腰包,还不如割了他们身上的肉呢。
唯有石大海少有的大方,说:“都他吗的进去,她要敢问我们要一分钱,看我不揭她的皮!”
这狠话一放,跟在石大海身后的那些人都觉着脸上有面儿,他们的两眼睛都快长到头顶去了。
嘿,谁把谁当回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