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其属有四:一曰刑部,二曰都官,三曰比部,四曰司门,每一部司都有一位郎中,如今魏郎中因病告假,让小官小吏们变得更加忙碌。
好在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听到放衙的钟声,等尚书何全义离开后,衙门内的其他官员相继离开。
陈九泽面带笑容,疾步朝着衙门外走去。
昨晚和小妾玩了不到一刻钟就结束,让他有些不甘,回想起那小尤物诱人的模样,希望今天能够持久一些。
正当他走出刑部大门,那高高悬挂的牌匾竟然直接掉落下来!
“啊!”
陈九泽虽然反应过来,但还是被砸中了双腿,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叫唤起来。
周边的官员们快速走过来,将牌匾搬开,试着将其扶起,奈何陈九泽的骨头仿佛断了,压根站不起身。
无奈之下,只好吩咐小吏将他背去太医院。
望着陈九泽远去的身影,孙赟长叹一声,喃喃道:
“先是魏大人,现在又是陈大人,他们二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今日如此倒霉。”
话虽如此,他也没兴趣深究,与同僚打了个声招呼,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不久后,宫门外。
孙赟伸了个懒腰,瞄了眼太阳的位置,感觉还能去教坊中听会曲,便爬上在外等候的马车,向下人吩咐道:
“去临乐坊!”
“是!”
看守城门的御林军将士瞥了眼马车,见其缓缓行驶起来,便将视线收回,正打算去检查其他人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巨响。
“砰!”
几位御林军将士与接受检查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声源处,才发现是孙赟的马车竟然撞到街道边的石墙上。
御林都尉吩咐士兵们继续检查,带着两个人奔跑过去查看。
发现孙赟和下人都只是受伤后才安下心来,看了眼马车,发现其中的一个轮子早已不知去向,感叹道:
“驾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言尽,他便吩咐士兵将孙赟抬上,打算先就近找间医馆治疗。
殊不知,远处的某座酒楼上,满身黑衣的男子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露出满意地微笑,继而将手中的《沉浸式犯罪》握地更紧
次日,刑部四位郎中有三位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各部官员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
“刑部不会是招了什么邪东西吧,一天三位郎中同时出事,啧啧啧,陈大人的腿差点就被压断,太惨了。”
“我看啊,都是他刑部处理案件太过随意,如今冤魂上门讨债了!”
“哎哎哎,别吓人啊!”
“我看也是这样,不行,本官今早还和刑部员外郎讲过话,得赶紧吃点蒜驱驱邪才是!”
“”
当然,要说这时候最烦恼的人,肯定是刑部尚书何全义。
此时,他正迈着焦急的步子在刑部大堂中打转,总感觉其中有猫腻,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很快,姜自贤快步走了进来,拱手道:
“尚书大人,三位大人告假,许多事务”
他的话还没答完,便听到剧烈的拍桌声。
“怎么?没了他们三个,这刑部就不转了?那我要你这刑部侍郎有何用?”
“是是是,下官知错。”
姜自贤在心中暗骂何全义几声,再次行礼,退了出去。
何全义在椅子上坐下,有些头疼地抓了两把头发,好不容易偷懒一阵子,接下来刑部可能有得忙了,感叹道:
“希望别再有人出事了。”
但下一秒,原本退出去的姜自贤再次奔了进来。
“还有何事?”
姜自贤喘着粗气,回道:
“尚书大人,不好了,李大人投井了!”
“快,快去救人!”
许久以后,投井自杀的李世正被人从井中捞了出来,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他的双腿磕碰到了井壁,难以再站起身。
何全义面带怒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喊道:
“说,是谁逼你跑来投井的!”
这件事果然有问题,必定是有人打算拿刑部开刀,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李世正一把抱住何全义的双腿,泪水夹杂着臭烘烘的井水落在地面上,悲声道:
“尚书大人,我不是故意杀死老母的,那天是我喝多了,失手了啊饶了我,饶了我吧!”
闻言,周围的官员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李大人竟然杀害了自己的母亲,难道这两天的怪事真的是有冤魂在作祟吗?
想到这里,众人咽下一口唾沫,额头不禁冒出细汗,竭力回忆起自己曾经审过的案件。
一时间,整个刑部变得人心惶惶
“笑死我了刑部四位郎中被一锅端了!”
杨安看着林和溪传来的“任务简报”,没想到才设计三桩事故,竟然有人因为心虚而投井自杀。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半,摆手吩咐道:
“影七,帮我把这封奏折送去云萱宫,递给父皇!”
“是!”
林和溪摸了摸后脑勺,拱手问道:
“王爷,咱们还要继续吗?”
杨安喝下一口茶,回道:
“当然,不然都对不起我给你写那两本书,不过,接下来不针对某个部门,呐,这里有份名单,你把上面的人办了就行。”
这份名单上面都是平常一投就是几十封奏折的家伙,都是些没用的庸才,早该被替代!
林和溪双手接过,粗略地看了眼,将名单揣进怀中,行礼后向着殿外退去
云萱宫中,蜀皇看完杨安递上来的奏折,愣神片刻后,笑道:
“这个小狐狸!”
随即,他提起笔在奏折上写个了准字,继而向谭忠说道:
“传旨,让侯凛、宋万志、张明翰代掌刑部郎中之职,此外,李世正杀害生母,罪无可赦,立即收押,待刑部审讯定罪!”
“遵旨!”
谭忠将蜀皇的话记下,快步离开云萱宫,前往御书房找翰林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