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
自己正躺在乾清宫内殿的床榻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一梦,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
老话常说,泄露天机是要遭雷劈的,如今他以这种方式了解到大明未来二百多年的国运,是不是也算窥测天机?
朱棣苦笑一声,便开始回忆起梦中的细节。
整整一天,他都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
就连朱瞻圻一大早过来“请安”,都被王狗儿拦在了门外。
朱瞻圻笑着问王狗儿:“王总管,皇爷爷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
王狗儿也是莫名其妙,回答道:“回小殿下,老奴也觉得奇怪。”
“清早老奴伺候皇上更完衣后,便被撵了出来,并吩咐老奴,今日任谁来都不见,要是有人打扰了陛下,就,就要了老奴的狗命!”
朱瞻圻自然知道朱棣把自己关在房中在干什么,当下宽慰王狗儿:“既如此,本王就不给总管大人添麻烦了,明日再来请安便是!”
说罢,朱瞻圻告辞而去。
独自一个人待在殿中的朱棣,此时满脑子都是饷银、流民、女真铁骑……
还有就是朱由检这小子最后到底上没上吊?
虽说大明现在国富兵强,但国内饥民仍有不少,遇到大灾之年,朝廷也会窘迫。
而且北边鞑靼、瓦剌虎视眈眈,南边安南降了又叛,叛了又降。
解决眼下的问题倒是不难。
但朱棣现在想的是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后顾之忧,自己替后世儿孙尽量多地将问题提前解决。
就像他爹朱元璋当年替朱允炆做的一样。
在梦中他告诫朱由检做事要有条不紊,一件接着一件,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他恨不得一口气全都办完了。
朱瞻圻回到汉王府后,在府门前正好遇到了等候多时的于谦。
“于大人早啊,为何不直接进府?”
于谦用眼神瞟了瞟当值的两名侍卫,回答道:“回王爷,学生一早便收拾好了行李,前来赴约。”
“无奈王府深宅大院,实在是难进。”
朱瞻圻会意,对着两名侍卫骂道:“于大人乃是新科进士,得皇上允准,如今乃是本王仪宾,如何不让于大人进府?”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满脸委屈地说道:“此人,啊不,于大人一身酒气,形容邋遢,还带着这么多的行李。”
“小人以为,错以为于大人是一个酒后胡闹的无赖,因此没有放行。”
朱瞻圻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对着于谦说道:“不说的话本王还真没注意,你这一大清早怎么就一身酒气?”
于谦尴尬地回道:“昨日王爷走后,小人见还有半坛多酒没喝完,心想扔了可惜,于是便都喝完了……”
“清早起来后,怕误了与王爷之约,没有沐浴便匆匆赶来王府。”
朱瞻圻一脸震惊。
昨日那一坛子酒足足有十多斤。
虽说此时的酒度数不高,但一般人喝上三五斤也就差不多了。
这于谦还真是海量!
朱瞻圻笑着说道:“于大人,这两位侍卫尽心值守,也算是本分,所谓不知者不怪,这就随本王入府。”
于谦一拱手,恭敬地说道:“学生遵命!”
那两名侍卫见朱瞻圻如此明事理,纷纷下拜:“谢王爷体谅!”
二人入府之后,朱瞻圻命人在自己的寝殿附近收拾出了两间厢房作为于谦的住处。
于谦收拾完行李之后,便来到了朱瞻圻的寝殿。
朱瞻圻开门见山地问道:“于谦,本王想将关外一部分女真人迁往内地,然后再从内地迁出一些汉人,教授当地人稼穑之术,你以为如何?”
于谦想了一会儿说道:“王爷莫非是想……”
说到这,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朱瞻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于谦:“说啊,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莫非是想让大明彻底控制辽东之地?”
朱瞻圻大感意外。
闻名不如见面,这于谦还真是个大聪明,居然能轻而易举看透自己的意图。
他不露声色地问道:“你以为如何?”
于谦两眼大冒精光。
“学生以为此举可行!”
“关外之地,土地肥沃,有别于中原土地的黄色,呈深黑色。”
“而且相对中原,旱涝天灾极少,若是用来种麦,比中原的膏腴之地还要更好!”
“只可惜目前女真人居于此地,农作手段非常落后,可惜了大片的黑土地。”
卧槽!
没想到于谦连东北的黑土地都知道!
朱瞻圻一脸好奇地问道:“于谦,莫非你也去过关外?”
于谦回答道:“学生深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
“于是加冠之后,便一边读书,一边游离,否则书中的道理浮于纸面,便失去了书的意义。”
“前年,学生曾经在关在住了三个月,与当地的农民猎户,多有接触。”
“因此知道一些。”
朱瞻圻非常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除此之外,还要鼓励当地女真人与汉人通婚,设立学堂,教授女真人汉字。”
“三代以后,关外便再也没有汉人与女真的区别!”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