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这么一哭,倒是让朱瞻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爹,你是,你是在哭么?”
朱高煦半天才抬起头,呜咽着说道:“难道老子在笑吗?”
“哎!”
朱瞻圻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眼前蹲在地上的朱高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可怜人。
要不是当年朱棣给了他希望,便不会点燃他心中的欲望。
欲望这个东西,一旦被勾引起来,没有几个人能够克制得住,更何况是普天之下最大的诱惑!
“咱们都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打算吧!”
撂下这句话,朱瞻圻一瘸一拐地朝院门走去,留下朱高煦一个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院外蹲在墙根看热闹的几个下人看到朱瞻圻出来,一窝蜂似的四散而逃。
朱瞻圻心里烦得慌,也顾不上找他们麻烦。
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睡起了大觉。
就连睡梦中都在琢磨,自己的烧烤王爷准备计划是否能够行得通!
……
就在他们父子俩打架的时候,赵王朱高燧的特使悄悄进了宫,将一个锦囊交到了朱棣的手上。
朱棣将锦囊中的物件掏出来一看,瞬间变色。
他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刚要往地上扔,突然又冷静了下。
事情有点蹊跷!
他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一时间拿不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七日后,太子朱高炽与赵王朱高燧一道抵达南京。
事情紧急,朱高炽在老三的催促下,一路顾不上休息,这次只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便返回了南京。
一路颠簸,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回京后,朱棣将朱高煦父子还有太孙朱瞻基全部叫到了乾清宫,老朱家的祖孙三代一共六个人,齐聚一堂。
朱高燧痛哭流涕,第一个跪地磕头:“爹啊,儿子对不起您啊!”
“您如此厚爱儿子,准儿子在北京驻扎,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儿子日夜惶恐不安,因此随大哥一道,进京向爹请罪来了!”
他越说越入戏,抱着朱棣的腿不松手,甚至还偷偷拿朱棣龙袍擦了把鼻涕。
在场众人除了朱棣外,面色都非常尴尬,心中在想:老三这演技也太浮夸了!
可偏偏朱棣就吃这一套。
三个儿子中,老三年龄最小但心机却最深,很会讨朱棣的欢心。
老大当了太子,自不必多说,老二也是深得自己的偏爱,甚至让他一直赖在京里不去就藩,因此朱棣总觉得自己对老三有所亏欠。
朱棣目光柔和,将老三扶了起来。
“起来,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与你无关!”
朱高燧听到这话,嘴角偷笑,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半年不见了,爹都瘦了!”
“大哥二哥他们是怎么伺候爹的?”
提起老大老二,朱棣血压立马拉了上来。
“老大!”
朱高炽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朕让你去北京监工,你这工是怎么监的?”
“这北京紫禁城建了有些年头了吧,你一去就出事,还是这么大事!”
“你怎么解释?”
朱高炽平时就对皇上畏惧三分,如今自己失职,更是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开口。
朱瞻基赶忙替父亲解围。
“爷爷,孙儿听说是天降大火,一般这种天降灾难,主朝中有奸佞小人,望爷爷明察!”
朱棣一拍桌子:“糊涂!”
“朕教导你这么多年,怎么还信这些无稽之谈,奸佞小人?你说的是谁?说来听听?”
朱瞻基偷偷瞄了一眼朱高煦父子,正好与朱瞻圻的眼光碰了个正着。
考虑到朱棣盛怒的样子,他思量一番,终究是没有开口说话。
朱棣看着伏跪在地的朱高炽,没好气地说道:“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高炽费劲地撑起了身子,惶恐地说道:“儿子实在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儿子随李时勉刚刚读完《大学》,便听到外面人声嘈杂。”
“出门一看,这才知道奉天殿走水了,大火烧了三天才灭,等人能够近前的时候,已经烧成了焦炭!”
朱棣听他描述起现场的惨状,心疼的捂住了胸口。
“你,你就不知道安排人在大殿周围守着?”
“为何着火的不是你所住的寝殿,一把火烧死了你,也省的让朕整天心烦!”
朱高炽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是一个劲儿地跪地磕头。
“儿子有罪!”
“儿臣的确安排了值守的护卫,大概,可能,也许是护卫换岗的时候,混入了奸人,伺机纵火的吧?”
听到这话,朱高煦一惊,这个呆头呆脑的老大,猜的还挺准!
朱棣没有理会太子,转头看向朱高煦:“老二,你说,奉天殿的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被皇上突然点到,朱高煦做贼心虚,心中一惊。
“爹,这儿子也不在现场,不好说啊!”
“啪!”
朱棣余怒未消,抬手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朕让你说你就说,少在这里敷衍了事!”
朱高煦莫名其妙又挨了打,心里委屈,可前几天经过朱瞻圻的一通吓唬,他又怕朱棣早晚查到自己的头上,当下也不敢顶嘴。
“儿子也觉得天降大火不大可能,是不是真是有奸人纵火?”
朱棣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非常值得玩味。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朱高煦:“你自己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