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三年前居然是我主动的,思绪还清醒的沈嘉虞想着。
玉戒。
她好像在殿下的大拇指上看到过,少有的几次牵她的手,都能感觉到扳指的存在,不过,她没有多想过,毕竟王爷戴玉扳指是很常见的事情,居然是她送的,而殿下应该也很少摘。
少年少女互诉衷肠,心意相通的同时,又有些害羞,都不敢抬眼看对方,还是燕禹主动拉起沈嘉虞的手,两人就在小溪边走来走去,也不觉得无聊,后来燕禹在小溪里抓了鱼,给她烤着吃。
最初的害羞劲儿过了,沈嘉虞便开始黏着燕禹,燕禹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燕禹烤鱼,她就坐在一边,屈膝托腮痴痴地看着。
两人很晚才回到虞府,果然迎来了虞开宇的责问,但见两人都安然无恙还春光满面,他忽然就警惕起来,不得不说,虞开宇在某些方面有狗一样的嗅觉,绕着他们转了两圈,就忽然拽走了沈嘉虞。
“说,燕禹是不是欺负你了?”
虞开宇见她一步三回头,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天天防着,结果还是没防住,就回房间找了个东西,一出来,表妹和燕禹这小子双双不见了,他找遍整个虞府,也没找到。
“没有。”
沈嘉虞任由他拽着,心情不错,还能感受到燕禹哥哥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身后,这个人存在就能让她感到安心。
“那你老实交代,他拐你去做什么了?”
虞开宇早就发现他们两个不对劲,黏黏糊糊的,毕竟以前小表妹来的时候都是直奔他那儿的,两个人一起鼓捣稀奇古怪的东西,而这两次,沈嘉虞大多都是和燕禹在一起。
“他没拐我,是我拐的他。”
沈嘉虞还很骄傲。
虞开宇:……
他这小表妹没救了。
旁观的沈嘉虞虚虚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难得地和虞开宇共情,可她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疑惑,明明她都和殿下确定彼此的心意了,怎么就突然把人忘了呢?
此时一阵天旋地转,待她稳住身形,已经跌入了另一个梦境,但似乎和前一个是相连着的。
给燕禹过完生辰的第二日,沈老夫人不知是不是夜里受了风寒,突然病倒了,沈陵风亲自来接她,说是祖母念叨着自己的小孙女,感觉有一个月没见过了。
哪怕正是和燕禹浓情蜜意的时候,沈嘉虞也不可能完全放下自己的祖母,只来得及告知燕禹一声,便随着大哥离开了。
沈老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见沈嘉虞来了才稍稍有了些精神,沈嘉虞守在一旁照顾老夫人,喂她汤药,老夫人的垂在她的腿上,喝过药缓了一阵儿,才问道:“虞府到底有什么勾着我们小鱼儿,都乐不思蜀了。”
沈嘉虞还没想好要和家里人说,从外公的态度上来看,燕禹哥哥的存在似乎是需要保密的,就卖了个关子:“秘密。”
沈老夫人哼笑:“大姑娘了,和祖母都有秘密了,好,不想说就不说,等憋不住了自然就会告诉祖母了。”
“您好点儿了吗?”
沈嘉虞给老夫人掖了掖被子。
“浑身乏力,老身总觉得和风寒的症状不太一样,以前没这么厉害,夜里高热不退,你爹和你娘还有张媪奔忙了一夜,早晨的时候,我稍微好些,他们才去休息了一会儿。”
“你大哥和二哥前来探望,我就念叨着你,陵风便把你接回来了。”
沈嘉虞想,她最近在虞府太快乐了,没顾得上回来,祖母病了都是第二日才知道的,最凶险的一晚过去了,有些内疚。
“祖母看着你啊,就高兴。”
老夫人拍了拍她空闲下来的手,沈嘉虞对着老夫人笑了笑,又喂祖母喝了碗清粥,老夫人用了药困乏,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白日里醒过来一回,垫了垫肚子,竟然又开始发热了。
沈嘉虞着急,沈父喊来了郎中,谁知,就在郎中给沈老夫人诊断的时候,沈嘉虞居然感觉到头晕,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地就往下倒,被沈陵云发现一把接住了。
她也发热了。